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苇,你私自逃婚,公然违逆朕的旨意,可知罪?” 云苇双手铺在地砖上,将头颅压得极低:“臣女知罪,请陛下责罚臣女一人,切莫连累无辜。”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无辜了?你倒说说,谁是无辜者?” “臣女不敢,臣女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前来便是听凭陛下处置,绝无怨言。” 官家轻蔑道:“你倒是有些担当,可惜已经害了许多人。”官家并不想置她于死地,只想不辱天子颜面,依旧令她去北梁,堵北梁和天下子民悠悠众口。“既然你任凭朕处置,那朕再度命你去北梁,不过这次不是和亲,而是结亲。朕瞧你也有几分姿色,不若试试用你的本领搅乱北梁朝纲,若有朝一日北梁大乱,朕给你记头功,定给你李氏全族无上荣耀。” 哼,这便是一国天子说出的话,与坊间无耻小人有何异?云苇将头垂得更低,怕看了官家那副阴险嘴脸而觉得恶心。从前,她被当做一枚棋子;现在,又令她做棋子。堂堂大靖帝王谋略,竟不过是以女子为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