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没打算屈打成招,强行逼供,这一切都是皇上那边传出的消息,就算有所偏颇,也跟本宫没关系。”
皇后心虚回道,周身气势也弱了几分。
哪怕君墨渊谋逆一事是皇帝处心积虑设计陷害,那与她有何关系。
她只是想逼着南宫璃亲口承认而已,充其量也只是个失察。
但皇后可没那么傻,告诉长公主众人,她的真实想法。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在没有洞察事情真相之前,妄下论断,混淆视听,败坏亲王府清誉,侮辱皇家子嗣,萧忆容,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竟让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方才你不也空口无凭,污蔑本宫,说什么太子该叫本宫姨母,长公主说话可不能只顾着别人,若要因为这个治本宫的罪,那长公主所言所行也难逃其咎。”
皇后一步踏了出来,冷眼看着长公主。
所有人都以为长公主要用这个来惩治皇后,毕竟一国之母所言所行都与皇家颜面直接挂钩。
连先帝子嗣都敢妄图攀诬,对亲王妃严刑逼供,有失一国之母的风范与气量。
“皇后所言极是,方才本公主也只是打个比方,何必大动肝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追究,搞得本公主脸面挂不住……”
长公主当作刚才那场面没发生过,嗔笑道。
像是刚才的闹剧是在跟皇后开玩笑,没想到皇后急眼了,长公主的语气还有几分责怪皇后不识趣儿。
皇后听见这话,差点气得当场去世,脑瓜子嗡嗡响。
众人霎时间也分辨不出来,这俩人是和解了还是没和解,总感觉气氛乖乖的,让人全身都不舒服。
经历刚才激烈场面,所有人后背湿了一小片汗渍,太惊悚了!
“来人,找两本女戒女则来。”
长公主突然扭头对身后宫人吩咐道。
太子等人看得一愣一愣,完全猜不出长公主心里在想什么。
“长公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皇后心中起疑,微扬着下巴问道。
“自然让不懂规矩,触犯家法的人当着大家的面,好好学学女则女戒内的规章教条,以免日后给皇家丢脸。”
皇后想起前不久触犯家法的南宫璃,顿时明白原来长公主不是跟君墨渊一条战线,被打成那样的南宫璃哪里还有力气跪在地上念诵女戒女则。
恐怕坐起来都是难事。
看来墙倒众人推,当初跟君墨渊关系要好的姐弟,如今也要踩亲王府一脚。
皇后想到这,脸上僵硬严肃的表情才稍稍缓和。
“母后,你们这是在说谁?”
太子环顾四周看了在场所有的夫人千金们,也没觉得哪个是不懂规矩触犯家法的人。
长公主接过宫人递来的两本书,正是那日皇后命令禁卫军,看管南宫璃跪在凤仪殿门前朗诵的两本。
砰!
随着一声响,和书页翻飞的哗啦啦声,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皇后脚前的两本书。
“识相点,宗祠方向在那边。”
长公主随手一指,淡淡道。
皇后此时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脸上表情失去控制,众目睽睽之下,这贱人不仅杀了她身边两名忠仆,还扒了她的外衫,抢了她的凤印,赤果果地羞辱!
“本宫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你算什么东西!”
“辱骂长姐,罪加一等,来人杖责二十荆条。”
此时连旁边站着的宫人们顿时也挺不住了。
皇后娘娘可是掌管三宫六院的人物,没人敢上前执刑,搞不好那可是丢人命的玩意儿!
“怎么?凤仪殿的奴才们也吃了雄心豹子胆,我这个长公主的话,比不得你们主子分量重?”
长公主等了片刻,也没见有宫人敢有所作为。
“本宫是皇后,你敢对我行刑?”
“方才你也说了,既是家法,还计较什么身份地位,在这儿,我就是你长姐,皇帝的嫡长姐。”
长公主起身慢悠悠走到刑具前,拿起荆条用眼神示意她的人上前摁住皇后。
“既然凤仪殿的奴才们不懂尊卑有序,事后自去领罚,至于皇后,本公主亲自动手。”
“皇姑姑这是做什么,母后一心为国,哪里做过什么愧对列祖列宗的糊涂事,二十荆条打下去,母后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
太子见状,连忙拦着上前摁皇后的宫人,跪在长公主身前哀求道。
“来人,拉着太子,别失了分寸。”
长公主姿态傲然,清冷的声音吩咐周边太监们。
这时候谁敢不听长公主的命令?
太子被生拉硬拽地扣在一旁,皇后也被摁跪在地上。
“你既然要罚,也要罚个明白,本宫究竟何事对不住你,竟让你大费周章,脱下僧袍,还俗来找本宫的麻烦!”
“安嫔因何而死,五皇子是谁所出,想必这些皇后比本公主还要清楚。”
皇后心中大惊,没想到这贱人远在皇家寺庙,还能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
前不久皇帝刚因为五皇子的事,差点废了后位。
现在长公主又冒出来,当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