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放心吧,有我在,他们谁也别想打扰你!” 杜止美心知李小白说什么也不会就走,也就不再多劝,又想着今晚即便是和这位兄弟死在了一起,倒也不枉了结拜一场。 他之前见李小白也中了毒针,却并无异样,本道针上之毒并非致命毒物,赵武六也不过是受了伤一时昏迷,这时看来自是不然。 他倒也不是疑心李小白,与那使毒针的魔教堂主有什么瓜葛,只心下不无奇疑,随口又道:“不过你刚才不是也中了那毒针,怎的却是没事?我还道你赵伯伯也不妨事来着。” 李小白倒没多作他想,这一时间自也说不清楚,便让杜止美不必担心自己,有劳他在旁相守。 说罢便就地盘腿坐下,扶起赵武六,缓缓催动混元内力往他体内输送,试着为其驱毒疗伤。 这运功驱毒是纯以内劲激荡中毒之人内府及周身经络,由内至外将毒质排散而出。 说来也许轻巧,但不管是替自己亦或他人驱毒,若非内力极其深厚却也绝难办到。 且须得和修炼内功时一般全神贯注,专心致志方可,过程中倘若受到外界干扰,稍有不慎,说不定反会出现中毒加深,或是毒性倒逼入驱毒者体内,反受其害。 李小白此前倒是试着为自己驱过一次毒,只是他中的这‘五行奇毒’非同寻常,那五种奇毒自身相生相克、自行合而为一后,与他所练的阴阳神功既能共存,又遏制着他混元内力的储藏极限,虽然暂时尚未让他毒发毙命,但无论他如何催逼,却也难以将其从体内彻底祛除。 杜止美既不知李小白身中奇毒之事,也不知其内功修为如何,只不禁暗自有些担忧,虽有心助其一同为赵武六驱毒,却是分身乏术,这时间也不及多想,便在旁严守戒备,不让其他人前来侵扰。 台下圣火教众中不乏好手,各队长、堂主在教内都可谓出类拔萃,皆各有所长。 前不久被李小白所伤的左、右两护法,更是武艺超群。 这两人不知何时也到了殿内,正倚在一根石柱下靠坐着,与另一个铁甲红衣之人暗使了几个眼色,商量着什么。 这甲衣人便是圣火教护卫大统领,先前大殿后院起火,他忙带了人前去查看救火,此时间也才由侧殿匆匆赶了来。 眼见教主遭擒,两位护法受伤,大统领心知来了高人,这会儿看了台上一眼,又向身旁几个手下打了几个手势。 随后当先便有五六个身着甲衣,手持长枪的护卫,突然猛向宝座左侧附近冲了上去。 正对着宝座的台阶下方两侧左右,虽各有几十名天山弟子站守,不过大都有伤在身,见圣火教那几人猛然冲杀而来,一时有些措手不及,近前的几个弟子忙挥剑抵挡。 这一拨双方刚动上手,紧接着圣火教众中又有两拨数十个甲衣护卫,往台阶两侧压近,先前几个护卫教众登时有两人,趁机冲上了台来。 石阶台上两旁守着的顺子和鹰子,见状各自挺剑迎击,也与来人两相斗将了开。 杜止美身在李小白和宝座上那位李教主当中,眼见敌众突然发难,暗叫不妙,本待喝声阻止,转眼又见另有三个护卫猛扑上台,直奔李小白这而来。 情急间杜止美自也顾不得再去理会那教主,忙以手中神木令当剑,晃身挥刺击敌。 那三人各持刀剑,不顾一切冲到李小白和赵武六两人身侧,几乎同时出手,猛往两人身上挥砍。 杜止美虽无长剑在手,不过手上这神木令倒也勉强够用,一招‘裁云镂月’或刺对方腕间,或扫在来人的刀剑兵刃上。 这一招‘裁云镂月’本是剑招,杜止美以神木令使将出来,招式上虽然不能与长剑相提并论,却亦是迅捷如电,凌厉不减。 且这神木令尖锋处材质特异,能摧金断玉,那三人一人手腕中招,登时鲜血喷涌,另两人刀剑齐断,各自不由一怔。 三人本意也是在吸引杜止美前来招架,先前在李小白身上的一招,各有虚实,只都不料杜止美身法招式如此之速,皆知若他手中换成长剑,自己只怕已然性命不保,骇然中纷纷一退半步,随即仍拼了命地,近乎同时出手向他攻去。 杜止美这时已挡身在李小白和赵武六一侧,瞥眼见除了这三人,另又有几个圣火教红衣之人正向宝座附近冲了去,登时明白对方意图是为困住自己,好去解救他们教主。 他也不及多想,当下一招‘落叶秋风’跃起一记横扫,手脚并用,转瞬将那三人打了个七零八落,随即纵身跃起,一招‘追星赶月’直向宝座上的陀夫斯基刺去。 先前陀夫斯基见当先几个护卫冒然冲上来时,本要叱责他们的鲁莽行事,转念明白他们此番‘调虎离山’,自是意在救下自己,正自得意,转眼又瞧见杜止美纵身刺来,苦于自己身子被缚宝座,避无可避,脸上陡然煞白,瞪着巨眼惊呼了一声。 那招‘追星赶月’亦是剑招,飞身半空笔直如箭疾刺猛突,比起其他变化颇多的剑招来,这招虽然可谓平常无奇,却是胜在迅捷无伦。 杜止美这时一招势如破竹,倒没打算就此将陀夫斯基一击毙命。 不过眼见势急,近在宝座一侧的一个圣火教众,突然挺身一跃,横身硬是挡在了神木令的尖锋之前,当即被刺穿了胸膛,血溅当场。 “木堂主!” 另外冲到宝座近处的几个教众见状,不由同时惊呼一声。那给刺中的木堂主只哼了一哼,随即气绝。 这时同上了台来,宝座另一侧那大统领一掌疏忽劈下,向杜止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