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家不能留。
不光因为流家少主，更因为流家仅是因为连玉伤了一个家仆就如此大动干戈。
这次五个元婴有来无回，流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她没有死不说，还为他们家清理了一群废物，虽然废物，但也是花了灵石养出来的，伤亡惨重，没有个十年调养绝养不出来。
之前如果只是摩擦，现在就是生死大仇。
连玉没时间跟他们去耗。
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不能分心。
连玉看着脚下的城主府，温声，“阿致，能做到吗？”
湛如致没有犹豫的点头，手中的黑剑杀意蒸腾，让他整个人都沾染上几分煞气。
“师姐，你要动手吗？”湛如致以为，连玉会更加愿意自己动手清除垃圾。
但连玉却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就待在这里吧。”
湛如致一愣。
连玉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帕子，细细擦着他的下颌，给他带上了高阶法器面具，分神后期之下绝看不出他的真面容。
“去吧。”
湛如致出剑那一刻，连玉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闪着流光的网状法宝，随手扔出去罩住流府。
将整个流府隔绝出来。
杀戮声不绝于耳，很快惊动了驻守在流府的分神境和流城主。
湛如致见此，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吞下，只见他吐出一口心头血，沾了血描绘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周身的威压更甚，从元婴一路攀爬至分神境中期才停下。
在绝对的修为压制之下，整个流府被血色冲刷着，成了尸山。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连玉没有特意叮嘱，但湛如致没有放过整个流府的任何一个人。
[你疯了，他是天道之子，未来的正道之首！]天道震怒的声音响在耳畔，连玉充耳不闻。
[停下，我让你停下！]
湛如致把流府的宝库扫荡一清。
等他在站在连玉面前时，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师姐..”湛如致不敢靠近她，生怕自己弄脏了她。
握剑的手都在抖，已然已经力竭。
“师姐，我...”湛如致话还没说完，就脚下一软，担心砸到她，湛如致还贴心地调整了自己的方向，朝着连玉相反的方向，不想给连玉添堵。
没想到连玉却接住了他。
“休息吧。”
湛如致陷入黑暗。
连玉悄无声息地把湛如致带回她的房间，这才发现湛如致筋脉絮乱，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秘法提升修为，导致体内灵气乱行，横冲直撞，痛苦的湛如致面目都狰狞起来。
连玉喂了他一颗九转还灵丹，灵气探入为他梳理。
遇到梳理不开打成结的灵气漩涡，直接暴力的碾灭，让湛如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娇弱无力的样子让连玉挑了下眉。
下手更快，想尽量地减少湛如致的痛苦。
九转还灵丹是连玉请丹峰峰主炼制的极品丹药，药效很好，几乎瞬间见效，缓解了湛如致的痛苦。
等连玉收回手的时候，湛如致已经满脸是汗。
湛如致占了她的床榻，好在连玉可以打坐。
嫌弃地朝他丢了一个清洁术，转身欲走。
湛如致像察觉到那股让他舒心的气息要离开一样，抬手就攥住了她。
连玉低头看他，湛如致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的汗水又开始浸出来，薄情的嘴唇被他咬得惨白，长睫毛下一双有些像狐狸眼的双眸紧闭。
他用力掐着连玉的手腕，喃喃地低声唤着，
“师姐，我不走。”
“我不要走。”
“别丢下我...”
连玉抬手想拂开，没想到她的动作刺激到湛如致，被他攥得更紧。
湛如致整个人缩成一团地往她怀里靠，可怜极了。
到底是替她杀了人，连玉的手覆盖在他手上拍了拍，安抚了一下。
“我不走，你好好休息。”
湛如致被她一句话安抚好，紧皱的眉头松开，脸往连玉手上贴紧，蹭了蹭，良久，从喉咙里沙哑地挤出一句话，
“阿玉，我会有用的。”
“一直有用，别丢下我。”
连玉没说话，只是揉了揉他头顶的发，也没有抽出手，取了凳子就坐在床榻边，手一直被他攥着没有松开。
流霜见主人终于停下来不再忙碌，飘过来贴在她脸上，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连玉实在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对它耐心不算多，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些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