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顺手拿了这东西来玩玩,你就想让我给你们魔教当教主,嘿嘿!” 杜止美又好气又好笑,但事关师门,随意不得,晃了晃手中神木令道,“你们这教主之位看来也太随便了点,我可一点也不稀罕!你不愿杀你们那魔头教主也就算了,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你去死吧!!” 圣火教今晚新换教主,杜止美正想问问宝座上那位给捆着、刚上任的巨人教主是什么来头,却听背后一声大喝,陀夫斯基竟突然站起身来,怒吼着道。 原来听到那大祭司和杜止美说起神木令,要废掉他这个教主时,陀夫斯基心下怒不可遏,使尽浑身蛮力猛地一挣,竟将偌大一块石座靠背硬生生折断,说话间便朝杜止美飞去一脚。 杜止美听得身后动静有异,已觉出不妙,急切间扭身往旁一闪,躲过了一击。 陀夫斯基仍被铁链缠绕锁着,背上还驼着块石板,双手不便,一踢未中,又飞起一脚,愣是踢在了挂在网兜里的大祭司身上。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台上台下皆未及反应过来,只听巴格玛一声惨叫,像个沙包一样被踢飞老高。 杜止美身在旁侧,有心拦阻,却也已然来不及。 陀夫斯基昂首一声大喝,浑如狂狮怒吼,待要挣开身上锁链,两旁的顺子、鹰子和雁子、虎子四人随即挺剑齐出,分刺他两侧,不料四柄长剑却被他纵身跃起一个‘旋风腿’纷纷踢断。 顺子等四人都是天山弟子中的好手,剑法出众,没曾想一下给人断去兵刃,尽皆不由怔了一怔。 顺子和虎子两人随即使出‘扫堂腿’攻敌后下路,鹰子与雁子两人则‘螳螂扑’朝那巨人猛扑攻上。 “小心毒刺!”杜止美知那教主身上铠甲带有剧毒,急忙间叫了声。 不料话刚出口,陀夫斯基脚下使个千斤坠地,下盘岿然不动,两肩只晃了晃,顺子与虎子当即腿骨断裂,鹰子和雁子两人掌上皆被毒刺所伤,四人转眼尽皆倒地不起。 恰在这时,只见先才给踢开那大祭司,惊叫着又从半空中荡了回来。 陀夫斯基不动声色,挺身以待,便要再给他补上一脚。 杜止美想着倘若此时这大祭司毙命,台下势必更又大乱,一时也顾不得旁的,一下纵身飞起,神木令挥扫间,削断了网兜上的飞虎绳,并将随手抓了绳头,一脚把网兜往台上飞踢,又一转身直向陀夫斯基连连疾刺。 陀夫斯基连忙往后倒退几步,心知杜止美不易对付,也不去管别的,一晃身径往李小白处扑去。 陈一迅见状,暗叫不妙,急忙挺剑阻击。 陀夫斯基仗着铠甲护身,虽双臂被缚,却丝毫不惧,双脚连蹦带踹,带着庞然身躯浑如蛮兽般横冲直撞。 陈一迅的天山剑法虽也已可谓炉火纯青,面对如此凶蛮的铠甲巨人,却也有些手忙脚乱,且战且退了几步,眼见李小白离自己身后只不到半步,无可再退,随即纵身跃起朝对手面门刺去。 陀夫斯基这才骤然停下,侧身移步左闪右避。 趁此时机,杜止美连忙一把扯下横梁上的飞虎绳,恰在陀夫斯基抬起一脚,往李小白身上踏去时,甩出绳爪一下套住了巨人教主的脖子,紧往回拉拽,将他蛮牛之躯拽着往后倒退了几步。 陈一迅乘隙追击,长剑风驰电掣飞快劈砍,直在陀夫斯基厚厚的铠甲上,削出了几道血口子。 陀夫斯基两面受敌,脖子被勒得喘不上气,双臂又被缚着腾不出来,一颗眼珠子瞪得凸起,好容易站定,更憋着一股劲摇头猛甩,愣把身后拽着绳索的杜止美甩到了陈一迅跟前,随即又抬起一脚往两人身上直蹬。 好在也是杜止美和陈一迅均反应奇快,单手互对了一掌,借势往两旁各自一跃避过,不然非被当胸踢中不可。 “小贼们,受死吧!” 巨人教主怒极而狂,这时见杜止美和陈一迅、以及李小白和赵武六四人都在身前,正好一起收拾了,喝声中使出一身蛮劲,脚下大步流星便又直往前冲撞。 他这么蛮横一冲,若不拦下,李小白他们非给撞飞不可。 杜、陈两人暗自一惊,杜止美手中仍抓着绳索,旋即侧开一步,使劲往旁边拉拽;陈一迅则挺剑跃起,仍旧往陀夫斯基面门唰唰疾刺,盼着能把这巨人及时制住,师兄弟两人皆已竭尽所能。 陀夫斯基悍然不顾,径行直前,便在陈一迅行将刺到他脸上之时,忽地后仰倒地避开剑尖,借着冲力,岔开两长脚,一左一右直踢在了李小白和赵武六两人身上。 先前自从陈一迅等人带着那大祭司来的时候,李小白正双掌附在赵武六背上,闭目专心一意为其运功驱毒,大殿内各人的动静他虽隐约听得一二,却一直不敢分心二用。 陀夫斯基两脚踢来时,李小白虽已有所察觉,但这时正是十分紧要关头,只需再过片刻,赵武六身上毒质便可尽除,若此时松手,岂非功亏一篑? 正自暗暗焦急间,便被重重踢了一脚,登时飞出老远。 “小白兄弟!” 眼见赵武六和李小白两人倒地吐血,杜止美与陈一迅只不由同时惊呼一声。 李小白有神功护身,倒无大碍,摇晃着爬起身来,忙扶起赵武六失声叫道:“赵伯伯,你怎么样?” “我没事,小侄儿……”赵武六神情委顿,半睁着眼,柔声道。 他口中说着没事,却是一脸青黑,看来体内毒质已然倒流,侵入脏腑,自是凶多吉少。 几个人正说话间,陀夫斯基一下突然站起身,直又冲了过来。 “这一脚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