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决定不再追究,转身就走,更不愿分神理睬身后歇斯底里的Oa。 直到走到花房外,江森才想起来,他这几天没空查看那个账号的终端信息。他抽出来终端切换了账号,看到了一条发送自昨晚的信息,内容十分简短。 [陈之微:庭审因下雨推迟到三天后了,我准备离开卡尔璐酒店了,因为刚刚被一群穿着军服的人围住了。幸好被救了,但对方因此受伤,这让我很愧疚,决定暂时照顾他几天。] ……穿着军服的人? 江森怔了下。 几秒后,他迅速想通了关节。 五城附加条例法的消息走漏了,而且他和她的信息绝对也被卡尔璐透露了! 江森骂了句脏话,怎么也没想到卡尔璐敢做到这一步! 他迅速发过去消息。 [江森:你现在在哪里,我派人过去。] 他等了几分钟,仍然没有回复。 江森思忖了几秒,立刻叫来副官,“现在帮我接通五城**官。” * 临时标记对人的影响会随着时间渐长而消逝,前两天往往是最需要安抚的时候。 我对我自己这么说,试图以此忍耐斐瑞。他昨天今天两天几乎完全挂在我身上,制造着各种肢体接触。 要拥抱,要牵手,要温热的肌肤无限接触。 我真的不介意,但是又不能真的干什么,这就变成了一场酷刑。我一边得克制自己,一边还得服从他的命令,一边还要让我的脸上有着恰如其分的表情。 怎么说呢,我真的演不下去了。 临近傍晚,当我觉得终于能歇会儿时,斐瑞还没消停。 “我睡不惯这里的床铺。”斐瑞又开始发难了。他仍保持着之前一般和善的微笑,道:“帮我换了它,可以吗?” 我没有说不可以的权力,但他依然会问我。上等人是不是都这么脆弱,接受自己就是在奴役的人事就会良心不安,所以才要别人心甘情愿才能安心似的。 我点头,又道:“这里的环境很简陋,怎么换都是一样的,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外面采购。” “要出去?”斐瑞的微笑有些僵,他立刻审视着我,追问道:“你要出去?” ……不然呢?我打电话叫一车面包人躺床上给你睡吗? 我没说话。 但斐瑞自顾自地开始分离焦虑起来,他望了眼床铺,又看了眼我,像是难以做出抉择。几秒后,他又恢复了笑意,十分坦然地道:“那算了,不要这么累了。” 他说着,便又起身坐到我身边。 桌上摆着酒店刚送来的餐食,菜色寒酸,苹果看着也并不新鲜。 斐瑞道:“我要吃苹果。” 那你吃啊,我又不能变成苹果! “是要削吗?”我谨慎地望着他,见他点头,我只好认命地拿起苹果刀开始削苹果。 我并不擅长削苹果,吃不死人的皮我一般都当果肉吃下。因而面对苹果,我专心致志,然而也只能削出断断续续沾着果肉的皮。 我看着实在心疼,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偏偏这时斐瑞又贴了过来。他的头靠在我肩膀上,大半个身体压着我,我听见他低声道:“削得好难看。” 你他妈的,能吃不就行了! 怎么恁讲究啊! 我动作顿了下,道:“抱歉,我不会削苹果,一般都是直接吃的。” “可是那样吃起来很奇怪。”斐瑞仰头看向我,蓝眸里显而易见的嫌弃,“很干。” 我不大适应地挪了挪身子,但下一刻,斐瑞便道:“不要动。” 我只能僵住身子继续削,然而斐瑞十分不老实,他近乎沉醉地将身体枕在我的膝上。我实在有些受不住了,道:“我觉得——” “你答应了。” 斐瑞只说了四个字。 我沉默了,只能弯腰,让苹果刀与苹果都悬空在茶几上,尽量让果汁不要溅在他脸上。但动作越缓慢,我捏着苹果的力道越紧,干瘪的苹果都被捏出了些汁水,黏连在我的指尖上。斐瑞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我的指尖上,我听见他吞咽空气的声音。 ……我有些不详地预感。 果然,下一刻,斐瑞的头便埋到了腹部,呼吸的热气打在我的肚子上。 我一个激灵,刀直接在手指上划下一道口子。 极其浅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斐瑞抬起了头,红色的血液在他蓝色的眼眸里映出诡秘的倒影来。 我迅速将他扶起来,“我去洗个手。” 斐瑞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