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色的警用电动车开过来,他连忙迎上去,简单说了下情况,带着虎平涛等人前往三栋的地下车库。
很快到了三三一号停车位————只见车位上停着一辆白色“比亚迪”,外面的过道上却横停着一辆“途观”。外面那辆距离压得很近,与比亚迪车头之间的距离还不到十公分。
虎平涛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问站在旁边的报桉人:“里面那车是你的?”
王轶松重重点了下头,他满面愤怒:“警察同志,你来评评理,有这么停车的吗?他这明显是故意挡着不让我出去啊!”
王贵照例在旁边开着执法记录仪,插了一句嘴:“这辆“途观”的车主是谁?你认识吗?”
王轶松回答:“认识!他就住在我楼下。”
虎平涛一听这话就感觉有很多内容。他没有忙于表态,问:“既然是楼上楼下的邻居,那你应该找他挪车啊!”
王轶松气鼓鼓地回答:“我给他打过电话,没用……他说这车就放在这儿,谁来也没用,反正他就是不挪。”
张娟在旁边听着也觉得生气:“这什么人啊!这样停车,还这么嚣张的口气。过分了啊!”
王轶松故意走到镜头前面,愤愤不平地说:“这事儿你们真得好好管管,这人不讲武德……哦不,是公德。这种搞法就乱套了。”
虎平涛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这样吧!既然你有途观车主的联系方式,你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已经报警,警察来了,让他过来处理。”
……
打完电话,途观车主很快赶到现场。
刚见面,他就看着王轶松发出冷笑:“你挺厉害的啊!把警察都叫来了。呵呵……我看你这是还嫌事情小,故意往大里闹是吧?”
王轶松抬手指着对方怒道:“你赶紧把车挪走,我还有事儿要出去办呢!”
“走?”途观车主冷冷地说:“你做梦吧!老子今天就是要挡着你。”
虎平涛一听这话就皱起眉头:“说话客气点儿。故意阻挡他人车辆是违法行为。要不我把这事儿转到交警那边,让他们过来跟你好好谈谈?”
途观车主是个年轻人,二十来岁。他一听就连忙改口,笑道:“警察同志,我就随口一说,您千万别当真。挪车是吗?行,我现在就挪。”
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车钥匙。
虎平涛抬手挡了他一下:“你先别急着动车。既然人家报警,我们也来到现场,就必须走完程序。那个……说说你的姓名,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证件没有问题,途观车主叫王单单,很特殊的名字。
看着虎平涛在纸上记录,王单单认真地问:“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啊!说起来,我跟他是老对头了。老话说得好:没有前因就没有后果。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挡别人,偏挡他呢?”
虎平涛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饶有兴趣地问:“听你这意思,你们俩积怨甚久,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单单点了下头,抬手指着站在对面的王轶松,认真地说:“他住在六楼,我住在二楼。紫园小区这里的房子二楼阳台设计的要大一些,房价也比楼上贵。按照小区里的统一规划,二楼分为内、外两个阳台。玻璃包窗只到内阳台,外面是敞开的,也没有防盗笼。我住在下面,每天都有人把吃完的外卖盒子扔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扔在我的外阳台上。米饭剩菜之类的也就罢了,容易打扫,可有时候扔下来的是火锅。尼玛的……塑料袋一炸,到处都是汤汁和油,怎么弄都弄不干净。”
“为了这事儿我找过物业好多次,物业那边跟着我排查,小区没有往上的监控探头,找来找去根本找不到是谁干的。物业也没办法,我只能自认倒霉。”
“去年,我女朋友搬过来跟我一块儿住。那天她站在外阳台上打电话,一盒剩饭又从上面扔下来,弄得她满身都是。当时我女朋友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发现是从六楼扔下来的,而且楼上的人正在关窗户,就是他家。”
听到这里,虎平涛皱起眉头,转身问王轶松:“你怎么能往下扔东西呢?高空抛物是犯法的。何况你还砸到了人。”
王轶松失口否认:“警官你别听他瞎扯。我压根儿没做过,那东西不是我扔的。”
王单单有些火了:“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家里的人。当时我上了六楼找你们理论,你跟你老婆都在。你们两口子根本不讲道理,说话口气比我还凶。说什么都不承认。后来我带着物管上楼,你们俩还是跟无赖一样……我就不明白了,从楼上往下扔东西就那么爽吗?要不咱俩换换,你在下面,我在上面?”
王轶松双手合抱在胸前,满面不屑。听王单单说到后面,他变得越发愤怒,抬手指责对方:“我家的门锁被五零二胶水堵了,是不是你干的?”
王单单皮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
面对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王轶松气不打一处来,只好转向虎平涛:“警察同志,你看看,你们在场他还这么嚣张。我家门锁被堵好几次了,回家就是开不了门,只能打电话叫开锁的上门。人家说了,锁眼被胶水粘住,钥匙根本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