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腰上,叹了口气,唤道:“阿玫……” 林攻玫:“很紧张吗?明天要回家演戏。” 沈间沉默片刻,“我在想,也许不应该把你们扯进来。” “来都来了。”林攻玫浑不在意,“不是什么大事,沈间,我们一定能救人出去,把阿姨送进医院,治好病,你按部就班学习,比赛,毕业,之后再不回这里。” 林攻玫三言两语简化种种事项,希望给沈间勾勒一个轻盈的未来。可显然这种“减重”的效果并不好,沈间已经对命运这种东西产生了质疑。 “似乎每当我觉得生活在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厄运就会突然砸下,就好像一个闹钟在时刻提醒我,我不配。”沈间自嘲笑笑。 这种近乎认命的语气和表情让林攻玫心上一紧,胳膊环上沈间的腰身,往自己这边猛地一带。 “不是的。” “什么闹钟让你不痛快,关了,砸了,你就是值得美好的生活,美好的一切事物,你都活该拥有。” “相信我沈间,这只是插曲,不是终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绝不会绊在这里。”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起来忙活,闻客达出去找摩托车行,温缇给林攻玫改型换装。 快到中午,三人跋山涉水终于进了村落,沈间端着心平气和的表情跟沈齐文介绍,温缇也伪装得很好,笑眯眯地打招呼:“叔叔好,我叫小文,这次过来玩,给您带了点烟酒和保健品。” 东西是进山前买的,沈齐文接过,对温缇很是热情,但是对身为保镖的林攻玫就比较戒备,沈间上前解释了两句:“小文家里是做生意的,条件好,父母就她一个女儿,掌上明珠,去哪都让保镖跟着,不然不放心。” 大约沈齐文是贪财,听了这话也没再多看林攻玫,满门心思都在“小文”身上,“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多玩几天,别着急走,咱们这村子虽然偏,但是景色很不错……” 沈齐文跟温缇说话的空当,沈间进屋找到了母亲,似乎是在发烧,还昏睡着,床头放着吃了几粒的退烧药,看样子是治标不治本。 得想办法赶快带人离开。 第一天不好动手,三人都在耐心地跟沈齐文周旋,幸运的是林攻玫这个“女友”计划似乎格外唬得住沈齐文,他对“小文”超乎寻常的满意,当天晚上安排了住处后,把沈间神神秘秘地叫到了一边 这几年沈间装得很好,就如林攻玫曾经说的,装乖巧,装顺从,沈齐文打从心底相信自己是儿子的主心骨,相信沈间只是一个会读点书的傻大个,到底是跟外面世界格格不入。 沈齐文迫不及待地问儿子跟“小文”谈了多长时间,对方家长知不知道,同不同意,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发生实质关系。 沈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斟酌着一一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摇了摇头。 沈齐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抓住机会啊儿子,这么有钱的姑娘,你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能让她怀个孕,留了种了,还怕她家长不同意吗?” 沈间皱了皱眉,对这些话很反感,不禁联想到当年母亲是不是也是这样被迫留在了村子里,那个年代不比现在,对女性的贞洁有着变态的苛责。 不能打破人设让沈齐文怀疑,沈间谨慎引导着话题:“小文是富家女,见多识广,不是什么好骗的姑娘。” 沈齐文嗤笑一声,“什么富家女,蠢起来都一个样,你把她带进这山里,她一个人可走不出去,想要干什么,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沈家房间不多,自沈间有记忆起,沈齐文就一直和母亲住主卧。 小时候他还不理解,为什么看起来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从未分居,现在想通了,或许是沈齐文害怕母亲逃跑,“监守”这个词,已经刻进了他的日常习惯。 温缇作为沈间的女朋友,沈齐文当然极力撮合两人住在一起,林攻玫被安排在客厅,长椅拼了张小床,不过入夜后她就翻进了沈间的房间,三个人一起商量对策。 沈间把晚上沈齐文的腌臜言语转述了一遍,“我们要快点行动,第一是我母亲的情况不宜再拖,第二,我怕温缇有危险。” 林攻玫眯了眯眼,想起高三那年她和沈齐文那场对峙,这是一个分外害怕儿子脱离掌控的父亲,他心虚,胆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因为他现在仅有的一切,都与坑蒙拐骗脱不了干系。 林攻玫若有所思,“我可能,想到要怎么救你母亲了。” 他们原本的大致计划是趁晚上悄悄把人转移走,可沈齐文与沈间母亲同屋,最好的办法是将他灌醉,这样他就无法喊人帮忙,从而杜绝惊动整个村的可能。 但是灌酒,需要一个合适的,不引人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