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皇子走远,太子才敢从柱子后出来。
随即惊慌失措地走进外殿。
“睿儿?”
皇后见来人,心中起疑。
五皇子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太子就走了进来。
不知道她跟五皇子的谈话,太子听了多少。
“母后,儿臣听闻方才在养心殿的事,便过来看看母后是否安好。”
太子中规中矩地行礼道。
“睿儿,你要记住,无论母后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和咱们萧氏一族,将来的天下都是你囊中之物,其他的统统不要想,明白吗?”
皇后才不管太子听了多少,眼下箭在弦上,容不得多想,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儿臣明白,多谢母后。”
太子也不是脑残,当然能听出来皇后话中之意。
尽管身为一国储君,最后还是要走上这条路。
“你最近还往相府跑?”
皇后喝了口茶,凤眸斜着睨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怜儿最近身子不舒服,儿臣就去的勤了些。”
太子心头一紧,回道。
他知道,皇后对南宫怜压根没有半点喜欢,当初同意跟相府的婚约,也是因为相府先夫人的缘故。
到了眼下局势,皇后无须隐藏对南宫怜的不喜。
“睿儿,你贵为一国太子,不能总沉迷于美色,前段时间南北天灾,水涝干旱,损伤无数,也没见你在朝堂上为你父皇排忧解难,反倒是让南宫璃那个贱人捷足先登,还讨要了三个条件和一块免罪金牌,你就不能争点气。”
皇后多番苦口婆心地劝诫太子,不要跟相府那个小蹄子走的太近,明明是个半吊子,还总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贱人模样。
“儿臣铭记在心,定不负母亲期望。”
太子心中打着颤儿,顺着皇后的话往下说。
算算时间,离宫变也就一天多点。
“亲王府最近在做什么?”
皇后随口问道。
“儿臣路过亲王府时,见里面架起来三四个十几丈高的架台,不知道做什么用,怜儿也说,最近一段时间,也没见南宫璃回相府避难,倒是沈老夫人去了趟亲王府,不知所谓何事。”
“再怎么挣扎也是强弩之末,无所用处,睿儿准备好迎接你的新天地,还有,南宫怜配不上你,若是非她不可,便给她个侧妃之位,将来的正宫之位,她资质不配,你舅舅家的嫡女萧悠然倒是不错,本宫见过几面,很是喜欢,等这段时间过去,唤进宫来,你们也见见面。”
“谢母后。”
都到了这一步,太子也别无选择。
可唯一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是储君,早晚都能坐上皇位,其他皇子也争不过他,为什么要发动宫变,以这种暴力的方式服众。
太子怎么想都猜不到,还有先帝传位诏书这么回事,不然,他指定比任何人都急着坐上那个位置。
深夜,亲王府。
樱溪院。
南宫璃突感一阵尿意起床,翻了个身准备下床如厕。
自从有了上次杀手榜上的那位仁兄刺杀没得手,南宫璃就有了晚上睡觉不吹蜡烛的习惯。
重新换了床帘,能减弱屋内烛光。
刚掀开床帘,南宫璃打着哈欠起身。
睁开惺忪睡眼,就见桌旁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吓得南宫璃一颤,还好及时刹住闸,没尿出来。
“榴莲?”
南宫璃试着唤道。
她知道每天夜里都有丫鬟守夜,以为是她们几个。
靠近了几步,南宫璃渐渐意识到,榴莲她们都是女子,身形哪里这么壮硕!
弯腰轻轻拔出匕首,握在手中,放轻脚步,蓄势待发。
借着昏暗的烛光,南宫璃恍然看见熟悉的脸庞。
我他妈……
“啊啊!卧槽!”
南宫璃看见那人面容时,迈出去的右腿直接绊倒左脚,整个身体直直往前摔。
夜里南宫璃只穿了个肚兜和亵裤,连她自己都没缓过来,衣衫不整的她竟被这狗男人看了个遍!
南宫璃紧闭双眼,等着疼痛来袭。
匕首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道,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唔?”
南宫璃右手好巧不巧,抓住个硬邦邦的东西,好像木棍。
心想这啥啊,手感这么差!
还捏了几下,卧槽!
更硬了!
膝盖处传来剧痛,南宫璃想起刚才看见的人和手里的东西。
猛地抬头,连疼都顾不上了,下意识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嘎嘣!
南宫璃头顶传来刺痛,靠!
君墨渊正黑着脸,眼神直冒火地低头盯着南宫璃,没想到她居然二话不说,突然起身,好死不死地撞上他的下巴。
还他妈错位了!
南宫璃慌乱间,赶紧上前把人家的下巴接好。
君墨渊饶是个男人,都被撞的两眼噙泪,不是疼的,而是被刺激到泪腺。
还没等缓过来,南宫璃又将身子压过来,抬手为他接下巴。
南宫璃的皮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更加白皙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