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说错了:对陈妙筠来说,真相与否不重要,关键是她女儿不能有事。”
两个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校车出事的位置。
虎平涛注视着路边被撞开的防护栏,叹道:“五条人命啊!就这么没了……如果姚新秋真的与车祸有关,就算陈妙筠是特区行首(和1谐)也没用。”
张万河笑了一下,没有接话。他指着彻底变形的防护栏,认真地说:“我上来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警方的调查还在继续,这里和下面都要保持原状。上面也就罢了,因为每天都有车来车往,就没拉起警戒线。等会儿我带你下去,就必须出示特别通行证。”
虎平涛“唔”了一声,他专注地看着防护栏。
这是很常见的金属防护栏。底座是水泥平台,保持着正常的间隔。这段路刚好是下坡。虎平涛看过车祸资料,当时刚好有对头车,加上速度过快,司机把控力不足,这才导致事故发生。
张万河淡淡地说:“警方那边我们还是有人的。我看过调查资料,显示校车本身没有问题。”
虎平涛对此表示怀疑:“那就是说,非机械因素?”
张万河转过身:“你也觉得是非机械因素?”
虎平涛反问:“司机有问题吗?我指的是身体方面。”
“司机当时重伤。”张万河道:“转入医院治疗后,警方首先对他进行了综合检测。司机体内没有残留酒精,健康指数良好,没有高血压或糖尿病等常见病症。换句话说,出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某种并发症导致思维混乱,做出不当的操作。”
虎平涛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司机是怎么说的?”
“刹车失灵,再加上是下坡,所以无法控制。”张万河转过身,指着两人的来路:“你一路上都看见了,没有刹车痕迹。”
虎平涛问:“对车辆残骸的检验结果也显示刹车失灵?”
张万河叹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车辆残骸检验结果显示,刹车系统只有正常的磨损痕迹,没有遭到人为破坏。”
虎平涛眯起双眼:“也就是说,车辆保养或者平时养护不到位,导致事故发生?”
张万河点了下头:“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说完,他抬手指着山沟底部:“走吧!去下面看看。”
……
沟底拉起了警戒线,黄黑色带子捆绑在树丛灌木与岩石之间,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刚走到沟底,迎面走来几名警察,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穿着夹克衫,没穿制服。他胸前佩戴着身份识别卡,远远抬手拦住正往前走的虎平涛与张万河:“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张万河往前走了几步,看清来人的相貌,顿时笑了:“小陆,是我。”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给双方介绍:“小虎,这位是陆晓旭,高级督察。这案子一直是他负责。小陆,这位是虎平涛。嗯……他跟我一样,你就把他当做是私家侦探吧!”
陆晓旭个子不高,身手却很矫健。他踩着石头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张万河,视线随即落到虎平涛身上。
“你也是郭家的人?”陆晓旭直接略过了张万河。看得出来,他对张万河的印象不是很好,连带着对虎平涛也是同样态度。说话的语气不善,语句冰冷。
虎平涛笑道:“我是受人之托,过来看看。”
陆晓旭冷冷地说:“这事儿用不着你们掺合。”
张万河在旁边劝道:“都说了是我们是受人之托。再说我们并不参与你们查案。小陆,改改你的脾气,别那么强硬。我今天只是带小虎过来随便看看,规矩我们都懂,不会破坏现场。”
陆晓旭目光阴沉,抬手指了一下虎平涛:“没有通行证,他不能进去。”
张万河温和地劝道:“既然带他来,该有的手续肯定有。”
说着,他转身朝虎平涛努了下嘴,后者会意地从衣袋里拿出特别通行证。
陆晓旭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接过证件,反反复复看了很久,递还给虎平涛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敌意。
“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有故意破坏现场的行为。否则……谁也保不住你们。”这话算是警告。
有些事情,陆晓旭无法拒绝。毕竟对方有着来自上面的同意。
张万河笑了笑,迈步朝前。
从陆晓旭身边经过的时候,虎平涛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他能理解对方的做法。如果换成自己处在对方的位置,同样也会心怀不满。
陆晓旭黑着脸,带着两名警员紧跟其后。
……
从事发到现在过去了很久,这里下过雨,部分痕迹被雨水冲刷,肉眼已经不可辨。
张万河来过好几次,对这里很熟。他从地上捡了一根细长的树枝,站在校车残骸外围,指着不同位置给虎平涛解说。
“那个是一号点,死者是眼睛被捅穿的那个。”
“二号和三号连在一起,两名学生当场死亡。”
“那个是四号,就是脑袋撞在石头上的那个。死者被撞得很惨,后来送到医院检查,内脏都移位了。”
虎平涛一边应承着一边看。
从车体残骸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