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的。
“嗯,让我来看看稻草人还藏着点什么东西,这家伙绝对有……”
直觉告诉安卡,稻草人的实验室里绝对有值得他在意的重要东西,虽然他之前没有找到,但他不打算放弃寻找那个未知的“它”。
“病变?关于尸体处理班的事情……你的经历很丰富,有考虑过写成日记吗?”
“因为开罗尔物质污染而死的人大都是类似的死因,也有少数人是精神受不了折磨而自杀……我有做过大概的死因统计——呃,我是正常人,我不写日记。而且……嗯,我只在尸体处理班待了大概一年的时间,我比较喜欢送普通的货物,所以我后面迅速跑路了。”
“嗯……?等等,你们就没有详细的统计数据吗?”
一边吐槽着安卡和其背后组织的不靠谱,杰森一边取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他熟练地使用匕首划开了稻草人身上的衣服。这是必要的调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杰森能看到稻草人尸体上面隐约散发着金色的微小颗粒,像是金子粉末的东西在雪白灯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或许是线路不同,稻草人的实验室并没有停电。
杰森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的正体。
那是开罗尔物质。
好的,稻草人不仅死掉了,他还爆了金币。
“有时候因为离得远……呃,和各种意外情况,导致大家没办法及时发现尸体。再加上尸体焚化厂必须在远离城市和避难所的地方建造,尸体焚烧所逸散的开罗尔物质会漂浮到空气中……48小时在那种情况下是真的不够用。”
简单来说,安卡拿不出更加详细的统计数据。
但安卡表示,他可以对杰森做出保证,他的个人调查数据绝对比UCA官方的统计数据还要靠谱,他靠谱的时候真的很靠谱。
杰森虽然很想开口吐槽安卡在说屁话,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反驳。崽种靠谱的时候确实很靠谱,不靠谱的时候总是给他整活。
向安卡发出“我的计划怎么又出了问题,崽种你有没有头绪”“崽种,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他妈人现在在哪”等疑问的情况时有发生。
就像是玩抽盲盒的游戏一样,在杰森感到无聊的时候,安卡就会立刻冒出来给他带来新的惊喜,像是藏在惊吓盒子里会给人迎头一击的惊喜蛋糕。
看起来是惊吓,但本质是惊喜。
很刺激,非常刺激。杰森在心中暗道。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就像罗宾对蝙蝠侠的叛逆一样。
明明自己还是个年轻人,但是杰森就是有一种自己正在养孩子的错觉,养的孩子还很糟心的那种。每当他觉得自己彻底了解这家伙的时候,对方总能给他整出点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好,很有创新精神,不愧是韦恩家的人。
今天又重新认识了一遍安卡的杰森给出了如此的评价。
“这么夸张?虽然UCA……算了,不说了,但那好歹是一个国家不是吗?”安卡自信满满的态度让杰森有些惊奇。
虽然杰森觉得美国很不靠谱,但是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美国东部能够维持长久的安定,就证明了国家机器的力量不容小觑。
“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像我这样有‘闲心’去尝试调查这种东西——死亡让人恐惧,但我不恐惧死亡,我将它视为我的重要玩伴。”
尸体是所有人都应该谨慎对待的定时炸弹,处理尸体的工作会排在搞清楚当事人的死因之前,这是很无情但又无可奈何的规矩。
大家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意见,没有人……愿意去死。
检测生命体征的微型计算机之所以是手铐的形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来源于此,象征着“监视”的手铐同时也是“保护”的体现。
这个猜测一度让安卡对拷环终端机感官复杂。
拷环就像是走上进化之路的新人类们的代称——杜姆斯。
杜姆斯(Dooms)真正含义并不好。
它本身有着“厄运”、“毁灭”以及“死亡”的负面寓意,而不是什么与之相反的“幸运”、“希望”以及“生命”的正面祝福。
死亡搁浅降临之后,幸存者的生活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矛盾”。
——由于拷环的功能可以不用全部强制在线,再加上自己可以用点小小特殊手段将拷环从手上摘下来,安卡对拷环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什么破玩意儿”变成了“好用就行”。
“照你这么说,我们俩都是‘死亡’的好朋友,虽然你见的次数肯定比我多很多倍,但是我见的时间绝对比你长。”
杰森很有闲情地回了安卡一句玩笑。
手上则迅速收起了匕首。
就算两只手都戴着具有防护功能的手套,杰森也不再有触碰稻草人尸体的想法了。稻草人的尸体再过不久就要彻底坏死成BT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稻草人的尸体坏死速度有些快。根据你的反应……我判断,他应该刚死不久。根据以往的经历来说,尸体的坏死速度不应该这么快……是冥滩的关系吗?”
对此已经很有经验的杰森很快就得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