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忽而看见旁边小厮书双脸上提醒的表情,连忙改口。
“没有没有,是小的记错了。”
谢姊衣在不远处站着,看到小二脸上的神色很奇怪,不知为何与姜檐说话的时候总是一直去偷偷看书双。
小二将抱着的酒坛递给书双,取出一封信道:“我们掌柜说,这是您那日派人送来的信,连带着这些金子,我们掌柜不知您的意思,说要一并还给小公子。”
书双将信打开,上边的字力透纸背笔锋凌厉,笔势险峻又透着韧劲,俗语说字如其人,执笔人若没有一定阅历是写不成这般的。
而小公子的字却游云惊龙,华雅内敛,与信里的笔势是两个极端,所以这倒确实不是他的字。
“有吗?我未曾给过你们什么信,约莫是你们家掌柜记错人了罢。还有那酒,你也送错人了。”姜檐说罢移开视线,示意书双将人打发出去。
书双并没有马上将人赶出去,而是看向姜檐,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二急忙道:“我们掌柜说了,前些日子私下出言不逊实在是因为酒后失态,贵府若能高抬贵手让那边继续给酒楼供酒,日后叫我们掌柜如何赔礼都行,只是大人那边咬死了不松口,小人们只能来求小公子帮忙。”
谢姊衣从小二的话中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酒楼的掌柜因为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得罪了姜府,姜大人断了酒楼进货的渠道。
这样下去必然会导致酒楼亏损,姜府不给酒,但是她有啊。
她空间的酿酒作坊里存着好多酒。
这酒楼不管要多少她应当都能给上,这赚钱的路子不就来了。
谢姊衣窃喜,真是雪中送炭,不枉此行,不过以她现世多年商战的经验来看,方才那店小二与姜檐身边的小厮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她看向一旁的姜檐,少年似乎正在思索事情。
一旁的书双见姜檐没反应,拉着小二要走。
现下的姜府看上去风光,实际府里几房多年内斗,已经元气大伤。
大房的嫡子们,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好过。
姜檐看着离开的店小二与书双,若有所思。
那店小二想让他帮忙是真,受指使来试探他也是真。
这风雅小楼的掌柜倒是精明,两边都不想得罪。
这时谢姊衣正盘算着自己随身空间里酒的数量,一时入了神,没注意到一旁的少年已经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女娃,你在想什么呢?”姜檐轻轻看着谢姊衣。
谢姊衣正要下意识去回答,忽然微惊了一下,抬眼对上姜檐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