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之中,属人道最难! 有智慧,但不多! 有七情六欲,却没有相匹配的才华! 拿得起,放不下! 知道自己是谁,但知道的又不是认知中的自己。 有层层枷锁做阻碍,又有身不由己在其中。 人道中,最大的公平是:都被削去了记忆。 人道中,两大定数是:生、死。 人道中,变数多如过江之鲫! 那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是在生死之间颠倒颠?是在痛苦磨难中顿悟入道?是求仁得仁?还是是毫无意义? 走过岁月才知道… 都说六道有轮回,可身处人间时,生,不知所起。死,不知归途。 生来不记生前事,不知为何而生,不知生之何为?死后明了前世愿,可又为时已晚矣! 真可谓是:当局者迷! 可悲可叹:呜呼哀哉! 证道难,难于上青天! 仰头能见青天在,睁眼不见道长存! 上天有路,入道无门! 你只有先知道它的存在,才能走向它。 见道、入道、证道,注定是条孤勇路… 人间,阳春三月,微风徐徐,和煦的阳光透过茂密的山林照耀在青翠欲滴的嫩叶上,大地被漫山遍野不知名的野花点缀着。 躲过漫长的冬天,鸟兽竞相舒展着身体,或拉伸、或跳跃、或展翅、或耳鬓厮磨…好不热闹。 两位少年,骑马挽弓,游荡在这万物复苏的天地间,寻找着猎杀的目标。 突然,一只青灰色的山鸡映入在白衣少年的眼帘,只听嗖儿的一声,一支飞箭不偏不倚地射在了山鸡胸脯上,那山鸡垂死挣扎着扑腾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一位身着靛蓝色粗布小厮,麻溜儿地跑到山鸡旁,左手一把抓起山鸡,右手一把拔下箭,挥舞着山鸡,咧嘴喊道:“公子箭法如神,旗开得胜。” 白衣少年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与他冷峻的脸庞多少有些出入,就像寒冰遇清风,凌厉中带着柔和之气,嗓音朗朗却又故作谦虚道:“穆少爷相让,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说完转过头去,冲着身着紫衣的骑马少年眨眨眼,调皮轻快的模样,又在俊逸的脸上平添了一抹春色。 穆青哪儿肯示弱,幽幽地回了句:“一只山鸡就能得意地忘了形,要是猎杀了奇异猛兽,那尾巴根儿不得翘到天上去。” 说完手握缰绳双腿夹下马肚,马儿慢跑了起来,跑出几丈之后喊了句:“打打杀杀哪有满园春色好,大好时光不可负!” 伴随着太阳西落,两位少年满载而归,各自小厮细数着主人的收获: 萧鸿:山鸡2只、野兔3只、鹧鸪2只······穆青:山鸡1只、野兔3只、鹧鸪2只······ 肆意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山林间,不知疲惫的少年策马扬鞭,奔跑在夕阳西下的余晖里,潇洒恣意,张扬无比。 春日的晚霞,绚丽多彩,像七彩的帷幔铺满了天空,金光闪闪透过漫天嫣红,一匹雪白的马儿伫立在这万丈金光之中,像身披佛光的仙马,显得格外耀眼,惊呆了满载而归的两位少年。 稍缓片刻,两位少年朝马的方向策马奔去,在离马儿几丈开外停下,距离近了,霞光退去了大半,只见那马儿不安的踱来踱去,还伴随着不安的马鸣声。 两位少年下马缓步靠近马儿,口里壮胆似得念叨有词,试图安抚它焦躁的情绪,就在马儿放缓踱步之时,萧鸿快步上前,试图拉住缰绳,谁料马儿前蹄猛然腾空而起,一声低鸣长吟划破天际,萧鸿后退不及,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双手拉动着身体连连后退了几步。 穆青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扶起跌坐在地的萧鸿,一副如梦初醒的说:“此马,马鞍、肚带、缰绳、马镫俱在,如此急躁不安,该不会是马主人在此遇险吧。” 马儿像是听懂了人言,转身向坡下走去,两人尾随其后,在坡底处只见一身着檀色粗布的少年,躺在半尺高的草堆上昏迷不醒。 两人抬起少年,移至坡上,唤了几声,没有回应,转而将手放置少年口鼻处,呼吸正常,身上也并无外伤。 马儿不时的蹭蹭主人,试图唤醒主人的心思全写在了马脸上,但都是徒劳无功,主人依旧昏迷不醒。 面对通体上下,无半根杂毛,浑身雪白如霜,身材俊美的尤物,初见时的一幕又在脑海中闪现,如此的震人心魄。 幻想着香车宝马,两人口水都快溢出了,都想把马儿据为己有,友谊长存,比不上如数家珍,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各不相让。 讨论的结果:萧鸿带走少年跟马,因为他摔伤又受到惊吓,要找人负责,当然这些都是场面话,主要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苗苗! 他身上就像有着神奇的魔法,见过他的人,每个人都喜欢他,这世间,还未见过一位不喜欢他的人,特别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儿。 穆青虽不满,却也无奈,谁叫他不是众星捧月的掌中宝呢! 两小厮此时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带上昏迷的少年,马儿保持两步之距紧跟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从后门进入萧府,萧鸿本打算将少年安置在一偏房,不仅是因为他家大业大,更是想要留个好印象。 可马儿寸步不离的紧随,小厮试图牵马入马厩,多次失败之后,终是磨光了萧鸿的耐心,再加上穆青的阴阳怪气,于是下令将昏迷少年跟马儿一起安置在了马棚里。 一位名叫桂枝的打杂丫鬟,抱去被褥,铺上厚厚的干草,安置好少年,确认稳妥后,转身离开。 待旁人散去,马儿便跪卧在主人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