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坐在了同一侧,肩膀挨着肩膀,两只手同放在榻沿。 屋里好半天连讲话声都听不见,牵画在外面问了一声可有什么吩咐,惊得两个才通心意的人慌忙分开了手。 分明也没有做逾越之举,可一颗心就是砰砰乱跳得厉害。 “不用,你们且守在外面。” 顾玠才说完,徐连的手又碰了过来。先只是一点点地试探,而后拉住了他一根手指,再是两根,最后是三根。 他没有出言阻止,等到手与手完全贴合的时候,两人早已是面红耳赤。 那些奇怪的感觉尽数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奇妙,就算他们一直不曾开口说话,也不觉得无聊。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徐连看着正前方地上摆的一盆花,讷讷出声“我心跳得好快。” 顾玠的心跳得也挺快的,他同样在看那盆花。 这是二堂兄前不久给他送过来的,说是花期很长,在屋里摆摆也漂亮。送来之后,牵和修剪了一番。 “今后你在我面前,可以不必戴着面具。” 一旦知晓徐连的心意,很多事情也就一目了然了。 他之所以戴着面具,无非是不希望被自己看见相貌上的残缺。可顾玠并不在意这些,他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因外表变化而有所改变。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觉得徐连那道疤丑陋。 徐连这晚仍旧没有留在他的院子里,顾朴生自从知道了对方的念头,往顾玠这儿都比以前来得更勤快了。他每次都是早上来的,偶尔也会傍晚突袭一下,用怀疑的目光先在顾玠的屋子里扫视一圈,确定徐连没有做出不该做的才放心。 顾朴生知道顾玠是个有分寸的人,他防范的是徐连。有几次休沐他往这儿来,无意看到徐连盯着顾玠的眼神,当真是炽热又浓烈。 “这个月第四次送帖子来了,当真不去赴约”顾朴生将官洄给顾玠下的帖子放在了他桌前,接过牵心端来的茶喝了一口。 他有意坐在了顾玠和徐连中间,隔开了两人。 “我同他之间并无交情,没什么好去的。” “他邀请的不都是一群世家子弟,你以前也都会去的啊,怎么现在身子好了,反倒更不愿意出门了” 以前顾玠身体不好,出门他们担心。 现在身体好了,这样整日在家中不出去他们同样担心,怕他的性子给拘坏了。 顾朴生跟官洄同样没有什么来往,不过听身边的朋友对他都多有赞许,而且顾玠以前玩的那群朋友跟对方的关系也很好,他想着让顾玠出去也没有什么。 谁知对方反应总是淡淡的,言辞之中更是多有疏远。 “难道是这人跟你有什么矛盾” “没有矛盾。”顾玠说着,看了徐连一眼,想到花园之中对方恹着神色跟他说不想他跟别人太亲近,那会儿他只当徐连是朋友之间的占有欲作祟,实际上根本就是在吃一顿莫名的醋,因之回答顾朴生的时候也就笑了笑,“我不喜欢跟对方太过亲近。” 顾朴生看不懂他这笑,徐连听到他的话却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也不禁脸红了些许。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去那就不去。” “往后再有帖子来,麻烦兄长让他们直接退回去。” 顾朴生听顾玠说不想跟官洄太亲近也没有当回事,及至听见对方这话,才意识到顾玠是真的不愿意跟官洄来往。 顾玠是很好说话的性子,也从来不会与谁为难过,真要是有什么,那也一定是那个人的不对。想到这里,顾朴生连带过来的那张请帖都不愿意留在顾玠这儿让他看了不高兴,又见顾玠跟徐连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心意互通,饶是看徐连觉得牙痒痒,他也没有真的一直待下去打扰两人,将请帖又带走了。 有些事情,或许顾玠跟徐连一时还想不到,但他这个做兄长的,不能不为他们多操一些心,比如两家父母那边该怎么办 尽管顾朴生也知道,若是父母亲发现顾玠跟徐连在一起了,以他们对顾玠的疼爱,只要对方坚持,是一定会答应的,可在此之前,顾朴生想,还是得给他们一点暗示才行。 于是自这日开始,顾朴生在父母面前三不五时就会提起徐连,且言辞之中多有赞赏。 顾大人和顾夫人不解其意,听得都以为顾朴生是要挖人家墙角,让徐连从文官的路子了。 官洄四请顾玠始终不至后,程术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件事,看他有意想同顾玠交好,以自己的名义帮官洄又请了顾玠一次。 帖子送到顾玠院子的时候,徐连也在,他看了看落款,问道“阿玠,我们要去吗” 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