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兄何必明知故问?” 张慕云正欲作答,丁长春便道,“原先是我派他去打探那些宝藏的下落,当我得知宝藏远在关外的时候,我本打算叫他回来的……不过随后得知,既然你已经上了路,我倒也想来凑个热闹,便让慕云又跟着一起来了。这不也是巧了,前两天才刚和陆无明掌门道了别,就在这见着你们。” “这回看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王川道,“冲着那些宝藏去的人,也没谁捞着什么好,反倒死了不少人。不过倒是真出现了一把,传言中的所谓绝世宝剑,却是不在我这。” “那倒未必!区区一把剑而已,何足道哉?”丁长春道,“老兄你神功盖世,什么宝藏、宝剑之类,想来也是瞧不上的了?” “嘿嘿,那倒也是……我向来不使剑,即便是使剑,在你这位‘剑圣’的面前,又能讨得了什么好?这么说,你不是为了那把剑而来,那却是为何?” “不敢当……十几年前那次比试,你那一招‘阴阳混元’威力无比,我丁某也已经领教过了。至于我来这找你的目的,想来你也应该能猜到吧?” “丁兄过谦了!十几年前我不过侥幸胜过了那么一招半式。现如今我是越来越老,你却是越来越年轻了,我这老骨头是自愧不如了,哈哈……” “王老兄又说笑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丁长春笑了笑,“既然你不愿说破,那我就直说了吧……那本武功秘籍可否借我一观?” “什么武功秘籍?”王川皱了皱眉道。 “你又何必装糊涂?”丁长春看了看李小白,“你这徒弟手里的那本,难道不是你传给他的秘籍心法?” “这是双儿妹妹送我的书……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李小白一怔忙道。 “丁兄,你怕是搞错了吧?”王川笑道,“我修习的内功向来是口传心授,本就不落于文字。再说了,这本册子我看过了,也不是那些宝藏里的什么秘籍。” “是与不是,我一看便知!”丁长春道,“这位小白小友,可否借来我看看?” “丁兄剑法超绝,当今天下,只怕已是无人能敌,你还要什么武功秘籍?” 李小白正自犹疑,王川便即道,“难不成你是……” “是什么?”丁长春似笑非笑。 “非要我说破么?”王川一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不很明显吗?” 这宝藏的事一出,除了其他众多人等,无门无派的王川,以及泰山派丁长春、蜀山派陆无明、崆峒派柳咸阳、昆仑派萧森和天山派周意,这五大门派的‘五魁’,都有意无意被搅了进来。 而且别的不说,因为这宝藏之事,现下萧森和周意两人已死,另还有个柳咸阳已然双目失明、半疯半痴,五魁可说已去了其三,剩下除了参与其中的陆无明,便是一直未曾露面的丁长春。 这时间待得其余各派因为这所谓的宝藏,互相斗个你死我活、元气大伤之时,看起来似乎置身事外,且并未受到牵连有所损伤的丁长春忽才现身,若非有意坐山观斗,还会是什么来? 除与他沾亲带故的陆无明,今后这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之人,又能有谁和丁长春这位‘剑圣’,或者说与他这泰山派抗衡? 王川言下这得利的‘渔翁’,指的自是眼前这位泰山派掌门丁长春。 “真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嘿嘿!” 丁长春也不拐弯抹角,“只是照你这么说,那些宝藏应该已经落入我手了,可我现在还是两手空空,你看我像是身怀巨富的样子么?而且你所说的渔翁,恐怕也不止是某一个人那么简单,你的仇家大敌不是也已经因此丧命,说起来你不也是从中获了利?” “我要找什么人寻仇,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你这不是也太小瞧我了么?” 王川淡淡道,“宝藏什么的,对你来说倒是其次……别的也先不论,蜀山陆无明自然不会与你为敌,崆峒派那个老瞎子,更难奈何得了你。这下一来,现如今整个武林之中,还有谁能够与你泰山派匹敌?而你想要成为武林中名副其实的泰山北斗,称霸武林,又有何难,对吧?!” 李小白对这武林各派明争暗斗之事知之甚少,听了两人话说到这,隐也明白了些什么,寻思:“这么多人为了那些宝藏争来抢去,一下死了那么多人,其他不说,那个吴良竟也因此忽然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有我爹爹和赵伯伯他们,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只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生怕他爹爹和赵伯伯已出了什么意外。 他也不敢胡乱多做猜想,继而又想到他这位柳师父,现下变成了这样,说起来不都是那些什么宝藏惹的祸?转念间朝树上的柳咸阳瞥了一眼,见他只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竟睡着了。 只听丁长春放声大笑了几下,随后道:“王老兄这话说的,我便瞧不起谁,又怎会瞧不起你来?无论怎么说,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也算是大势所趋,老兄何不顺势而为,与我共谋一番霸业,一统武林?” “你这又未免有点太看得起我了……”王川也笑了笑,“可是你也知道,我老王没门没派,不过就是个闲散的小老汉,有口酒喝也就够了。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事,我可没多大兴趣!” “这么说,那你的意思是?”丁长春追问了一句。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王川道,“你这些话也不是头一次问了,又何必问来问去?” “也罢……” 丁长春略做一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勉强。只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