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犹豫了一下,回答:“我真是不太清楚。好像是我妈在火车上跟别人抢座位闹起来。她……她骂了对方几句。”
虎平涛明悟地点了下头,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徐永明连忙回答:“我寻思着你是警察,跟铁路乘警那边估计能说上话。我妈年纪大了,弄进看守所别说待十天了,恐怕一、两天都受不了。还请看在咱们都是朋友的份上,帮着问问,能不能以交钱的方式先把人弄出来?”
虎平涛明白了徐永明的意思,微微点了下头:“也就是说,你愿意交保?”
徐永明回答:“是的。”
虎平涛思考片刻,模棱两可地说:“我先帮你问问吧!不过这种事情我不确定,毕竟乘警跟我们区别还是挺大的,他们那边另有一套执行规则。”
徐永明连忙道谢:“没事儿,只要您答应下来,愿意帮忙就行。”
……
晚上回到家,虎平涛拨通了许忠的电话。
以前在警官学院培训的时候就认识许忠。说起来也是巧,当时有个乘警班,平时上课考核两边都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相互认识,私底下也约着喝过酒。
“你小子那么久没消息,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许忠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爽朗。
“我是怕打电话过去被你媳妇知道了不好。说你在外面有女朋友也就罢了,怎么还有一大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朋友。到时候就算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虎平涛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随即话锋一转:“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
许忠很直爽:“说。”
虎平涛道:“昨天从郑州开往省城的B五二六次列车上,有个叫曹玉香的女的。她……”
许忠大笑着打断他的话:“你小子刚才还好意思说我。怎么,这个曹玉香是你在外面偷偷找的女人?”
“切!”虎平涛对此毫不在意,继续道:“她是我一个朋友的老娘。今年六十八了。如果你有兴趣,改天我帮你介绍一下?”
许忠在电话里冷哼了一声:“接着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虎平涛简单叙述了一下之前与徐永明吃饭的事儿:“我是受人所托,想把老太太弄出来。当然规则我是知道的。你在乘警那边大小是个领导,要不你帮着问问,看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能不能花钱交保?”
“我还当是什么呢!就这事儿?”许忠直言不讳:“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挂了,等会给你电话。”
这一等,比虎平涛预计的时间长。
他本想着顶多十分钟许忠那边就能搞定,却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
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许忠的号码,虎平涛连忙接起。
许忠噼头第一句话就是:“老虎我问你,托你办事的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虎平涛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对方是我老婆的大学同学,怎么了?”
许忠很不满意他的回答:“我问的是这人跟你关系怎么样?你怎么答非所问啊!”
“跟我关系一般。”虎平涛这下明白了:“他跟我老婆关系也就那样,老同学,一年不一定能碰上一次的那种。”
许忠在电话那端认真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事儿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插手。”
“为什么?”虎平涛觉得很奇怪。
许忠叹道:“你之前跟我说的时候,我压根儿没在意。因为火车上每天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都有,很多奇葩你别说是见了,恐怕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虎平涛问:“听你的意思,曹玉香这个老太太也是个奇葩?”
“岂止奇葩,简直就是奇葩中的战斗机。”许忠道:“我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纠纷桉子,可打电话过去一问,事情比你我想的要复杂多了。”
“她从郑州过来,只买了站票。”
虎平涛一听就愣住了:“站票?你确定?”
“当然确定。”许忠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不屑:“这段时间车次有些紧,但据我了解,曹玉香乘车当天,卧铺还是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买,反正只是买了站票。”
“你想想,从郑州到你们省城啊!这么长的一段路,她居然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火车比以前舒适,而且速度快。站票的规则是有空座就坐,如果没有空座,那就只能站着。”
“我在铁路上呆的时间长了,经常轮班跟车,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尤其是买站票的。如果是春运时段,那没说的,都是为了回家,挤就挤点儿,很多买不到坐票的人就在两节车厢的中间地带站着,或者地上铺个垫子。遇到这种情况我们都不会驱赶,只要安安静静的守秩序就行。”
“这个曹玉香很霸道。列车从郑州过来,中途有人下车,就空出一个座位。可那张票已经被人买了,是一对母女。人家还买了两张,是连号的。等上车一看,座位被曹玉香占了,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那女的拿出票让她起来,曹玉香说这座位谁先来就谁坐,还让那女的滚。”
听到这里,虎平涛皱起眉头问:“你的意思是,原本坐那个位置的人下车走了,曹玉香占了后来买票上的人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