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薇薇就这样被他们硬拉着离开了,心情极端的不甘,却又是意料之中。
“傅靳廷还会醒来吗?”她问,然后,旁边的保镖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鲜血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口腔的组织都被打坏了,疼痛牵扯着神经,把她的理智给打回来了一点。
“我们少爷的名字也是你这种女人可以直呼的吗?”保镖的话极尽冷漠和厌恶,看着施薇薇的眼神全是狠厉,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弄死。
施薇薇晃了晃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把脸上的头发都给晃开,这样会舒服一些。
她被他们带着从医院大门口路过,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施薇薇只好又低下头,任由长发把自己的脸遮住。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好奇地问着。
“不知道,不过听说刚才医院在找人,有人故意把灭火器打开了,可能就是这个女人吧。”
“可是,她不过就是把灭火器打开了,用得着被这样对待吗?那些人难道是土匪?”说话的人是个乖巧的小女孩,为施薇薇鸣不平。
“你个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帮别人说话,你知道她动的是哪一楼的灭火
器吗?”有个大叔略有些不悦地说着,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不知道……”
“楼上住的是傅氏那个大人物,她跑进了人家病房里,想要偷东西,你说她该不该被打?”大叔听了只言片语就信口胡诌。
“这样啊……”小女孩有些明白了,不由得闭嘴,再也不说话了。
而他们身后,穿着同款黑色风衣的傅夜爵静静地望着施薇薇的方向,眼里全是阴鸷之色。
这女人,为什么总是要找死?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这个人群密集的地方,来到医院外一个没有人的街道。
“接下来该怎么办?”跟在身后的手下颇有些伤脑筋地询问,施薇薇闹这一出,一切又变得棘手起来。
“先不要管了,等过了风头再说。”傅夜爵平淡地说着,便上了一旁等着的车,离开。
此时的医院里。
傅老太太听说施薇薇突然找了过来,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急急忙忙地往病房那边冲。
“靳廷……”一把推开门,看到里面的医生,她的嗓音似乎都变得沙哑起来,说起话来格外费劲,“那个女人又对他做了什么?靳廷他不会有事吧?”
这个医生就是刚才施薇薇见到的那个,也是他通知的保镖把施薇薇带走。
此时,医生的头发有些杂乱,似乎是因为烦躁揉的,“老夫人,她没有伤害傅先生……”
“没有?怎么可能?你知道是她开枪把靳廷伤成这样的吗?她每一个时间都在祈祷靳廷去死,她一定会伤害靳廷的!”老太太的语气全是愤恨,那咬牙切齿的痛恨从她快要扭成一团的白色眉头处体现出来。
医生复杂地望着她,听到这样的言论,他并没有表示附和,而是中规中矩又说道:“刚才的事实却是,那个女士对傅先生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已经有隐隐要醒过来的趋势。”
傅老太太的气瞬间泄掉,神色怔松了两秒,“真的吗?”
医生将位置让开了一点,傅老太太可以清楚地看见傅靳廷的手指在颤动。
他今天早上从急救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就如同一个植物人一样,无论外界给予他什么样的刺激,他都是毫无反应,如今这样的情况,说明了施薇薇的到来,确实也带来了好的影响。
“我觉得可以把刚才那个女士再叫回来,陪在傅先生的身边,这样有助于
他快一点醒过来。”医生提议道。
“不可能!”傅老太太直接否决,她如今想到傅靳廷变成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施薇薇,她还怎么会让施薇薇再有接近傅靳廷的机会。
众人听着对话,有保镖迟疑地劝道:“老夫人,少爷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您就听医生的吧!”
老太太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保镖便再也不敢说话。
“或许和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是说醒不醒来完全看他自己吗?就别硬扯上那个女人。”傅老太太威严地发话,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然后停留在这个男医生的身上。
“您说得对。”医生垂头淡漠地附和,他该说的都说了,如何决定都是傅老太太她自己的事情。
只是,他略有些后悔通知了傅家的人把施薇薇带走,不然患者醒来的日子会比预期中短很多。
“把傅新城给我接过来,儿子在身边,他应该也会很快就醒过来了。”傅老太太又严肃地吩咐道,语气不容置喙。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该离开的都离开了,最后病房里也只剩下了傅老太太自己。
她拉了拉衣服,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傅靳
廷的旁边,眼里也闪过一丝不忍,缓缓说道:“你应该也不想她出现在你的面前吧,放心,奶奶这一次会把你保护好的。”
市郊监狱里,潮湿的地面带给肌肤不适的稠腻感,空气中各种汗味和霉味交织着,周围传来阵阵打鼾声和粗哑忽高忽低的交流声。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难受,施薇薇和七八个穿着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