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小猫,你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可好?”
白猫再次喵了一声。
沈灵雨弯了弯眼睛:“你长得这么白,不如,就叫小黑罢。”
白猫:?
“小黑,”沈灵雨自顾自说着,“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晒月亮么?”
说罢,她忽然想起什么,警觉地抱起白猫左看右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放下来。
师父说有种猫妖每月十五都会出来晒月亮,只是她还不曾遇到。不过,她方才检查过了,这白猫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妖气,于是翘起两根手指,捏了捏它掌心的粉嫩肉垫。
好软,弹弹的,喜欢。
沈灵雨自小喜欢同动物精怪说话,昔日在清风观的时候,师弟总会一脸嫌弃地看她,如今身在侯府,那个臭脸师弟自然再也说不上她什么。
于是,夜半三更,世子妃抱着猫坐在世子头顶的房檐上,压着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白猫似乎很有耐心,她每说一句,它便轻轻喵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沈灵雨感觉身上沾了些凉意,她打了个哈欠,随手搓了搓猫头,慨叹道:“好摸,比那狐狸毛柔软多了。”
没想到听了这话,白猫猫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挣开了沈灵雨的手,跳到一旁舔毛去了。
沈灵雨噗嗤笑出声来,嗔道:“傲慢的小猫。”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朝白猫细心嘱咐:“小黑你走罢,以后莫要再来这户人家里玩,这家公子虽生得好看,却是个危险的,一口便能吞掉十只像你这样的柔弱小猫,明白么?”
白猫瞥了瞥她,没吭声。
“不过,不消几日,我定会将那大妖拿下,你且放宽心。”
这次,白猫似乎瞪了她一眼。
沈灵雨嬉笑着将它提起,注视着它金色的眼瞳,随后,轻轻在它的尖耳上落下一吻。
谁承想白猫的瞳孔瞬间放大,它“喵”地一声蹿得老高,打着滑滚下房檐。
沈灵雨心道不好,忙跟着一跃而下,但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白猫冲进世子屋里。
屋内登时热闹非凡,盆器倾侧之声不绝于耳。
沈灵雨强装镇定,敲了敲门:“夫、夫君,你醒了吗?”
屋内没有回应,沈灵雨推开门,碎了一地的瓷片映入眼帘,她绝望地抬头,只见几案上的书简杂乱不堪,摊开的册页上还留下了一串沾着墨迹的猫爪印。
闯祸了。
白玉禾正披着寝衣立于案边,屋内没有点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夫君,你可看到一只小猫?方才我在院中见它可爱,想摸一摸,不料将它吓到,冲撞进来……”
白玉禾的声音有些沙哑:“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将那猫抱出去就回屋。”沈灵雨四处张望,却没见白猫的踪影。
“此处没有猫,”白玉禾咳了一声,“夫人请回罢。”
沈灵雨盯着纸上的墨爪印不吭声,也不肯挪动脚步。
白玉禾叹口气,走到她面前:“那猫已经被我放走了,夫人放心。”
今晚的白玉禾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
他方才走过来的时候,脚下虚浮得厉害,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也比往日沉了些。
白玉禾注意到她的打量,将手掌在嘴边摩挲了一下,移开目光:“夫人,我明日一大早要去猎场,眼下实在困得紧。”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终于要露出妖怪尾巴了么?在沈灵雨的经验中,一只妖总有那么一段时日会变得虚弱无比,那个时候,便是破绽。
碰到这般好机会,沈灵雨自然不会错过,她表面点头应着,却走近几步,像鱼儿一般滑进白玉禾的怀中。
她的脸贴着他温热的衣襟,一抬头便能看到他额上的细密汗珠。
她没猜错,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厮此时确实虚弱,以至于无暇掩饰身上隐隐的妖气。
白玉禾被她冷不丁的亲近吓到,身体僵硬了片刻,他没有说话,抬起的手在空中犹豫许久,才堪堪摸上沈灵雨的发顶。
二人就这样在屋内相拥着,看似缠绵缱绻,实则……
沈灵雨的头在白玉禾的胸口处撒娇般蹭了蹭,而她的右手,正悄悄地向他的背后环去,随后慢慢向上,在他的后颈处停下,极为缓慢而隐秘地结了个印。
下巴被她的发丝蹭得很痒,白玉禾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沈灵雨偷摸结完印,满意地从他怀中钻出来,软声道:“我回屋了,夫君早点歇息罢。”
待她离开,白玉禾才扶着几案坐下,后襟被汗水浸湿,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惹得他有些气闷。
窗外虫鸣阵阵,他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摸了摸发烫的耳根。
阳光透过纱帐照在沈灵雨的眼皮上,她闭紧眼睛抬手挡了挡,又哼哼着在床榻上打了个滚,过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
许久没有活动身体,昨夜刚同那狐妖打了一架,此时此刻浑身酸痛无比。
沈灵雨又忽地躺倒在塌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理应赖床。
可今日白玉禾要去猎场,三日才回,早膳须得一起吃。
同自己的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