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则真正是要人老命。
毕竟是夫妻,知根知底。曹忠就算心里火气再大,也不可能对老婆下死手。
廖燕看虎平涛满脸严肃的样子,于是也变得认真起来:“是她的原话。刘小娥还说:家里所有的钱都是曹忠管着,除了买米买菜,平时多一分都不会留给自己。所以我那天说是请她帮忙看店,想着一个月额外能有几千块钱到手,刘小娥当时就心动了。”
虎平涛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可用的线索,问:“照这么说,刘小娥已经有了想跟曹忠离婚的念头?”
廖燕叹了口气:“那天街道办事处的人了解完情况之后,我看刘小娥走在后面,就跑过去拉着她,带她到外面找个咖啡馆聊了一下。”
虎平涛不禁有些奇怪:“咖啡馆?你们怎么想到去那种地方?”
有些事情是可以通过外表做出判断的。无论廖燕还是刘小娥,都不像会去咖啡馆的人。
廖燕坦言:“我以前是云大毕业的。我这人吧,不喜欢在单位和办公室里呆坐着上班的那种环境。所以我毕业以后家里帮忙找了几份工作,我没看中,不喜欢,就没去。唉……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太作,年轻的时候吃喝玩乐,等到后来发现这样玩下去就没前途了,想要上班的时候,年龄大了,也跟不上趟了。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找个人嫁了。”
说到这里,她偏头看了看庞仲华:“我可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啊!其实吧,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否则也不可能跟你领证,还一起过了这么多年。”
庞仲华白了她一眼,坐在旁边闷闷不乐。他知道妻子就是嘴上说说,没有恶意。
廖燕继续对虎平涛说:“我是很喜欢喝咖啡的。因为平时我经常跟朋友一起打麻将,要么喝浓茶,要不就是咖啡。我觉得咖啡提神来得很快,就经常点星巴克或者瑞幸的外卖。”
“批发市场对面是商业街,那边有个鹿角巷的分店。刚好那天我听着刘小娥和妇联的人谈话,我也想找她好好聊聊,就带她去了咖啡馆。”
说到这里,廖燕忽然变得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那天进去的时候,我起初没想过要给刘小娥点咖啡。因为我觉得她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人,没见识,别说是喝了,恐怕连咖啡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要了一杯摩卡,给她点了一杯果汁。”
“没想到她当时就说:不要果汁,她要一杯卡布基诺,而且还要加糖加奶。”
“加糖加奶的卡布基诺?”虎平涛听到这里也满面愕然:“这本来就是加奶的咖啡,她还要额外再加一份?”
廖燕继续抛出更多的惊人成分:“我当时听着就感觉很意外,可是让我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刘小娥告诉服务员,她要湿卡布基诺,不要加奶泡的那种。”
虎平涛将身子向后一靠,再次陷入沉思。
不得不承认,廖燕的确是个妙人。
相比之下,庞仲华那边的消息就显得单调乏味……但不管怎么样,今天找到庞仲华,顺带着从廖燕这里了解到这些情况,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收获。
过了半分钟,虎平涛问廖燕:“你对刘小娥的感觉怎么样?”
人与人之间打交道,首先要看彼此印象。虎平涛之所以抛开桉子先问这个,当然是因为廖燕提供的这些情况很隐秘;另一方面,她和她都是女人。
廖燕笑着坦言:“行啊!反正这儿也没外人,我就说说吧!”
“我第一眼看到刘小娥的时候,感觉很惊艳。就跟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上有一女的,很漂亮……应该是非常漂亮,从身材到长相都无可挑剔,第一眼看过去就只能盯着她的那种。”
“那天我正好守在店里,老庞不在。曹忠带着刘小娥过来,说是认认门,毕竟都是邻居,以后大家互相关照。刘小娥身材非常好,你别看她身上的衣服很旧,颜色也很暗,可她在裁剪方面很有一手。”
“就说最普通的那种深蓝色外套吧!以前在村子里很常见,有点儿像中山装,又有点儿像西装。我看她穿的那件很是有些年头了,说不定还是早些时候,十多二十年前的“难民服”。但腰身部分一看就是改过的,紧紧箍着她身子,从胸口到腰,再到臀部,凸出来又凹进去,无论正面、侧面还是后面,保管你看一眼就忘不掉。”
“刘小娥从那天起,一直戴着口罩。无论平时在店里还是在外面遇到,她都这样,从不把口罩摘下来。起初我以为她有洁癖,一直夸她长得漂亮,还在人前说曹忠有福气,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可无论在什么场合,刘小娥听了只是笑笑,随便应付着说说就过去了。”
虎平涛听到这里,特意在笔记本上将这段话用红笔圈出,然后抬起头问:“也就是说,刘小娥平时在外人面前从不摘下口罩?”
“是的。”廖燕点点头:“别看她是个农村妇女,可她非常注重形象。那天要不是只有我和她在,家里没别人,刘小娥肯定不会故意让我知道她长什么样。”
“所实话,她把口罩摘下来的那一刻,我心里还是有点儿慌的。”
虎平涛心中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刘小娥主动告诉你,她的外貌与你想象中有很大区别?”
廖燕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