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心。 顾朴生不过是提了一嘴,就让他记住了。他可知道,顾玠从小身体都不太好,莫非是有了什么问题,于是问着这话的时候,也就不自觉地充满了担忧。 听他也跟自己一样叫兄长,顾玠有些意外。不过两人才见面,顾玠见对方竟然如此担心自己,更觉徐连赤子之心。 “前几天吹了些风,受凉了,不碍事。”他讲话时面孔柔柔的,像是江南水乡早晨的氤氲雾气。 徐连从中知道了顾玠的身体究竟有多弱,三伏天里,对方竟然因为吹风而受凉。 又看他连那些冷食都不能吃,不禁有些心疼。 到底是第一次见面,不好多说什么。 下着下着,徐连提起之前进城的时候看到顾玠在茶楼喝茶的事。 “我见你气质不凡,想要结交一一,只是过后派人打听,却总是寻不到你。”徐连也没有藏着掖着,实话实话。 只是他的话却引得顾玠莞尔,下定一个白子,道“那日兄长恰好要买东西,便带了我一同出门。你找不到我也不奇怪,是兄长特意嘱咐了茶楼的人,若是有人要打听我的消息,一概说不知。” “难怪,可兄长如何知晓我要去找你” 这话问出来,徐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呆了。 顾玠笑意更多,摇了摇头。 “我出门少,不过每次出去,总有不少人想打听我的身份。兄长不喜欢他们,每回都是如此。” 顾玠说得含蓄,实际上是由于他的相貌过好,不少人都对他有意。 不仅有女子,连那些男子也来凑热闹。顾朴生几年前带顾玠出去过一趟,后来有人打听到他那里,顾朴生当即气得不行,只觉得外面尽是对顾玠意图不轨的人,此后顾玠再出去,他都吩咐小厮处理好这些情况。 去茶楼那回又是顾朴生亲自跟着的,自然处理得更不留余地。 徐连这才知道,难怪他一直找不到人,原来其中还有这种缘故。 他不禁又瞧了顾玠一眼,当真是人若美玉。 顾玠回望过去,徐连抖了抖眼睫,而后脸有些红地随意将棋子落了下去。 这正好避开了顾玠有意为他创造出来的所有生路,看清以后,顾玠不由得叹了口气。 “错了,放在这里的话,五步之内,你必输无疑。” 顾玠将徐连那一子拿出来,又落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两个人的博弈就此变成单人的教学。 从下棋的风格,也能看出执棋者的风格。顾玠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手段都很温和,而徐连则多了一股横冲直撞的莽劲,只是不得其法,否则的话,以他的路子,也是很容易取得成功的。 顾玠以两人当前这一局为例,给徐连演示了一遍要如何赢自己。 不知不觉,大半时间都过去了。等前厅来人喊用饭了,两人才歇。 “元琼兄,你不跟我们一起用餐吗” “不了,我有许多忌口,单独在院里吃。” 顾玠吃不了辛辣,吃不了味道过重的,吃不了油腻。他说单独吃,也只是在有客的时候,平常都是家里人一起,不过他的菜跟大家都不同就是了。 听他如此说,徐连要去前厅的步子不由得按了下来。 看得出来徐连是想陪自己一起吃,顾玠只是摇了摇头。 “以后有空的话,你可以常来我这儿玩,今天初次登门,还是跟长辈们一起吃吧。” 他完全是站在徐连的角度考虑的,小厮还在旁白等着徐连,对方考虑了下,依照了他的话行事。 顾府的竹林是为了顾玠栽种的,除了这里,冬日还有一片梅林也格外漂亮。顾玠看到徐连走到半路,似乎跟小厮说了几句话,而后两人原本往前厅的方向变了变。 也是,毕竟喝了那么多的水。 顾玠低头,就见最后给徐连倒的茶又见了底。 “公子,这些东西可要收起来”伺候顾玠的小厮牵画走上前问道。 “不必了,就放在这儿吧,等我午睡醒来再下。” 顾玠每日的作息都是刘大夫规定好的,吃过午饭后,他要休憩半个时辰,而后起来打一套五禽戏。 之后再做什么,由他自己高兴。不过从小到大,他每天过的日子并无什么不同,顾玠既没有厌恶,也没有期待。 前厅里,推杯换盏间,顾守将徐连好一顿夸奖。 文人说起话来自然是十分好听,徐连不是很害羞的人,被顾守说得都不好意思起来。 “哪里就有这么好了,还是顾兄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