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到哪去。
紫蓿的小脸都快拧巴成一团了,她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凑到灵纤纤耳旁说道,“大师姐,我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偷偷告诉你,清洲师兄八成快是不行了。”
“什么?”
远在灵竹林的牧清洲眼皮无端跳了跳。
灵纤纤握着瓷瓶的手倏然收紧,她心间猛地一颤,明明先前在高台之上错身而过时牧清洲还好得很。
不会是为了给她炼制这灵液,又干了什么掏心挖肺的蠢事吧。
“唉,大师姐你都这般模样了,还要乱跑去哪里啊!清洲师兄说了,你要好好休息……”紫蓿追出丹琼院,却在看到灵纤纤去往的方向后堪堪停下了脚步。
算了,她也没资格替这奇怪的两人操心。
灵言宗后山的灵泉池旁有一片灵竹林,牧清洲自回宗后便栖身于这灵竹林内。
当灵纤纤踉踉跄跄地赶到林间木屋前时,牧清洲正在屋前静静地削着一根竹子。
感应到灵纤纤的气息,牧清洲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他未曾抬头,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竹节,背过身朝屋里走去,“大师姐此时不在丹琼院好生修养,跑来我这灵竹林作甚?”
“我……”灵纤纤跟上了两步,抿了抿唇轻声道,“听闻你知晓我催动了念力,我想知道这念力究竟为何物。”
“师姐这么着急赶来,就是为了此事?”牧清洲从屋内出来,看向了灵纤纤。
两人四目相对,见到灵纤纤苍白的面色时,牧清洲眼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颤,随即目光便躲闪着转向了她手中紧握着的瓷瓶,略带无奈地问道,“大师姐可知何为灵言?”
灵纤纤那些原本似是死去的记忆,随着牧清洲的一问竟死而复生般地席卷回了脑海。
她突然想起来了,她本是仙界唯一一株盛世灵言草,默默在雷泽宫一隅清修了万载。
清修了太久,久到她都忘了,灵言草自有生生不息之命不假,但生生不息之命却与灵念之力息息相关。
得灵念之力祝福,即可实现任何一个逆天的神愿——以灵言草生生不息之命为代价。
灵纤纤从没傻到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实现他人的愿望,久而久之便自然而然地把这事给忘了。
莫非这凡间的灵言宗也与她的灵念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处?
“言出有灵,以念为生。”灵纤纤想起了这句话,默默地念出了声。
牧清洲神色复杂地看向灵纤纤,“凡人虔诚的祈愿与感恩,便是念力最好的源泉,不过可遇不可求。”
“灵言宗自成一脉,灵种之源乃念力之本,能传渡灵种者,便是带有念力之能者,若是透支念力,便是透支气运与生命,大师姐切记以后勿要再轻易使用念力了。”
“谢谢。”原来之前的点点荧光,便是传说中的念力,灵纤纤举起手中的瓷瓶,冲牧清洲晃了晃,“我见你气色不佳,可是为了炼制这灵液,又耗费了命脉之气。”
“我说过,大师姐于我之间不必言谢。”牧清洲又坐回了屋前,拿起刚从屋内取出的小刻刀,不知在竹节上刻画着什么,“若无其他事,师姐还是快快将灵液服用了回去歇息吧。”
“你不生我气了?”灵纤纤一边问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小瓷瓶,一股冷冽的清香瞬间钻入了她的鼻间,灵纤纤混沌的识海顿时清醒了不少。
牧清洲手下微顿,“我为何要生你气?”
“我答应了你下山定会带你一起,却又自己偷偷跑下山去,结果还着了妖修的道。”那穿过心脉的一击伤得不轻,想必牧清洲为了救她定是又耗费了不少灵气,“好像从你回来开始,就一直在替我收拾烂摊子。”
灵纤纤被灵液的幽香引诱,忍不住稍稍抿了口,舌尖抵上瓶缘,一股轻柔的灵气涌入体内,灵纤纤一惊,这灵液竟是由天地灵气凝成的。
“还好你体内有我的命脉之气,心脉受损我可替你转移一二,也能第一时间有所感应。”牧清洲顿了顿复又说道,“若非要说生气,也是气你总让自己置于险境而不自知。”
灵纤纤的脸上闪过一丝尬色,她缓缓走近牧清洲,不太确定地问道,“那照这么说,岂不是以后我受伤都会牵连到你?”
牧清洲没有理会她。
灵纤纤尴尬地抹了抹鼻尖,又自顾自地嘀咕道,“那以后我去哪都捎上你,这样我就不会再受伤牵连于你了。”
反正如今的灵言宗有鬼萝坐镇,大师兄总不能再拦着他们出宗了吧。
灵纤纤默默走到牧清洲身边,想感受一下他的体内灵气到底亏损几许。
可不知为何,一向可以感受到他人体内灵气的灵纤纤,如今却感受不到牧清洲体内的一丝半点。
她不信邪,弯下腰身愈发地向牧清洲贴近。
牧清洲微微侧目,撞入眼帘的就是灵纤纤这副懵懂疑惑的侧脸。
“我没事,不用试探我体内的灵气。”五灵液乃耗费魂力所制,他甚至为此震荡到了这副身躯的魂基。
可此番灵纤纤强行催动灵种之源是她彻底激发灵念的契机,牧清洲不可阻,他能做的就是在她透支后再替她将魂基稳住罢了。
灵纤纤被牧清洲抓了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