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烟味,结果她闹着要走。你说,她在我这儿,她配不配。”
年少时一腔孤勇,爱恋全凭心意。他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心都给她,别说要钱,就是要命,他都给。
可她不要啊。
“辞啊,你懂不懂,懂不懂?”当真是醉了,说话打浑。素日桀骜浑身痞气的人,讲到最后,嗓音里满是可怜。
“我连我们的家在哪儿,都想好了。”他颓丧的,突然捂住了脸。
盛辞把人安置到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抻了抻被捏皱的领口,破天荒地骂了声:“我懂有个锤子用。”
总结起来,就是那时,一个年轻气盛过于冲撞、话直情易折,一个性子柔软却内刚,敏感不愿讲。
相遇的点很重要。
早一点,晚一点,或许都会决定爱的远不远。
世俗创造浪漫,却又营造苦难。大抵不过一声叹息。
——哎。
尧稚听毕,淡然开口:“倪绯。”
“怎么,想说谢谢,哎不用,就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人,就是怎样都无法被取代。”倪绯一脸得意的笑,话里话外讽刺嚣张。
“替身就是替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啊,不过就是托了玉夕的福,才能让以淮为你停泊港湾。他全力支持你去演戏,不过是为了弥补当年在玉夕身上留下的缺憾。”
镜子被擦得几净,倪绯突然双手搂住她的肩膀,强迫尧稚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她抬起长长的指甲,轻滑过尧稚的脸颊:“看看你自己。你素颜穿平底鞋的样子,还有私下穿衣风格,跟当年的玉夕如出一辙。还有,清娱,我实话告诉你,是以淮特地为玉夕开的。宛宛类卿啊尧稚。哈哈”
咖啡馆外面云卷云舒,门口风铃发出悦耳清脆。
也幸好洗手间此刻除了她俩,没人进出。
倪绯的那些话一个字接一个字的砸在尧稚心上,砸到她不断清醒。
尧稚恍然收神。
抬起手臂,她打掉倪绯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倪绯,我想你忘了一件事。贺以淮,还是我男朋友,所以就轮不到你来暧昧。“以淮”“以淮”这样暧昧的称呼,我劝你少喊。”
“你!”倪绯捂着发红的手腕,满脸匪夷所思。
怎么这人跟自己预料当中的反应不一致?
“就算我是替身又怎么样,也一辈子轮不到你!”轻哂一声,尧稚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有枝蛋糕都吃到底了,见她终于回来:“尧稚,不舒服吗?怎么去那么久?”
尧稚低头用头发挡住失魂落魄的侧脸:“没有,有枝我想起有些事情还没做,想先回去。”
“行吧。”
一路上她掩饰的很好,直到门关上,手里的包瞬间掉落在地。
她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贺以淮一开始别有用心,那为何玉夕回来了,还不愿同自己分手?又何苦戳心戳肺的向自己解释?
是怕自己胡搅蛮缠、死缠烂打?
不管怎样,她都需要搞明白。
-
在家里做了几分美味小食,赶在中午的点给他送过去,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也顺道把这事儿掰扯掰扯清楚。
结果到了公司一问前台,才知道贺以淮陪着客户去外面吃饭。
人扑了个空,尧稚正准备打道回府。
秘书休息室传来一阵盈盈笑声。
“玉夕,你长的真好看。我是你的颜粉!”
“对对对,我们觉得你比那个尧小姐气质柔和多了。悄悄说,你和我们贺总其实挺配的。玉夕你加把劲儿,把我们贺总拿下来。”
“贺总那种硬朗气质的人,就该配你这种知书达理的温柔姑娘最好,哪像那位那么凶啊。”
听着这话,语气还带着点儿抱怨。
尧稚站在门口,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没想清楚自己是怎么得罪过这秘书室的人。
尧稚今日戴着黑色大洋帽,高挺秀气的鼻梁上架着墨镜,唇上涂着chanel58色号,气场明艳大方。
一把推开秘书室的门。
穿着端庄制服的女秘书们见到被八卦的正主突然出现,纷纷倒吸气,妈的见鬼了不是?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
“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说那话的,是个眼镜女。急忙站起来冲着尧稚鞠躬道歉。
也不知道老板正经女友听到了多少,几人先是无地自容的道着歉,接着再争前恐后的出去。
尧稚始终一言不发,冷着脸。
玉夕正对着自己而坐,堪称温柔典范。气质沉和平静,由内而外透露着浓浓的书香。
若不是隔三差五就见她上热搜,尧稚想,可能根本没人会联想到她是一名演员或者明星。倒像是一个大学老师。
“尧小姐,你好,我是玉夕。”
尧稚缓缓脱下墨镜,礼貌回答,然而语气却是冷的:“你好。”
光闻其名,事业上玉夕成了自己的死对头;爱情上她又成了自己男友经年前的白月光。
仿佛有一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自己打败的错觉。
再看其人,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一个贺以淮,尧稚或许会由衷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