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就动了,包往桌子上一拍,咬着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都说了,只是想和老同学叙叙旧。”李斯年笑得灿烂。 温缇深吸口气,掏出手机给闻客达打去了那通放鸽子电话,挂了之后抱臂看着李斯年,“叙,就在这叙,今天我不陪您叙够我不回家。” “在这哪行呢?”李斯年装模做样地扮演绅士,替温缇拎起包,“找间餐厅吧,北环新开了商业区,温小姐,赏个光?” 温缇的脑子:不。 温缇的胃:赏。 李斯年买单,温缇报复性地放开了点,什么贵吃什么,吃不完的统统打包带走。 饶是李斯年有准备,也被这阵仗吓到了,犹豫了半天,带着一丝冒犯的歉意道:“你家是不是破产了?” 温缇微笑:家没破产,是她破产了。 这话她没说出口,防的就是李斯年进一步拿捏她,同桌共餐已经是“违背祖宗”的决定了,她可不想再背刺阿玫。 但有些事,显然不是她的“坚定意志”能扛得过去的。 李斯年吊儿郎当靠在椅子上:“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听听我的诉求了吧。” 温缇有礼貌,但不多,“请说,我品品是什么厥词。” “同学叙旧,只跟你一个人叙有什么意思。”李斯年装模做样地叹气,“这么多年没见了,什么时候你们聚会,带上我。” 温缇挑眉:“我们聚会?” 李斯年也不藏着,“你,和林攻玫。” “现在都直呼大名了?”温缇托着下巴,“以前不都各种肉麻昵称吗?” “学生时代的事了。”李斯年情绪稳定,一笑而过,“早放下了。” 温缇上下打量他一圈,“你最好是。” “所以,怎么说?”李斯年歪着脑袋瞧她,“带,还是不带。” “我说不带会怎样?”温缇谨慎道。 “啊,大概会被扣KPI吧。” “……公报私仇不可取。” “那就,给你换个岗位?” 温缇:……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呢? “你这人讲不讲理?怪不得阿玫当初甩了你。” 李斯年笑眯眯的表情僵了一瞬,又很快遮掩过去,耸耸肩,“我不讲理嘛,所以任性地搞点职场穿小鞋,很正常。” 温缇捂胸口吸氧,“行,带你去,有局带你去,没有局我单给你摆一桌也带你去。” 李斯年得到了满意答案,贴心地让服务员给温缇打包的甜点装上冰袋,省得回家化了,“那可说好了,这段时间我会常来公司的,有局就告诉我,我随时有空。” 温缇“嘁”了一声,翻开菜单又啪啪啪点了几道菜,等餐的时候无聊地拨弄玻璃杯上的小花伞,看向李斯年的目光意味深长。 “你真的放下了?” 又是招她进公司,又是威胁开除她,就因为她跟林攻玫是好朋友?这谁看了不说一句吃饱了撑的。 李斯年意喻不明轻哼了一声。 他并不是初到江黎,更不是才知道林攻玫在这座城市。社交网络如此发达,纵是林攻玫不爱发动态,从温缇,闻客达,甚至沈间偶尔发的朋友圈,他也能拼出林攻玫的生活轨迹。 不甘心归不甘心,不死心归不死心,年少的爱慕已经过了这么久,他没有借口或者说途径去重启旧事。 可如今,是温缇自己撞上来的。 送上门的突破口,再不抓住就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反正日子这么无聊,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脑海里弯弯绕绕转圜,李斯年笑了一声,把问题抛回给温缇:“你说呢?” 温缇才懒得说,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被威胁的打工人罢了。 于是几天后,在闻客达给沈间摆的“赎罪宴”上,温缇故作镇定,把李斯年带进了门。 “介绍一下,这位是……算了没什么好介绍的,都熟人。” 李斯年笑着打招呼,掠过沈间时,脸色稍沉了片刻。 沈间回视,同样是深冷的目光。 两人可能是在用眼神隔空打架,最后也不知谁先败下阵来。李斯年错开了目光,转到林攻玫身上,特别单独地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闻客达安排的是套间,带各种桌游和娱乐设施那种。此刻偌大的房间一片静默,甚至透着些许尴尬。 最后还得是他硬着头皮尝试破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