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麟突然咆哮出声:“滚!你们两个在本王想杀人之前,全都给我滚!”
愤怒的嗓音响彻整间酒楼,戾气冲天,惊得酒楼里的其它客人也纷纷离去。
白画纱清冷的小脸一点点恢复到以往的娇柔,刚才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力量,竟敢对着四皇子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不过……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将压抑在心底十余年的秘密说出来后,整个人似乎也轻松释怀了。
没有再看君煜麟一眼,也没有瞥杜植一眼,女人就这样在丫鬟的搀扶下,微微颤颤的朝外走,走到拐角处正好对视上百里月桐的水眸,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月桐郡主——”
“白四小姐,如果你能一直保持着刚才那样的生活状态,你的身体一定很快能恢复健康。”百里月桐冲着她莞尔一笑,眉宇间透着赞许之色。
白画纱和杜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君煜麟犀利的鹰眸冷瞥向长廊拐弯处露出的衣袂一角,冷冷出声:“看够了吗?”
既然被男人发现,百里月桐倒也不必再躲躲闪闪,落落大方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唇角上扬勾起一道漂亮弧度,淡淡戏谑出声:“上次打赌的时候本郡主就暗示过四皇子你输定了,可四皇子却执迷不悟,偏偏要逼白画纱姑娘亲口说出来,这又是何苦呢?!”
“你……你早就知道白画纱喜欢上了杜植那小子?”君煜麟几乎快喷出火的鹰眸微微一怔,划过一抹疑色,对百里月桐的话是半信半疑。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郡主做为旁观者当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真不明白那个杜植那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还稀里糊涂的帮四皇子你牵起了
红线,看来他这次是真伤透了白四小姐的心,等他再悔悟过来恐怕就难了……”百里月桐连声惋惜叹气,频频摇头,其实她倒是觉得娇柔体弱的白四小姐和温文儒雅的杜大夫俩人倒是蛮般配的。
“你这是想暗示……本王还有机会赢得赌约么?”君煜麟狭眸半眯,锐利的眸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精致的五官,醇厚低沉的嗓音越来越低沉,透着戾气的口吻冷冷道:“可惜……本王现在已经对赢得这场赌约没了兴致!”
百里月桐微微一怔,紧接眸光一亮,淡淡道:“四皇子的意思是要主动认输吗?!那你可别忘了,输了赌局就等于欠下了本郡主一个条件!”
“本王就等着你狮子大开口!”君煜麟豹眸怒瞪女人一眼,早就知道她非善类,他还未完全从刚才的梦魇里走出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提起了打件,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没看见人家刚刚失恋心情不佳吗?
百里月桐莞尔一笑,顿时觉得心情豁然开朗,看见有人比自己更倒霉,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也还不错,虽然怀孕有些辛苦,但是其中也掺杂着喜悦,还有紫冰和哥哥的事儿,既然已经发生,那也就只有顺其自然了。
事隔三日,百里青松失踪的事情终于还是被程桂兰发现了,因为好几天没有看见儿子,最终产生了怀疑,将东厢别苑的丫鬟家仆叫过去询问,才知道儿子自从新婚夜就不见了。
既然事情暴露,苏锦彤也顾不得颜面,当着百里啸和程桂兰的面哭闹一场后,负气要回娘家,为了顾全大局,程桂兰强忍着激动情绪,安抚新媳妇的情绪:“锦彤,这件事情是青松不对,你先别生气,呆在屋
里好好养身体,我一定让老爷尽快把那个孽子找回来,让他当着你的面给你赔礼道歉。”
苏锦彤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模样:“娘,只要他肯回来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就原谅他。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我爹我娘,我也不希望他们俩老为我担心……”
闻言,程桂兰紧揪的一颗心也稍稍舒缓了些,只要有苏锦彤的这句话就好,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将百里青松那小子找回来。
当日上朝回来的百里啸听闻此事,顿时火冒三丈,下令派属下全力的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挖出来。
百里月桐回府刚刚听到风声,丫鬟的通传声已经在门外响起:“郡主,夫人来了!”
闻言,百里月桐心里喀噔一下,不会是哥哥和紫冰已经被爹抓回来了吧?正想着房门已经被人推开,程桂兰略显憔悴的走了进来。
“娘,您还好吧?”百里月桐眸底闪过一抹担忧,乖巧的迎上前去。
“桐儿,娘问你……你哥大婚那天晚上有没有来找过你?”程桂兰秀眉紧蹙,愁容满面,原以为儿子答应成亲后便能万事大吉,现在看来却噩梦的开始。
“没……没有啊!娘,发生什么事了?”百里月桐佯装疑惑的睁大眼睛。
“这就奇怪了,有丫鬟说看见他朝你别苑的方向来过……”程桂兰无奈的摇摇头:“也罢,这件事情就交给你爹去处理吧,看来娘真是老了,今儿这一天下来已经头昏脑涨,快连方向也分不清了,都是让你哥给气的。”
“娘,您别生气,我扶你回去休息。”百里月桐搀扶着妇人的胳膊。
程桂兰点点头,柔荑轻覆上女儿握在自己胳
膊上的小手,叹了口长气感慨道:“桐儿,有你在娘身边真好,娘还真舍不得把你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