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的上演“装病”的戏码,那后面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那骄傲的她也不会滋生出一种自卑的情绪来。 亲眼所见他心中所喜欢的女子模样,她的心直接凉了,他喜欢的那些特点,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沾边啊!一个雅致秀丽,一个雅正高洁,他们二人长成了她心目中神仙眷侣的模样。 自卑感吞噬了她的内心,与她相比,林静波打从心里觉得自己真的是拿不到台面上来。 如果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她输的心甘情愿,她想成全他们两个,一种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杀了萧泰恒。 可萧泰恒又是萧鸿的爹,她又怎么能下的去手呢?但萧泰恒不死,那单若水怎么办啊?在求而不得的痛苦中孤独终老吗? 哎呀~真的是太难了!她越想越烦躁,头的撞击力度也越来越大,最后她用双手使劲的拍打柱子,一阵锥心的痛感使她从烦躁中清醒了过来,右手好痛,痛得她眼泪直流,泪眼朦胧中看着颤抖的右手,像是更加的生自己的气,又像是生柱子太硬的气,最后竟用左手直接扣起了柱子来…… “柱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用头撞还不够,现在还挠它。”萧鸿从远处大步而来,调侃的声音里带着微喘的气息。 林静波一手抓着柱子,一手痛的在风中凌乱,她从纠结痛苦中回过神来,哑着声音道:“你怎么来这儿了?现在该是你吃饭时间啊!” “还问我怎么来这儿了?你用头在这儿撞柱子,全院子的人都在笑话你呢?不知道你是抽了什么风。”萧鸿有点儿微怒,不知道是气丫鬟们笑话林静波,还是气林静波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实在是头疼的厉害,嗓子也疼,现在手也疼,疼得心烦意乱,抓耳挠腮,实在是太过烦躁。”林静波说着,还特意用左手按摩着太阳穴。 “如果没其他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估计桂枝已经把饭给我送房里去了。”林静波说着就要走,前一刻心里还盘算着要杀他爹呢,这会看见他着实觉得碍眼。 “你先等一下,你手怎么受伤了?”萧鸿看到林静波包扎着的右手,关心的情绪在全身上下散发开来。 林静波抬起右手看了一眼,脓水已浸湿了纱布,显现出一滩淡黄红水来,她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个呀!刚才不小心烫了一下,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 萧鸿见林静波把手握成了拳,便不再追问手受伤的事,他往林静波嘴里塞了两片腌藕节道:“把这个含在嘴里,嗓子很快就不哑了。让你喝解酒汤,你还不听话!还有,你今天让我装病,请你大哥来府上,是为什么啊?” 用粗盐腌藕节,林静波自然是知道的,但她知道归知道,自己却不会主动去含上几片的,不过萧鸿的关心,她是感受到了。 林静波淡笑道:“你告诉我说,他从不为强权而折腰,不为权贵治病。我就是想验证一下,可见传闻并不符实。” “你的面子他肯定会给的,这样的试探根本没必要。”萧鸿心里有点儿不开心,因为他俩整了一出,倒是便宜了柳长清母子俩人。 “即使是破例,那也是被特殊对待的人嘛!”林静波说的很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话是这么说,谁能想到我爹他们来了。” “不过你这家伙倒是挺会长得,把你爹娘的优点全集中到你自己身上去了。” “长相是父母给的,谁还能自己决定了?再说长相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长得好看的都喜欢说样貌不重要,有钱的也都喜欢说金钱不重要。”林静波挖苦的说着,还不忘了翻个白眼。 林静波想问一下那位救了柳长清的神医是不是单若水,但又觉得萧鸿父子似乎并不知道单若水跟柳长清认识,她怕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真相暴露在阳光下,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的事情。 她收了思绪,只觉得手火辣辣的疼,她使劲的甩了两下手,像是要把疼痛一起甩掉一般,“我还是去我大哥那吃饭吧!顺便让他给我处理下伤口。” “好。”萧鸿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因为他总觉得兄弟二人在闹矛盾,现在见林静波要去找单若水包扎伤口,他也就放心了。一直目送着林静波走远,直至她瘦小的身影消失不见,萧鸿才回去吃饭。 林静波的手受伤了,她可不能让它白受伤,她要让单若水看看,看到她的付出。 总有人喜欢默默付出,把自己感动的死去活来,肝肠寸断那又怎样?只要对方不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还有些人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回报。因为只要对方好,只要对方开心,那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我因为你的开心而快乐!前提是,我要先有留在你身边的机会! 如果对方说:“我的开心就是你离我远点儿!我不接受你任何的好意。”那你该怎么办?要如他所愿,滚得远远的吗?这样一来,不就失了“对他好”的初衷了吗? 说以说,首先要留在他身边,无论以何种身份。这也是林静波的初衷。 林静波来到院中时,单若水他们已吃过饭,他如往常般在柳树下喝茶看书,刘婶在厨房里轻手轻脚的忙碌着。 刘婶干活很少会发出响声,因为她生怕响声惊扰到了看书喝茶的单若水,林静波瞅了一圈,也没看到小师弟的身影。 林静波一屁股坐在了单若水的对面,但单若水无动于衷,又是直接给无视了,林静波自觉无趣,就又抬起屁股径直走进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