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你别管,给我就是了。”
沈溦也不再多问,走到柜子前寻找,“新伤还是旧疤?”
“新伤。”
“那你得给我仔细描述一下她的伤口,割伤瘀伤还是刺伤,伤多深,脓否痂否,我都得知道。”
“像茅草划过引起的红肿,但定并非茅草。”
沈溦的眉抽了抽。
他转身睨向周熠,用指甲尖在自己胳膊上划一道红痕,语气尖酸,“武定侯说的不会是这种红肿吧?”
周熠一脸认真,“或许是。”
沈溦深深呼出一口气,“滚。”
他的枇灵膏何时堕落至此的?杀鸡焉用牛刀啊。他甚至觉得周熠在故意侮辱他。
见周熠表情执拗,沈溦耐心道:“红肿而已,要不了几个时辰自会消失,用什么枇灵膏?你知道老子的枇灵膏多贵吗?”
周熠放下一锭金子,“我买。”
沈溦:“……”
存心侮辱老子是吧?
不过灵光一闪,沈溦忽然很感兴趣道:“要是武定侯肯透露是谁身上的红肿惹得你如此心急在乎,我倒可以勉为其难赠你一小瓶。”
周熠紧抿着嘴唇不语。
“今日是嘉宁郡主归宁之日,怎么,她在宫里直接遭打了?”
周熠蹙眉,“你知她在宫中处境?”
沈溦嘁了声,“多稀罕,我那温婉端庄的阿姊说起来还是皇后,不也经常无缘无故受伤。”
想着,他把找出的枇灵膏塞进周熠怀里,叹道:“人善被人欺,尤其像我阿姊和你家嘉宁这样的,越无辜,越遭人嫉恨。”
周熠紧捏玲珑小巧的烟青色瓷器,思绪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