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被她娘叫到房里。 “嗝~~”祝乐还没坐下就打了一个嗝,很久没有吃过大米饭和肉了,一不小心吃多了。 曹氏觉得这样的女儿真是没眼看,但想到自己的疑问,压下教训的话,问道:“乐娘,你今天买这么多东西,银钱从哪里来?” “嗝~~”祝乐说道:“阿爹,阿娘,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所以我没有说。嗝~~” 曹氏和夫君对望一眼,勉强一笑,“你先说说看?” “阿娘,我大前日觉得天气太冷,本来不想去钓鱼,不知怎么的,又觉得有些莫名的心跳耳热。后来实在是在家坐不住……后来,我就独自出去了,依然在往常钓鱼的地方。” “在钓了三条大鱼后,再钓,差点将鱼竿拉断,吊起来一个……嗝~~”祝乐说道。 “钓上来的是什么?快讲啊?你可真急死我了!”曹氏压抑不住好奇,催促道。 连祝父的脸上也带着焦急之色。 “嗝~~钓起来一个布包?”祝乐说道。 “那布包里有什么?”曹氏问道。 祝乐取出怀里的荷包,将两枚小金锭和一锭银子倒在床上。 曹氏和祝父俱瞠目:“……这……是金锭?” 金锭啊?两人从来就没有看到过。 “布包里面有两枚金锭和四两银子,今日用了三两银子,剩下的都在这里了……嗝~~”祝乐说道。 “你今日去试了,银子是真的,是吧?”祝父沉声问。 “嗯,是真的。金锭我不敢拿出来试,但应该也是真的。嗝~~~”祝乐回答。 听到是真的,曹氏起身就要收起来。 “阿娘~~你不给我一些吗?”祝乐委屈道。 曹氏就要开口训斥,祝父拿过那锭银子,开口了:“这你拿着。” 曹氏想要阻止,终究也没有开口。 祝父又说道:“那布包里还有什么东西吗?” 祝乐将银子重新装在自己的荷包里,道:“没有了,阿爹。嗝~~” 起身离开,“阿娘,你们的房间也太冷了,现在有钱了,买些银骨炭回来烧吧!”说完就溜。 曹氏见人走了,“你这也太纵着她了。” “这些钱本来应该全部是乐娘的,咱们给她收了本就不好了,怎么还能一点也不剩?你看看,今年钓鱼得的钱,乐娘绣工得的钱,前前后后,得有多少啊……这家呀,其实是乐娘养着呢!养着一家,还供她哥呢!” 曹氏听了,盘算了一下,不再提乐娘了,“祝贷说,明日下响就可以拿到棉被了。新棉被暖和,给世蘘带着。” “我还想啊,这两天再给世蘘做件衣服,走的时候也一并带上。他身上的那件已经很旧了。下场穿着旧衣服不暖和。”曹氏一件一件地盘算,“你和阿娘的衣服就慢一些做……” “好,你安排好就是了。” 曹氏将装了金锭的木匣子放好,锁上,拿出软尺出去给大儿量尺寸,量了尺寸有和陈阿婆裁剪布料,开始做衣。祝乐也在一旁帮忙。 做了两日,做了两件衣服,一件祝世蘘的一件晏景和的。 这日,曹氏歇了针线活,除夕到了。 除夕的桌上是:酱烹猪,豆腐烧整鱼,羊肉炖芳蒻汤,素炒黄卷。 虽菜品不多,胜在分量足,且又是肉菜,配上米饭,每个人都心满意足。 到了初一,曹小弟的新衣也做好了。祝乐又裁剪好布,做自己的衣服。到了初二,祝乐的衣服也好了。 这个新年,因着要准备祝世蘘的事情,年前曹氏就去过祝阿奶家,告诉她会晚几日才过去。 初二那日下午,曹氏正在检查儿子最后的行囊。有个村民带着一个外村人过来了,说是要寻祝世蘘。 祝父迎了来人到厅房,曹氏叫出儿子。 来人朝祝世蘘行了一礼:“祝公子,我家少爷临时有事需要提前去县城,特遣我来告罪一声,后日不能与你同行了。另,到了县城也还请祝公子赶紧找地方歇下,万勿耽误了才好。” 祝世蘘心下微怔,面色却是未变:“多谢你来告知,钱兄有事也是情理之中。” 仆人说了事情,匆匆地走了,连水也没有喝一口。 留下祝家全部愣住了。 后日就要走,说好的马车没有了,连合租房也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世蘘,还好有骡子可以驮你去。”曹氏想到自己的骡子,是个干活好手。 “不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