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滋滋,今儿可是咱们新婚第一天。”顾屿深手臂伸到身前,不轻不重的揉着,“态度好点。”
南知立马抬手攥住他手腕,但奈何敌不过他力气,也挡不住他动作,脸越来越红:“你再这么下去明天就得是我们离婚第一……”
下一秒,南知从喉咙底发出尖细的“唔”一声,再次被进入,用最直白的动作阻止了她要说的那句话。
……
新婚第一天上午,两人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吃了个中饭,又上楼睡了一下午的回笼觉。
于是等傍晚起床,微信里已经一堆还没回复的信息。
顾屿深那群狐朋狗友们从一开始正经聊天,到后来发现顾屿深一直没动静就变了味儿。
[顾爷牛逼啊!!!]
[不会这才刚睡下吧?!]
[你爷爷就是你爷爷,这持久度谁看了不说一声牛逼!]
……
-
南知和顾屿深在婚礼前没商量过蜜月旅行去哪儿,直到晚上南知突然发现英国马上要举办一场规格极高的芭蕾舞大赛决赛。
参赛的都是如今最新一代芭蕾舞者,其中不乏南知关注着特别欣赏的年轻舞者们。
当初她出国后第一次在国外芭蕾舞团站稳脚跟也是因为拿到了这比赛的一等奖。
她跟顾屿深说了这事儿,顾屿深自然对蜜月去哪儿没意见。
于是当晚顾屿深交接处理完工作,翌日一早就和南知一同坐上了飞往英国的航班。
决赛时间还有几天,两人先在当地随便玩几天。
过去她在英国生活过几年,对这儿比顾屿深要熟。
她带着顾屿深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看着完全不同的景色,此时此刻却有和多年前完全不同的感受。
就好像,这一次她在和顾屿深一起回顾自己的过去——那些没有他参与的过去。
而这一次,他也来了。
两人模样标致优越,南知一袭A摆黑裙,顾屿深依旧是板正得体的正装,走在街头引得不少行人频频回首。
南知带他去吃了她那些年挖掘出来的曼彻斯特好吃的餐厅,也带他去看了自己很喜欢的博物馆展厅。
傍晚时他们经过一座石桥,落日余晖倾洒在湖面,波光粼粼,整片天空都被玫瑰般的晚霞照亮,微风徐徐吹着,像一幅色彩浓艳的油画。
南知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那座桥。
“怎么了?”顾屿深问。
“看到那儿的锁了吗?”
顾屿深这才注意,石桥下的铁网上密密麻麻挂满了锁,上面有字迹,有英文有中文,还有许多不知道什么国家的文字。
挺常见的,情人桥,不少地方都有,只是顾屿深没想到原来国外也流行这玩意儿。
南知笑了声:“之前有一回在这附近集训,我和一个朋友饿得不行,溜出来买夜宵,结果就经过这座桥,那会儿桥上灯光都亮了,夜景特好看。”
顾屿深安静听她讲。
南知双手环在胸前,发丝被风往后吹,又染上夕阳的光晕。
“当时很多人,中国人外国人,都在这儿挂锁。我那朋友刚谈恋爱,正热恋期,也立马买了锁写了她和她男朋友的名字挂上。”
“你挂了吗?”顾屿深问。
“挂了。”南知笑了笑,“周围都是一对对的,我不想一个人像傻子似的杵在那儿,所以也买了个锁,没什么可写,就写了自己名字,画了个芭蕾舞裙的小图案,也挂上了。”
顾屿深微微蹙起眉。
看向那些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锁。
“顾屿深。”南知轻声,“其实那天我真的特别想你。”
他心脏像是被用力捏一把,而后牵住南知的手:“现在我们一起来了。”
顾屿深试图重新找到当年南知挂的锁,可在这儿找如同大海捞针,南知劝他别找了,说不定之前的早已经被丢掉了。
但他还是蹲下身,拿手机手电筒照着,低着头翻来覆去一个个仔细找过来。
没想到最后还真被他找到了。
早就被海浪拍打得锈迹斑斑,被掩埋在成批的新锁后。
顾屿深买了一把新锁,在上面写下了两人的名字,而后标上两人去年领证时的日子,就挂在过去南知的那把锁旁边。
“好了。”他起身,腿都麻了,笑了笑,“那时候你心里想的人现在和你在一个锁上了。”
所以,所有的遗憾都是可以被弥补的,对吗?
顾屿深告诉她,是的。
过去南知独自一人走过的街区,这回顾屿深陪她一同走过。
过去南知独自一人吃过的餐厅,好吃的踩雷的,这回顾屿深也同她一起重新经历一遍。
还有两天后他们一起去观看的芭蕾舞决赛,一切都那么碰巧,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举行决赛的剧场正是顾屿深第一次飞来看她时的那个剧场。
过去他独自一人坐在漆黑无人知晓的最后一排。
而这次和南知一起坐在光线明亮的首牌。
……
这群最新一代的年轻芭蕾舞者都不足二十岁,却过关斩将闯到总决赛,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