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不认识了?”
南宫璃故意凑近祁夫人身前,眨巴眨巴眼睛,古灵精怪地问道。
崔嬷嬷刚准备开口呵斥哪里冒出来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儿,怎么这张脸有些眼熟。
随即崔嬷嬷疑惑地看向祁夫人。
南宫璃见祁夫人反应有些慢,用口型念了三个字:南宫璃。
怕祁夫人把她真实身份下意识秃噜出去,赶紧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人。
祁夫人立马反应过来,“嗷嗷,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多年没见,竟长得越发俊秀了。”
“祁夫人也是越活越年轻,谁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来着,简直胡说八道。”
祁夫人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史子沁此时此刻满眼失落,内心颓丧,竟没想到祁夫人先后变化竟这么大!
刚才脸色板得跟块砖头一样,现在笑得跟朵娇艳的花。
前后变化,确实让人差点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想起来上我这了?”
祁夫人看了眼身后的女子,无形中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南宫璃自然明白,祁夫人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随之也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这姐弟二人,是我凑巧离京办事,在京外几百里处的城隍庙救下的,当时若是晚了一步,这两人怕是连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出这么远的门?”
祁夫人瞅了瞅史子沁,问道。
“回祁夫人的话,我嫡母带着府里的公子小姐们回雍州老家探望,途中遇上劫匪,人群走散了,我抱着子冉一路跑,才得以有幸遇见吕公子。”
史子沁见状,恭敬回道。
“没想到这世道竟这般乱,离天子脚下才区区几百里。”
“依我看,这群劫匪怎么别人不追,只追这俩无足轻重的人,祁夫人不觉得很奇怪么?”
祁夫人听南宫璃分析后,才慢慢明白,诧异地看向史子沁。
这哪里是偶遇劫匪,分明是别人蓄谋已久的陷阱。
想借刀杀人,又想明面上过得去。
能想出这等法子,定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无异于买凶杀人。
“你觉得会是谁?”
祁夫人又问。
“自然视她们姐弟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
史子沁此时又跪在祁夫人身前,颤动着娇瘦的身躯。
“不是子沁不肯向嫡母投诚,实在是没有机会,嫡母平日里待我们这些庶子庶女,总是横眉冷对,现在小女子又到了议亲的年岁,弟弟又在书塾表现颇为聪慧,所以,所以才遭此横祸。”
原来孙夫人是怕史子沁当了她亲生女儿的路,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并不怎么聪明的小奶包,亦是威胁到孙夫人嫡子的路。
所以才谋划了这一切,但万万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阴差阳错没南宫璃给救了。
还跑到祁夫人这儿哭天抹泪要靠山……
不得不说,这办法也只有南宫璃能想得出来。
祁夫人宠溺地看着南宫璃,微微含笑。
“你呀,若是认作义女,也不是什么难事,叩头敬茶行礼而已。”
她想了一下,转而对跪着的史子沁问道。
“你可要想清楚,认义女,我看在你引荐人的面子上,答应也没什么,日后孙夫人惩罚你们姐弟二人时,也得看在我定国公府的面上,斟酌再三,但你府中姨娘的日子可能不好过。”
史子沁闻言,有些犹豫地看向尚且年幼的史子冉,因为学习过程中冒尖,不懂得韬光养晦,藏拙,最终不得不被强行退出书塾。
她娘亲也多次明里暗里跟史大人提及此事,可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上说着在意,但实际上内宅之事,他几乎没有过问。
全权交由嫡母处理,多年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史大人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嗐,这姐弟有了定国公府做支撑,难不成右都御史府的人会下祁夫人的面子?她姨娘虽然没有直接性获得帮助,但有道是水涨船高呐。”
南宫璃毫不犹豫地回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不信,搭上定国公府,孙夫人还能肆无忌惮地杀害史子沁姨娘。
但明刀易挡,暗箭难防。
一切只看史子沁能不能高效利用靠山,达到震慑他人的目的了。
“嗯,小女子也这么觉得,还请祁夫人出手相助。”
史子沁叩首恳求道。
祁夫人看了眼南宫璃,立即会意她脸上的表情,点头回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敬茶之礼就定在明日吧,今天恐会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既然要认干亲,这流程自然得走的风风光光。”
祁夫人实际上是为了照顾史子沁,身为庶女,素日不受人待见,但成了定国公府明面上收的义女,肯定不能偷偷摸摸的。
让那些有意欺辱的人都睁大狗眼看看,史子沁不仅仅是右都御史府名不见经传的庶女,还是堂堂定国公的义女。
正当史子沁准备开口道谢时,南宫璃一口打断。
“现在还不能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