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题,“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芳夏知道他想问什么,要不是被人陷害,她昨晚不可能是那种状态。
“我得罪的人多了!”
她发现自己的手链不见了,翻被子寻找。
许冬盯着她,她没有化妆,昨晚没休息好,脸上是没有血色的苍白,看着娇柔又纤弱无比,当然,他知道,娇柔在她这儿都只是假象。
他说:“跟我回南境吧。”
芳夏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没看他,不想多看,一如既往地怼他:“什么叫跟你回?你是我什么人?南境是我家乡,我想回就回。但不存在跟你回。”
当年两人选择一起考到北城读大学,虽然不是同一所学校,但每周能见面,多疯狂的事都做过了。
大三那年是许冬提出来的分手,事先毫无征兆,当时她外婆意外去世,她爸因为涉黑被判了十年,而她因为政审的问题,即将面临毕业无法考取心心念念的警察……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这个富三代男友却提出分手,然后迅速参加大学生征兵去了西北,这对芳夏的打击可想而知,在她这里,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对于这些事,许冬并不想辩解,起码短期内,他没办法跟她解释清楚,只能淡淡看着她翻找。
芳夏在床脚找到了她的T家手链,单手拈起利落地戴上。
随后她拿起自己的小包,翻出钱包,抽了两百现金放床头柜上。
许冬显然被这两百“巨款”给镇住了……
芳夏眉头微挑:“搞得我一身酸痛,也就值这个价了。”
说完,她杳然离去。
许冬瞥了眼桌上的两百元,心情复杂,他知道,他们永远都回不去从前了。
*
芳夏回家洗完澡换了衣服,盯着镜中的自己,愣愣出神。
下次月圆还会再发作?
以她对市面药物的了解,没有哪种药能有这种延时且定时的功效。
所以,她不信。这更多的是恐吓和要挟。
那个发短信来的陌生号码是未实名手机号,她助理雨半程在外网花1200元实现实时定位,查到该号码定位在距离芳夏家不远的御景豪园。
而御景豪园是她领导聂小青居住的小区。
聂小青是《北城时报》的副总编,芳夏的直属领导,也是大领导的地下情人,跟芳夏向来水火不容。
最近因为芳夏调查天价烟事件,妨碍了聂小青的客户捞钱,两人明里暗里打的不可开交。
以聂小青不择手段的做事风格来看,她给芳夏下爱情鸟的毒,也并不意外。
一个星期后,芳夏收集齐证据,在自己的公众号“夏虫语冰”发文曝光:《北城时报》副总编怎么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记者,通过权色交易上位,在过去三年,又是怎样收取巨额贿赂,帮某些利益集团撤稿灭火。
这篇文章发出之后,一石激起千层浪,稿件快速被多家平台和媒体转载,在吃瓜群众的热切关注下,掀起了轩然大波。
没多久,#北城时报权色交易#上了热搜。
在巨大舆论的压力之下,聂小青连同她上面那位一起被拉下了马。
大家都以为芳夏把聂小青拉下来之后,会谋求自己上位,哪能想到,事情结束,芳夏就递交辞呈。
报社领导不敢批她的辞职申请,怕舆论误会是报社容不下举报人。
最后领导给芳夏批了长假,让她休息好了,休息够了再回来,这边基本工资照发,社保公积金不断。
果然,无论是人还是机构,都欺软怕硬。
芳夏从报业大厦出来,在外面停车场看见雨半程抱着一个纸箱等在她的车旁。
芳夏问他:“你干嘛?”
“师父,我也辞职了!”雨半程满脸都是,师父你看我多忠诚,多给你长脸,快表扬我!
“批了?”
“批了!”
这些王八蛋,不批她的辞职,批了雨半程的。
诚心让她为难。
芳夏还是期望雨半程别冲动,能回心转意,她绕了个圈子:“你喜欢的那个小姑娘,不追了?”
雨半程潇洒道:“智者不入爱河!”
芳夏:“……”
雨半程见芳夏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不禁问:“师父,你办公室那些东西都不要了?”
芳夏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领导没批我辞呈,没心情收拾,以后再来取吧。”
“啊!”雨半程大惊失色!顿感这个世界把他抛弃了。
“啊什么,快上车。”
芳夏打开车门,却愣在原地,只见一个身影从她车前匆匆经过,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初看这就是个普通人,但在芳夏眼里,他不是。
因为这人左耳耳垂泛着紫色荧光。
这个世界有这么一群人,耳垂是会发出紫色光晕的,这种人在南境特别多,在别的城市也有,但不常见。
她和外婆能看见这些紫色荧光,其他人看不见,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没发现紫耳朵人跟普通人有什么同。
“师父,你干嘛?”雨半程在副驾上催她。
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