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地半推半就。 拥吻使得我们成为密不可分的群体,原本该用来说话的喉舌在此刻只有琐碎的音节,窗外的雨水阵阵落下,枝头的花在雨中不堪一击。 艾什礼的黑发被汗水浸湿,宝石似的绿色眼睛里有着空濛与失焦,他费尽地在空中想要抓握住这什么,又被温暖的手所握住。 他的意识回神了些许,又望着她握住的自己的手。 满腔的欣喜与快乐让他的嘴唇忍不住张开,蒸腾着热意的汗水与眼角被刺激而出的生理泪水混合在一起,湿漉漉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吹入酒店里。 艾什礼的脸上是不规则的红,他恍惚地望着她,瞬间感觉一切似梦中的倒影。不、不会是梦,他用力攥住她的手,手指挤着她指缝。 她的黑发时不时垂落在他的肩上,胸前,刺激得他不知为何缘由地笑起来。但其实笑不出声,只是像破风箱似的发出难听的气音,具体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有抽象的快乐让他在此刻又哭又笑。 “别哭了,很难受吗?” 他听见了她有些沙哑的声音。 艾什礼更用力地攥住她的手,在某个空白的期间,所有逻辑与理智全部抽离。他紧紧地拥抱住她,眼睛半眯着,颠倒四的话音伴随着涎水使得他的话更加模糊不清。 但床尾的终端,同样也有人发出模糊不清的话音,只是那声音没有被人所注意到。 斐瑞紧紧拥住枕头与被子,他将自己包裹住,渴求从未停止过。他的情绪已经近乎崩溃,可以听见的任何只言片语都让他暴躁痛苦起来。 窗外雨声连绵,他的身体抽动着,泪水浸湿枕头。 金色的发丝失去光泽,他长大着嘴巴,渴求着氧气,所有恨意占据着他的头脑。可是他的心中却只有一阵阵的痛呼与悲鸣。漫长的夜为何还未结束,黎明什么时候到来,斐瑞的喉咙火烧火燎,眼睛疼得睁不开。 很快的,他又再次听见她的声音,她的话音中带着怜惜与安慰。 斐瑞靠得更尽了些,闭上眼似乎又深处在某个破旧的旅馆内,她拥住自己。这样的回忆实在恐怖,将他彻底送进某种幻觉中。 连带着她的声音似乎都在他耳畔。 她在对自己说话吗? 当然,她只会对自己说话。 这就是她和自己说的话! 斐瑞抚摸着自己的肩膀,伤口已经痊愈得看不出任何痕迹,也没有所谓的疼痛了。可是他却觉得,这里应该是疼痛的,应该缠着纱布,纱布之外是她那的衣服。 燃烧的灰烬的味道就应该在她的周身的! 斐瑞咬牙,狠狠在肩膀掐出血痕来,尖锐地痛让他浑身颤栗,他的声音嘶哑片刻又彻底消去。 “铛铛铛——”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斐瑞的意识迷离着,眼泪与汗水还有血混做一团,他紧紧咬住舌尖,任由渴求的浪潮与痛苦带着他冲上某个空白的领域。 在下一个瞬间,他再次被抛下。 十二点到了,他清醒过来,憎恨层层加码。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她怎么可以这样…… 那些没有给他的安抚,全部给了别人。 甚至于那些话,都不是对她说的。 似乎过了十二点,时间便飞速转动了起来。 夜色散去,雨也停下,天光拨开云层。 斐瑞虚弱地倚靠在墙角,肩膀上的血迹一滴滴落在被子上。他冷冷地盯着终端,却又在某个瞬间,嘴角痉挛了下,使得他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意。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的渴求与憎恨仍然存在,浸染在血液里,几乎成为了某种特质。 斐瑞不再抗拒,他扬起下巴,头抵在墙壁之上。 轻微的声响从他喉咙之中溢出,身体紧紧贴靠着墙。 他的手心里捏着一枚纽扣。 扣子上仍然有几丝白色的织物,如今在他的手心里,被汗水或是血亦或者是其他所浸湿。在他手心里留下一个深深的红色痕迹,乍一看以为是它所带来的烙印。 那只手攥得很紧,但几秒之后,力道又骤然松弛。纽扣就这样从掌心滴溜溜地滑落到他的指尖,又被指尖带动着回到掌心。 * 呜呼,天亮了。 我站在阳台开始抽烟,心情是真的开朗。 艾什礼还在沉睡,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距离正是出发也只剩几十分钟。 虽然我大可以再温存一下抱着他再睡儿之类的,但是我认为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上面,而是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