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韶跟保怀的反应差不多。 “殿、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过了好长时间,两人才反应过来,皆是连礼仪都顾不得,跑到外面向宫人喊道。 这十天来,以泪洗面的不只徐连,保怀等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经常偷偷摸摸地在哭。 现在看到顾玠,众人皆是又哭又笑。 不一会儿,顾清濯和顾祈那边都收到了消息,前者带着汪岑立刻就赶了过来。 彼时顾玠已经略用过饭,同时洗漱一新了。终归是昏迷了十来天,身形看上去同此前相比清瘦不少。 “参见父皇。” “免礼,快让朕看看,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头疼不疼,心腔有无不舒服,太医来看过了吗怎么说的” 顾清濯话赶着话,叫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还是汪岑回了一声,让他且坐下来。 “是该坐下来,你刚醒,怎么就站在这里,随父皇到里间去。” 又过一盏茶的工夫,顾清濯、顾玠等人才坐好,保怀这时逐一回话,语气透着股连日来难得的活泼。 “回皇上,命四位太医都看过了,都说殿下已经安然无恙,身上也并无任何伤痛。醒来以后,小厨房做好了四菜一汤,是极好消化的,殿下跟徐公子一起用了些。” 顾清濯听了以后,立刻龙心大悦,直呼没事就好,又赏了不少东西下来,玉熙宫各宫人照顾顾玠有功,也俱得了赏。 谈话之间,顾玠提到了落马的事情,顾清濯本不欲在他刚醒来的时候令对方伤神,但见对方似乎有话要说,让各人都先退了下去。 “家里的事情,小连不用走。” 顾玠握住了徐连的手,他的话不但留下了徐连,还直接就给对方的身份定了下来。 这些天来徐连对顾玠的付出众人也都看在眼里,顾清濯没有说什么。 当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顾清濯才讲起调查的结果。 “这件事情我已经问过保怀,父皇,您相信是皇兄做的吗” “朕自然是不信。” 顾清濯质问顾祈,也是觉得事有蹊跷。幕后之人做得如此干净,先后解决了两位皇子,要是不做点什么,他怕顾祈的安危也会有影响。 顾祈看似是被幽禁,实际上是被保护了起来。只是顾清濯这一招将计就计,一直没有什么结果。 “皇兄虽然有时候会跟我开一些玩笑,但事关性命,他绝对不会做。父皇既然要查,不如将范围定得更大一点,比如说燕家。” 顾玠醒来说了句太慢了,指的是对燕家的处理太慢了。既然是任务者自己设计的情节,那么他将这件事算到对方头上,也不算是冤枉了。 顾玠让939帮了自己一个忙。 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就能改变很多事。 冒领军功,加上谋害两位皇子,给他们一百条命也不够赔。 “你怎么知道跟燕家有关” “只是猜测,父皇,你想,这两次出事,谁的收益最大” 第一次马出问题的时候,燕琅刚刚回京,并且又是那么刚刚好碰到他们。 根据顾清濯之前的调查,燕琅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救他,那么就可以合理猜测,对方是不满意跟他之间的这桩婚事,打算把他以这种手段解决掉。只要他出了事,哪怕是残疾,燕家都可以凭此借口退亲。 而他出现在事发地点,相当于非常巧妙地洗脱了嫌疑。可惜计划最后被徐连破坏了,所以对方回府以后,就被燕琅以非人的手段虐待着。 第二次马出问题的时候,燕琅虽然不在城中,可他那时正被扣在西南。 燕之山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如果顾玠能出事,无疑给了对方缓冲的时间。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料到,顾玠会将自己的马让给了徐连。但好在最后的结果跟他想得差不多,顾玠昏迷了,顾清濯的注意力暂时放在了这件事上,顾不了其它。 被顾玠这么一分析,顾清濯立刻严肃了起来,想着其中的可能性。 他越想心中的怒意就越多,如果事情是真的,燕家两次动手都是为了燕琅。难不成,在燕之山眼中,燕琅的命竟比两位皇子的命都更矜贵吗 “我现在就让人去查一查燕家,你带着小连好好在宫中休息,万事有朕。” 顾清濯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去。 他虽然还没有查出来真相,但心里已经偏向于顾玠的分析了。再加上有顾玠暗中的帮忙,不出几天,顾清濯果然查到这件事跟燕之山有关。 顾清濯离开以后,顾玠又将先前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