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过去,医院里的人总算是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这天,傅新城依旧学着以前傅靳廷给他讲故事的样子,拿了一本故事书,没事的时候就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给自己的爸爸念着。
太奶奶说,要让爸爸听到他的声音,这样爸爸就可以快一点醒过来了。
可他已经足足讲了五天,为什么爸爸一点反应都没有?
傅新城觉得太奶奶的话有问题,可他想不到别的办法来拯救爸爸,于是只好继续念着他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故事书。
不过,他想起来昨天一个漂亮阿姨送过来的录音笔,于是快速地从自己的小书包里翻了出来。
他都已经念烦了,不如偷个懒给爸爸放点其它的东西?
录音笔里是姚馨裴和施薇薇的通话记录,当初傅靳廷毁了一根笔,唐裳又重新制作了一根。
当傅新城把里面的录音放出来的时候,傅靳廷的手蓦地又一动,和一周前施薇薇出现的情况一样。
不过傅新城根本没有关心这一点,他听着录音笔里的内容,帅气的小脸已经完全僵硬了。
姚馨裴要杀了小巧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的脸缓缓地冷了下来,眼底的冷厉和傅
靳廷当初如出一辙。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小新城站起来身子,拿起了自己的包,直接出了门,两个保镖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而傅靳廷睫毛颤动了两下,一点点的如同扇子一样慢慢地打开。
身体是完全僵硬着的,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一点点规律起来,模糊的思绪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俊逸的脸上毫无表情,眼底的冷漠泄了一整个屋子。
施薇薇开的枪,他记得清清楚楚。
傅靳廷眼眶微红了一点,脸上也依旧是毫无表情的,他又阖上了眸子,想要继续再睡下去,可一旁录音笔还在继续叫着。
里面姚馨裴威胁的嗓音听起来那么地刺耳,傅靳廷是为什么醒过来呢?
他伸出僵硬的手,拿了那根笔,然后摁下了开关。
如此简单的动作,他做完之时,呼吸却都已经乱了。
再也睡不下去,他疲惫地靠在床头,语气无波地问:“外面有人吗?”
听到他的嗓音,守在外面的保镖脸色转为震惊,然后慌忙跑了进来。
“少爷!”他们看到傅靳廷确实清醒地坐在那里,激动地眼泪都掉了出来。
“少爷,您总算醒了!”
傅靳廷寡淡地看着他们,
说道:“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我说说。”
他的嗓音已经完全沙哑了,出口时,好似下一秒嗓子就要说不出话来。
躺了一周,他似乎沧桑了许多,可依旧帅气逼人,身上的威压顷刻间就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保镖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也不敢小瞧傅靳廷一分,于是立即恭敬地回答了。
此时的监狱里。
当傅老太太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施薇薇刚被刀疤男打了一顿,原因是因为她踩了他一脚。
没有人知道刀疤男的名字,不过所有人都叫他刀哥,施薇薇总是被他打,不过他打得也不是太疼,比起花姐来说,他下手已经算是很轻了。
会客室,施薇薇鼻青脸肿的出现,傅老太太雍容的脸上的神色改变了一点。
她一进去,就坐在了里面的椅子上,疲惫至极,也狼狈至极,以前白嫩的肌肤上面全是伤痕。
“找我什么事?”她问着,歪靠在椅子上喘气,眼睛看着自己手臂上裂开的口子,正仔细地用指尖将伤口周围的泥土清理干净。
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傅老太太的到来,也毫无尊敬的姿态。
“靳廷能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他当时一定是脑袋犯糊涂了。”
傅老太太嘲讽地出口,斜睨着施薇薇,花白的眉头扭了起来,极度的厌恶。
施薇薇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下,脸色僵硬了些许,不过也就一秒钟就恢复了正常。
“您说得对。”她附和地点头,起身,平淡却有礼地说道:“如果您来就是跟我聊聊天的话,那就算了吧,我还有好多的任务没有完成,我已经饿了三天了,您就大发慈悲让我离开?”
“你知道里面的人为什么要针对你吗?”突然,傅老太太开口了,视线直直地落在施薇薇的身上。
施薇薇眸光微闪,她以前以为这里面就是这样的生存方式,她来的第一天就被打了,以后一直被打似乎也是正常。
如今,她听到傅老太太的话,心里多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没有答话,苍白无色的唇轻轻地颤抖了两下。
傅老太太朝她走近了两步,姿态悠闲又似乎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气,又继续说道:“因为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施薇薇后退了一步,嘴角僵硬着,她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傅老太太一个人安排的。
她的心底是熊熊燃烧的恨意,她这一周经历的非人能承受的折磨竟然是外人故意导致的
,好不甘心。
可一想到傅家人一向让人作呕的行为,她的恨意很快地又被湮没了。
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