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醒的?”
药百科道:“早就醒了,一直在听八卦呢。你快些去接话,我还要听呢。”
徐今朝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听的,不就是桐儿想当徐柏舟的姨娘,不知道怎么怂恿的徐今朝应承了下来。破坏人家的婚姻,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个混账行为。原身有够拎不清的。
“那姨娘的想法是”徐今朝不知道府里丫头犯了错都是什么样的惩罚方式,遂将皮球踢了回去。
奈何仲姨娘顾忌着徐今朝以往的行事风格没领会到她的意思,又将皮球踢了回来,“我也只是给小小姐提个醒罢了,都是伺候小小姐许久的丫头了,怎么处置还是小小姐说了算。”
徐今朝真的不想接这茬,好烦恼的。她起身朝外走,分明身量不高,却留下一抹高深莫测的背影,“这徐府是姨娘管家,全凭姨娘处置吧。”
她木着粉嘟嘟的面庞,莹莹孑立驻足廊下,夕阳余晖落入清浅眸中,折射出浅淡的光。
霜叶已然不再哭泣了,苍白的脸颊上依稀还能瞧见泪痕。覃兮与她并排跪着,大有要与好友共同承担的意味。
桐儿方才自己扑到地上哭,这会儿倒是不好再站回去了。可到底不愿让自己受委屈,蜷着腿半倚着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
几人见徐今朝施施然的立于廊下,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瞧着她们。内心忐忑的等待着发落。
徐今朝轻启朱唇,声色比平时要冷淡些,“霜叶覃兮莫跪着了,跪伤了腿没得耽误事。”
“至于你。”她眼神冷淡,摄着桐儿,“一会儿便跟着仲姨娘一同出去吧,怎么个罚法,姨娘自会与你说明。”
桐儿眼尾的笑意立时就僵住了。仲姨娘找小姐说话的时候她还高兴呢,府里都知道小姐不在意这个姨娘的教养管束。只怕姨娘还没开口,就要让小姐全数讽刺回去。
小姐平时又最是喜她,此番她受了伤,小姐心疼之下定然是要处罚霜叶的,为了安抚她说不定还会给她写好东西。
可如今怎么往屋里转了一圈,出来了就成这样的。她还一句话没话呢,她脸上的伤小姐都没问一句呢,怎么就定了处罚她了。
徐今朝才不管桐儿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丫头并不诚心待她,成日爱耍些叫人心烦的小心眼子。
她既一心想去徐柏舟的院子里当暖床的,不爱呆在她的院子里,那她就不要她呆了呗。至于徐柏舟要不要她,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霜叶和覃兮互相搀扶着起身,两人皆是脑袋晕晕,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小姐真是变了,变的好啊。
“愣什么神,还不快进来。”
徐今朝催了一句,转身回了屋子,与出门的仲姨娘擦身而过,没错过仲姨娘会心的笑意。
仲姨娘给了院子里的婆子一个眼神示意,婆子手脚麻利,扭着桐儿的手臂就将人拖拽了出去。
桐儿张嘴想说什么,仲姨娘生怕她巧言令色,三言两语有叫徐今朝念了旧软了心,当即道:“堵了她的嘴。”
不管是桐儿的呜呜声,还是一行人的脚步声,都在徐今朝的耳朵里渐行渐远。待耳根子清净了,她才瞧向一边局促的二人。
“霜叶你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交由仲姨娘处置了,但是对于事情的经过她还是云里雾里,脑袋里像是缠了一团绒线叫人不舒坦。
霜叶喉头一涩又想哭,原以为小姐始终对桐儿另眼相待,原来尽数的偏爱都给了她和覃兮。
她从早上在徐柏舟的院子里找到桐儿开始说起,到她们起了争执她掌括了桐儿,再到桐儿自打巴掌欲冤枉她都说清了。除了偶尔断续的哽咽声,霜叶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这事她没往心里搁。
徐今朝听听也就让事情过去了,霜叶跪着的时间有些久,起身的时候若不是覃兮扶了一把差点摔了。
“覃兮,你扶着霜叶到她自个的屋子里躺一会儿伸伸腿,再给她上些活血化瘀的药剂。”
徐家是医药世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类药剂了。覃兮哎了一声,搀着人往外走。
“啧啧啧。”药百科显然意犹未尽,还和徐今朝来了场听后感。
“打自个巴掌嫁祸别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咱们后世的规矩那是不服就干,哪有这些花花肠子,好在你这院子就一个这样的丫头,要不然你天天琢磨说话就得累死。”
徐今朝很是认同。
正事要紧,徐今朝将白日从药铺带回来的种子各分一半,一半飞快的传送回了后世,另一半又重新包好装到了小篮子里。也不需要伺候的人,她自己提着篮子去了徐以茹的院子。
整个院子里的下人对于徐今朝的到来如临大敌,只有徐以茹表示了欢迎。徐以茹换下了白日的着装,穿上了更轻便了窄袖罗裙。
看到徐今朝捧着药种子过来了,神情轻松的上前接过篮子,一面引着人走一面说道:“出了糟心事我还以为你顾不上这茬了。”
顾不上谁也不能顾不上这事啊,在药材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
“赶巧我换了衣裳要去药田里。”徐以茹又说了一句。
药田在徐以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