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向店小二说让他准备几间客房的时候……”
百里月桐清冷应道,之前她就心生疑惑,想他们骑乘的几匹可都是上好的汉血宝马,平日里上官沫对于这些马也是相当宝贝的,可是今夜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上官沫处理的态度让她顿生疑惑。
再则,这件事情也还有疑点,事后上官沫的态度过于的松懈,如果这些马匹真的是被人下毒的话,那事后上官沫应该会格外紧张才是,可是他却不禁没有特别关注百里月桐的安危,反倒是抽空去处理那几匹马的尸体,也令女人感到不解。
“你确实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得多……”上官沫没有半点想要解释的意思,淡淡出声。
“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情都会有机可寻,留下蛛丝马迹……”百里月桐的口吻亦很平静,此刻雨烟也已经收拾好行李跟着后面出了房门,看见伫在长廊的两人顿时停下了步伐。
“你还是决定要连夜赶回京城?”上官沫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无奈,无论他怎么做,似乎也无法阻拦女人的步伐,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命数,那他确实也无能为力。
“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和雨烟到路口等你!”百里月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不过坚定的语气却也给了男人一个肯定的答案。
丢下这句,女人头也不回的率先下了楼,雨烟紧随其后,临行前不忘赏给上官沫一记同情的眼神,其实从刚才的那一幕她也已经悟出了几分真相,看来上官沫为了能让百里月桐不要卷入急波汹浪里也是绞尽脑汗,费尽了心机,可最终还是无法阻拦女人的决心……
入春时节的第一场雨,雨水打在树叶上,落下一地春雨
,春意正浓,巍峨宫殿耸立在雨夜之中,周围淡淡的雾气像是被雨水扯碎的细砂,楼宇台阁被雾气只勾勒出隐绰的影子,丝丝缕缕间竟透着莫名的诡异气息。
百里月桐和雨烟刚进入宫门便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们似的,二人暗暗交换了一记眼神,雨烟点点头,似读懂了主子眼神里的意思,匆匆朝着贤淑宫走去,而百里月桐则往龙阳宫行去。
顺着青石小径一直往前,就在百里月桐距离龙阳宫越来越近时,突然一道高大身影从暗外窜了出来,百里月桐眼底精芒一闪而过,对视上男人的眼睛。
眼前的男人竟是宁北棠,此刻他正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百里月桐,突然薄唇勾扬,咧嘴一笑,一步步慢慢向她靠近,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四王妃走的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儿呢?江北这一趟玩得可算尽兴?”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着女人靠近,深邃的鹰眸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樱唇,薄唇一点点靠近她片绚目樱红的唇瓣。
“唔……”男人喉底突然逸出一声闷哼,突然捂着肚子倒退几步,深邃的鹰眸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脸,薄唇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闷声道:“四王妃出手未免也太狠了点儿,不管怎么说本王好歹也算是夏周国的客人,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百里月桐清冷的水眸冷睨男人一眼,樱唇似笑非笑,勾起一抹漂亮弧度,淡笑着回答男人的话道:“逍遥王倒还知道自己只是夏周国的客人,做为一个客人也能做出如此有悖礼数的事情来,就不觉得失礼么?刚才这一拳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若还有下
次,本妃就一刀阉了你,让你永远也再不起精气神来!”
百里月桐说话的同时,清冷的水眸忍不住再赏了男人一记白眼,只是宁北棠镌刻的俊颜依然淡定从容,就像刚才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轻薄百里月桐的人就像根本不是他似的,不过在听见女人嘴里吐出最后一句话时,男人眸底还是一闪而过的异彩,不仅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反倒似因这句话更有了精神似的。
“看你走得这么急,不会是要去见皇上吧?不过在你见皇上之前,本王倒是有个消息想先告诉你……”宁北棠眸光闪烁,嗓音同时压低了几分:“夏周皇昨日早朝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已经新立了二皇子为太子……”
“逍遥王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清冷的眸光冷冷从男人脸上划过,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四王妃是聪明人,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个消息,是希望你懂得衡量取舍,识实务者为俊杰,眼下的时局已是大势所趋,并非你一人之力可以改变,如果你不想招来麻烦,就应该明白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宁北棠唇角的戏谑浅笑渐缓褪了个干净,一本正经的认真眼神凝望着眼前的女人,眸光深处的那份情愫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没想到逍遥王这一趟竟是帮人做说客来了,哼!”百里月桐冷冷出声:“本妃不懂得什么识实务者为俊杰,本妃只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做过害人之事的恶人,终有一日还是逃脱不了国法的制裁。”
闻言,宁北棠眸光一暗,就在百里月桐欲绕过他的身子离去的那瞬,男人突然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醇厚的嗓音透着沙哑,近乎低吼出声:“女人,你不要冥顽不灵……”
“松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