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礼数颇多,便止了话头。
这结婚证还没领,阮沅已经开始忐忑见宴深家人该如何是好。
在她写过的所有狗血漫画里,男主的家人都是刁难人好手的人物。
“……”
望天从人愿,别让她摊上这么棘手的事。
车驶一小时抵达民政局,这个时间不需要排队,阮沅顺利地拍完红底照,盖上章。
拿到结婚证,她依旧恍惚。
就这么结婚了。
好快。
阮沅不是没想过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从未肖想过宴深这样的人。
她抬眸撞进宴深的眼里,一时间有些唏嘘。
“怎么了?”宴深问。
“没事。”阮沅勾了下唇。
新闻里的人就这么走到她的世界里,像梦一样。
宴深说:“我一小时后有个会,可能没办法送你回家。”
阮沅理解道:“我打车回去。”
宴深:“任邢会送你,你回家收拾好行李,任邢会带你去我们的新家。”
阮沅讶然:“我们一起住吗?”
宴深沉吟:“我们是合法夫妻,不一起住吗?”
阮沅:“……”
可他们没有一点感情基础,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宴深的电话响起,他接通,颔首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我现在过来。”
挂断后,宴深瞧了眼自己的小妻子。
她似乎还沉浸在‘为什么要同居’这件事上,有点耿耿于怀。
宴深觉得好玩,抬手碰了碰阮沅的头发,他很克制,也没有特意扰乱的意思。
阮沅却被他吓到了,忙往旁边了点,结果撞到了门杆上。
宴深的眼底染上一丝笑意,饶有兴趣道:“车来了,我先走了,晚上见。”
阮沅没能回过神,捂着脑袋说拜拜。
宴深走后,任邢这眼力见又上前了:“阮小姐,我送您。”
阮沅有些不适应,她比任邢大不了多少,您啊您的,要把她叫老了。
可她又不知如何与任邢沟通,只能由他这么叫去。
到家后,阮沅开始思考要带些什么。
电脑,画板,衣服,用品
一件件收拾到箱子里,阮沅肉疼。
她环顾四周,全是钱。是她没还完的贷款。
房子还没住上多久就要离开,每个月还要定时交费,好亏。
可她又不能违背约定,虽然这约定是宴深单方面决定的。
阮沅嘶了声,心中给自己洗脑也不亏,她和宴深长久不了,终归是要回来的。
收拾好后,任邢看她只拿了个箱子和包,便问:“阮小姐不检查一下还差什么吗?”
阮沅说:“到时候再回来拿也不迟。”
任邢愣了下,点头接过阮沅的箱子。
都说女人的箱子比千金铁还要重,可阮沅的箱子轻得他不费力气就能提起来。
任邢不再多说,安静地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里,开车送阮沅去新家。
宴深不在,阮沅总算能透口气。
她心无旁骛地拿出手机要给粥粥发消息,通讯录莫名多了两个红点。
一个是宴深,一个是任邢。
任邢的头像是个蜡笔小新,倒也活泼。
阮沅点了同意,任邢手机几乎同一时间‘叮’了下。
恰好红灯停下,任邢看了眼手机,笑着说:“阮小姐以后有事直接联系我就好,我会为您解决。”
阮沅说了声好,给他备注上‘任助理’三个字,再返回去看宴深。
宴深的微信名就叫宴深,头像一片白,不添加任何颜色。
同意好友,她连备注都舍去了。
阮沅等了一会儿,宴深没消息来,大概在忙。
她关了手机,也忘了给粥粥发消息,一路到了宴深家楼下。
任邢尽职尽责,提着她的行李按了门禁卡,直达18楼。
一层一住户,到后任邢重置密码,将阮沅的指纹录上。
一系列如流水,做完后任邢与她告别:“阮小姐,我先回去了。”
他止步于此,阮沅也十分感谢,再次和他道谢后,任邢已经习惯了。
他从善如流道:“您的卧室在主卧,进门第一间,宴总在您旁边。”
没有睡在一起,阮沅得知这个消息心底先松了口气。
她的笑容更加真诚,挥手与任邢告别后,阮沅进了门。
家中一尘不染。
更确切的说,像被人偷了一样。
除了基本家具外,任何有关‘家’的氛围都没有,完全没有人类住过的痕迹。
地毯旁放着四双拖鞋,两双男两双女,棉拖和夏日拖鞋的区别。
阮沅穿上粉色棉拖,径直走向主卧。
主卧大,连着厕所和阳台。
芜江今日罕见的晴天,虽没阳光,却也比梅雨天令人舒服。
阮沅打开窗帘,房间一下亮了。
屋里什么都有,却没有桌子。
阮沅开始犯难。
没有桌子她该怎么办公?
要不,她买个桌子?
放哪儿呢。
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