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这个伤心地,在其他地方东山再起,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兔最后的一句话击破了桂婉秋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接下来,兔拿出契约,和桂婉秋签订之后,便悄然离去,只拿走了第一笔任务的尾款五千两银票。 桂婉秋看着兔消失在楼阁间,脸色坚毅,驻足良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兔的香薰影响渐渐消失,但桂婉秋脸上的坚毅神色却依旧保持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 内城某处酒楼,邵士望下了马车,匆匆上楼,在一处包间内,看到了等待良久的刘立诚。 “邵千户,我等你半个时辰了!”刘立诚的语气有些急躁。 邵士望抱歉的拱了拱手,道:“有些事情耽搁了,怎么回事,刘千户今日似乎有些急躁!” 刘立诚也不和邵士望打马虎眼,开门见山的道:“柳新这小子投靠东厂了!” 邵士望皱了皱眉:“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这么快就另攀高枝了!那你接下来要对付他可不容易了!” 刘立诚有些心累的摆摆手道:“如果仅仅如此,那我直接将他的百户所人手全部调走,他想光凭自己一个人在东厂那里,能得到多大的重视?” 邵士望点了点头,那倒是,没有了手下的锦衣卫,那就只是一个空有武力的粗鲁武夫。 “但是”刘立诚话锋一转,道:“但是近日一早,东厂那里动作频繁,就在半个时辰前,更是组织了大部分的人手,进入了承平坊!” “承平坊!”邵士望眉头更紧,那里可是王公勋贵和顶尖大臣居住的地方,不论是大宅还是小院,能在那里居住的都不是什么小官。 “敢在那个地方布置人手,说明东厂已经找到了关键的线索,关键的嫌疑人,而锦衣卫这里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刘立诚脸上有着明显的焦急。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邵士望皱着眉头道。他和刘立诚的合作关系源自于那位拓跋云汉的义子,同时邵士望也希望和刘立诚建立关系,这对于他自己而言也是有好处的。双方合作的话,能够在锦衣卫内部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刘立诚苦笑一声道:“我的人脉没有邵兄那么广,我这次找邵兄主要的目的,就是代替武帝城和你谈合作!” “武帝城!”邵士望眸子一凝。 刘立诚笑了笑道:“我知道邵兄背后是信国公,而信国公的背后是秦国公。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邵士望默默点了点头,他的这点背景,帝都中有大把的人知晓,只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有说出口。 刘立诚继续道:“小弟我现在的局势很不妙啊,我在锦衣卫本就独木难支,现在更是连下面的人都搞不定了,宗门对我一定非常失望。但小弟我不想坐以待毙,这次的案子就是一个关键,能够破了这案子,小弟我就还能继续在锦衣卫待下去。” 顿了顿,看邵士望没有任何表示,刘立诚只好把自己的条件都摆到台面上:“邵兄,你在勋贵圈有着不俗的能量,想来有办法搞清楚东厂那边查的情况如何了。而我作为回报,一定会将秦国公的义子接来帝都,同时我将全力支持邵兄,争一争指挥同知的位子!” “寇刚?他可不好对付!” 刘立诚神秘的笑了笑道:“拖他下水我们没有法子,但是让他升一升,却是有办法的!” “怎么说!”邵士望终于露出了意动的神情。 刘立诚道:“燕山右位的指挥使旧疾复发,卧床已经有半月。我们有法子,让寇刚这位指挥同知升级,到燕山右位充任指挥使!” “你们怎么可能做得到!”邵士望不敢置信,因为寇刚是文臣的代表,是文臣安插在锦衣卫的钉子,文官集团怎么会轻易让人将自己安的钉子给拔了呢。 刘立诚笑道:“这个,武帝城自有办法!” 邵士望沉默许久,与刘立诚沉默对视,最终,邵士望点了点头,刘立诚立即松了口气,露出了轻松神色。 ----------------- 东市,冬暖阁后院 布和站在一辆马车边上,高大的身体隐藏在一件厚重的蓑衣中。 马车中端坐着草原上的第二智者,必勒格。 “布和,我们今日就要离开,你需要在这里殿后。” “是,长老!”布和恭声回道,但又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焦急撤离,那养马的方法还没有全部到手!” 马车中沉默半晌,传来了必勒格叹息的声音道:“我自诩草原第二智慧,但在中原还是不够,我们草原人在智谋上还是弱了狡诈的中原人一筹,也只有骄狐那个家伙才能和中原的人斗一斗诡计!” 顿了顿,必勒格继续开口,他知道以布和的简单头脑,根本没意识到他们遇到了什么。 “布和,你还记得你的几次出手么?” 布和点点头道:“有一次失手了,对不起,长老!” 必勒格悠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其实你失手了两次!杀了那个太监的那次,也是我们失手了!” 布和不解,他明明杀了那个太监! 必勒格仿佛在自言自语,因为布和现在满心不解,陷入了,我明明杀了人,为何长老说我失手,什么意思呢! “我们的谋划一开始是顺利的,但是从第一个太监突然要告发我们开始,我们似乎就落入了一个圈套中。我们被迫杀人,被迫露出一枚枚暗子,以保证之前的谋划不会失败。我们陆续获得了养马秘术的大部分内容,但就在最后一部分核心内容到手前,那个叫桂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