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板:“行了,你也别说了,就是邢乐了。她带着另外两个人等会儿就过去找你报道,该怎么安排都听你的。不过先说好,我这边人手也紧,她们过去最多跟你一个星期,你就得把人给我还回来。”
虎平涛:“……好吧!”
这已经是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
下午,邢乐等人抵达耳原路派出所。
同行的还有一男一女,都是今年刚分配到刑侦队的新人。
丁一是个看上去很精干的年轻人。个头有些矮,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因为名字笔画少,刚好来报道的时候谭涛在办公室,就现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阿三”。
丁一皱起眉头,颇有些委屈地问:“谭所长,我又不是印度人,你干嘛叫我阿三啊?”
谭涛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丁字两划,一字一划,不叫你阿三,还能叫什么?”
说着,他指着与丁一并排站在一起的张凤媛:“你瞧瞧人家,说什么我也不能给她起这个绰号啊!”
虎平涛从椅子上站起来,善意地说:“大家都是同行,随便开个玩笑就行了。”
邢乐抬眼斜瞟着他,冷哼一声:“你这人,说着说着又绕到我身上。”
虎平涛有些哭笑不得:“我说的是“行了”,没说你。”
邢乐撇了撇嘴:“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虎平涛正色道:“咱们分头行动。邢乐你负责查找关于张浩的所有信息。丁一你跟着老周,把桉发当天湿地公园附近的所有监控录像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张浩。”
最后,他抬手指了一下张凤媛:“小张你跟我一组,去龚新霞家里调查情况。”
刚说完,邢乐突然冒出一句:“我和凤媛换换。她来查张浩,我跟着你。”
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良久,谭涛疑惑地问:“为什么?”
邢乐回答的理所当然:“以前我就是虎所长的搭档,他经验丰富,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理由非常充分,让人无法拒绝。
……
走出办公室,下楼,走进停车场,上了电动车。虎平涛拿出车钥匙发动引擎,闷闷不乐地埋怨邢乐:“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邢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笑得像只阴谋得逞的猫:“我就想跟着你,不可以吗?”
虎平涛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身看着她:“我结婚了,我儿子女儿都能打酱油了。”
邢乐故意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瞧你说的,好像咱们之间有私情似的。咱们是同行,好好的在一起工作,听你这么一说,感觉是我在勾引你?”
虎平涛被说得哑口无言。
……
龚新霞娘家距离沿河新村不远,大约两公里。
进了门,龚父龚母都在,还有龚新霞的弟弟龚伟。
虎平涛说明来意,问:“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张浩的人?”
“张浩?”龚伟连忙回答:“认识!他是我姐的朋友。”
虎平涛侧身看了一下正在旁边打开笔录本做着记录的邢乐,视线回转到龚伟身上:“意思是你姐姐与张浩很熟?”
龚伟迟疑了一下:“……还行吧!其实我姐是通过我姐夫才认识的张浩。”
“哦!”虎平涛顿时来了兴趣,这是一条新线索:“也就是说,张浩是廖存学的朋友?”
龚伟解释:“我姐刚结婚那会儿,有几次我给她送东西,在新房那边遇到张浩。姐夫说,他以前在外面打工,张浩跟他在一起上班。”
虎平涛眯起眼睛问:“他们在哪儿上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龚伟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跟我姐结婚以前吧!具体您得去问廖存学。”
虎平涛一边思考一边问:“你刚才为什么说张浩是你姐姐的朋友?”
龚伟不假思索地回答:“虽然我姐是通过廖存学认识张浩,可我姐跟张浩挺投缘的,能处在一起。今年“五一”的时候,张浩还来我家里住了几天。”
虎平涛感觉隐隐抓住了某种关键性的东西。
“在家里住了几天”这句话,本身就有着别样意思。
如果关系不是非常亲密,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更重要的是,龚新霞是女的,张浩是男的。
男女之间可以发展为兄弟,或者姐妹,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关系。更多的,还是非友谊性质。
“你有张浩的电话吗?”虎平涛问。之前周昌浩就从电信那边查到张浩的手机号,却怎么也打不通,一直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有。”龚伟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通讯录,指着一个号码说:“就是这个。我姐出事以后,我想着张浩跟她关系不错,说不定知道点儿什么,可我打过去要么没人接,要么就说不在服务区。”
又问了几句,虎平涛和邢乐起身离开。
……
下楼,上了电动车。邢乐看着虎平涛发动引擎,问:“现在去哪儿?”
“去沿河新村,找廖存学。”虎平涛握着方向盘驾车上了公路。
邢乐问:“目标还是张浩?”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