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摁着眉心在急救室外等着,眼眶都红了一圈,修长的腿不安地在门口来回踱步。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手下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迅速地汇报道:“少爷,找到想要害施小姐的人了。”
傅靳廷身上的气息瞬间跌至零度,阴冷宛若冰霜一般的眼神扫了过去,“人呢?”
这时,又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
“就在那了。”手下指着那一群人的方向。
几个保镖架着一个长胡子的男人压在地上,汇报道:“我们将剧组所有人都盘问了一遍,发觉这个家伙状态不对,然后在他的家里搜到了这个东西。”
保镖将那柄假剑丢在了男人的脸侧。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有人陷害我,他们一定是陷害我……”男人明明记得自己将假剑藏起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在他家里找到的,他急忙否认。
傅靳廷俯身将剑捡了起来,拔了剑鞘,将剑尖抵在男人的脸上,往下压去,他的脸上就出来了像是番茄汁一类的东西,不过比番茄汁更逼真。
男人吓得浑身颤抖,口中呜呜咽咽,也不知道乱七八糟在说着什么。
傅靳
廷嫌恶地将剑丢掉,然后看向保镖,冷声开口,“把该问的都给我问出来,再来和我说话。”
“是。”几人又拖着男人去了走廊的另一头,对男人进行残忍的逼问。
走廊处不断传来殴打和逼问的动静,傅靳廷拧紧了眉头,看着头顶红色的灯光,身上的气息一点点阴厉下来。
两分钟后,他转身,朝着那边走去。
“少爷,他死不交代……”保镖见此,退到了一旁,迟疑地说道。
傅靳廷看着地上疼得蜷缩起来的男人,一脚踩在了他的大腿处,嗓音低哑地开口威胁,“不交代的话,你,还有你的家人,下场都会很惨。”
偏偏他的语气又是无波无澜,像只是宣读一个事实而已。
男人感受到腿部的疼痛一点点磨人地增大,额头上青筋涌起,嗓子里出现痛苦的嘶吼声。
“啊……”
“先废了你的左腿,还不交代,我再废了你的右腿。”傅靳廷平淡地说着,其实眼底一片嗜血之色,衬得他的容颜都变得妖异了两分。
男人依旧硬扛着,傅靳廷猛地一使劲。
男人的嗓音也戛然而止,因为疼痛过了身体可以承受的度量,会转
变为麻木。
傅靳廷低头看着他惨白的脸,菲薄的唇又无情又冷漠地开口,“把他的家人都给我带过来,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把他废掉的。”
男人同傅靳廷的眼神对视,背脊处凉意陡然升起,他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或许自己的下场比自己想要中还要惨。
傅靳廷又提起了修长的腿,他说到做到,落在他的右腿根上。
男人的腿开始发麻,剧烈的颤抖,想到刚才的痛苦又要重演一遍,他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绝望起来。
傅靳廷一言不发地继续,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残忍过头了。
一命抵一命而已,施薇薇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又何止只会让这个男人一个人赔命。
心里没有愧疚,没有同情,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意。
他总会把结果问出来的,无论在这之前会有多么费劲的情况出现。
男人的精神在一点点崩溃,绝望的嘶吼声看得周围的保镖都不由得对傅靳廷更是敬畏了几分。
“我……说……我说……”男人终于不堪忍受,或许也是想明白了,金钱哪有性命重要啊。
傅靳廷收回了自己的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等着
他的话。
能坚持到现在才妥协,这个男人也是一个狠人。
男人大力地喘着气,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缓过疼痛就说:“是一个姓姚的女人叫我办事的,她说事办好了就给我钱,我只是换了那把剑而已。”
“而已?”傅靳廷一脚踩到他的脚踝处,用力地碾压了下去,骨头碎裂的动静出现,“间接害死一个人,你告诉我只是而已?”
到现在还在推卸责任,傅靳廷真想直接杀了他。
男人大概也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立即嗷嗷地求饶:“我……我错了,我不知道那是您的人……饶过我吧,我只是说错了话……”
傅靳廷压下了心底黑暗的情绪,低沉地开口:“电话号码。”
男人立即将刚开始联系的那个号码说了出来,傅靳廷这才冷漠地又回去了病房门口。
在场的人几乎都松了一口气。
“我第一次看见少爷亲自动手……”有保镖咽了咽口水,小声地说着。
以往这些逼问和惩罚的事情都由保镖来完成,傅靳廷向来优雅矜贵,不屑于和这种人接触。
今天倒算是破了惯例,为了拿到消息,不惜亲自动手。
“
我刚才都害怕少爷会直接把他杀了。”另一个保镖也心有余悸地开口。
“少爷从来都不会脏自己的手。”几人窃窃私语,纷纷被傅靳廷刚才那样的行为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又是漫长的两个小时,派去彻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