庆幸于他现在满心满脑地想着针对艾什礼,甚至为了不惜将自己的金发录进去。 没错,诚然对我是个威胁,也诚然他有本事从中逃脱。 但是那又怎么样,反正录像里我看着也没有那么快乐啦!我半眯着眼睛,还是显得较为痛苦的! 我在心里劝慰自己,但是却仍然感觉嘴里尽是苦涩。 再、再也不乱色了。 呜呜。 这下真的,我被捏住了双重把柄。 我长久地沉默着,只是绷着背,假装自己愤怒到极点,死死地看着斐瑞。 斐瑞的呼吸急促起来,薄唇的笑意越来越肆意,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大。他对于我这样的注视感到了兴奋,以至于他拥着我的力道越来越大。 “你现在还能想到别人吗?” 他问。 我又沉默许久,道:“就这样吧。” 斐瑞愕然地看着我。 我道:“怎么样都好,就这样吧,我已经太累了。斐瑞,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犹豫、挣扎、痛苦,无法背弃诺言,无法伤害他人,最终将所有人都伤害了。我什么也做不到,对你也好,对艾什礼也好。所以就这样吧。” 我不太懂谈判,但我看过别人讲价。 我又道:“发给艾什礼吧,让他生气也好,解除这段婚约也好,只要你能开心就好。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受这个代价。” 斐瑞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起来,蓝色的眼睛里压抑着某种情绪,却仍然努力保持着僵硬的微笑,“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攥住了我的肩膀。 我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下去,站起身往外走,“斐瑞,我已经很累了,当初你真的应该杀了我。我以为我可以将你牵引回那段正确的路上,不再继续那些错误,我也以为我可以挽回和艾什礼的婚约,不让他伤心。但是没有办法了,之前在会场上时,我就已经思考了很久,这就是我的答案。” “陈之微!” 他喊道。 我回头看见,却看见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蓝色的眼睛里积蓄着泪水,“你宁愿如此,都不愿意接受你爱我的事实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荧幕的蓝光照耀在他的金发之上,映照出奇异的光泽。 斐瑞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平静,眼睛里只有全然的空茫,眼泪从眼里滚落,又落到了肩胛之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几乎无法忍受住一般。 不错,知道你拿捏不住我这件事,就可以了。 我算了下时间,再次长叹一口气,攥着拳头,硬生生也挤出了点泪水。 斐瑞望着我,许久,濡湿的薄唇才张合了下道:“我好疼。” 他稍微抬高了头,脖颈上的血痕十分明显。 我也很上道,立刻咬牙浮现出挣扎状,然后转过身,故作迟疑地朝他走过去。刚走几步,斐瑞却已经抓住我的手腕拥住了我,抓着我的手急迫地去抚摸他的伤口。 但没多时,他便近乎强硬地将我推到了沙发上,湿热的吻从眼睛开始吻。 “我不是要挟你,可是,我只是很难过。”斐瑞执着地纠缠着那个话题,“如果你和艾什礼没有婚约,你会选择我吗?如果当时救你的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拒绝我了?为什么你现在不能标记我呢?” “标记我吧。” “标记我好不好?” “我愿意被你标记,我想被你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好不好?” 斐瑞几乎要失去了理智,他全然忘了我现在是个oa,似乎又陷入了某种幻想之中。在这个幻想之中,他疼得面色苍白,疼得咬住了舌尖,疼得无法说出话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 世界称颂爱,世界诋毁爱。因为现在只有爱,像是谁都可以触碰到,谁都可以评论的东西。毕竟像权力金钱地位出身职业才能,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谁也无法置喙。 斐瑞的热气打在脖颈,我抓住他的金发,想要将他推开。 但下一秒,斐瑞却一转过头,用脸贴住了我的手。他望着我,湿漉漉的金发贴在绯红的脸颊上,眼睛里有着某种专注,但却伸出一节舌尖舔了下我的手腕。 我立刻推开他,强忍主易感期的躁动,道:“对不起,斐瑞,让我回去冷静下吧。我已经太累了……” 我站起身往外走,一面拿着终端回消息。 该给他的希望也给了,他应该会老实一点。果然,这次我离开,他没有再留我,我甚至听见他的笑声。 烦死了,现在是绝对不能见江森的,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