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或是被人蒙蔽也说不定,璃儿你也是,怎么能出手这么重,他可是你兄长。”
再怎么说,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南宫烨依旧是他心里最疼爱的儿子。
看到儿子被人这么对待,难免有些气愤,却也不敢发作,毕竟理亏的是南宫烨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南宫璃垂眸而笑,丝毫不介意都到了这时候,仍是偏心的渣爹。
“父亲也是饱读诗书,颇具有才华之人,不然当初我娘亲也不会选父亲作如意郎君,哥哥当面辱骂父亲,父亲忍得了,女儿可忍不了。”
“什么意思?”
南宫峰不理解南宫璃说的这番话,一向对他敬重有加的儿子怎么就辱骂他了?
“长兄如父四个字说的是父母逝世或身体不佳,不足以操持家中要务,作为长子的哥哥往往会担负起父亲的责任,扮演起父亲的角色,给弟弟妹妹们以慈父般的疼爱,家长式的呵护,所以......父亲,大哥哥他这是在咒你和母亲死啊!女儿怎么能忍得了!”
被打了的南宫烨即将缓过来的时候,听到这些话,又猛地吐了口血,“父......父亲,儿子怎么敢有这种想法,素日以来儿子脾性作风如何,父亲也是知道的。”
这时候要不死命解释,只怕耳根子软的老爹就得被这贱人忽悠了去!
“作风?脾性?对了,咱们现在是围绕着祖母中毒的事,怎么不知不觉扯这么远,”
南宫璃眼里的光彩炫目,怎么看都不像被养歪了的样子。
趴在地上的南宫烨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拽着南宫峰的衣摆,“父亲,这都是无稽之谈,仅凭一枚金簪又能说明什么!祖母中的象牙花,儿子都没听说过!”
等等!
“你怎么!怎么知道是象牙花?!”
南宫峰可算是抓住重点,脸色大变。
连他都不知道老夫人中的毒是什么,怎么他刚来就知道,南宫璃期间提都没提过!
“不错,祖母中的毒就是哥哥说的象牙花,汁液有毒,剧毒,要是误食过量,不出半刻就能要了命,要不是祖母中午吃的饭菜多了些,只怕是要把剩下几块点心一扫而光,后果可想而知。”
南宫璃将金簪收拾好放在桌子上,淡淡开口。
“象牙花不是邑州才有的东西?怎么这里也有?而且也没听谁说过,这花含有毒性。”
南宫峰一巴掌将哭死觅活的南宫烨扇晕,喘着气问道。
好家伙,这手劲!
看来大婚前渣爹下手还是留了几分情面,不然她那时的身体状况,不晕才怪!
“这东西一直以来是被人用作观赏用途,自然无人想到这层面,但有些人就喜欢弄阴毒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且这毒不会被银针测出,所以食用者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南宫璃扬唇道,眉眼间云淡风轻,但说的话像是一根根刺扎在南宫峰的心尖。
“真是糊涂!糊涂!”南宫峰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不孝子!
随后又想到什么,转身问,“虽说你祖母往日并不怎么跟烨儿亲近,可这也不至于让他动了杀心,或许里面有更隐晦的东西,有人借刀杀人呢?”
其实南宫峰说对了五分,借刀杀人这肯定逃不开,关键是谁借的刀!
“父亲可算是想到这了,秦氏就是拿捏住雅菊的短处和贪念,所以才敢恣意妄为。”
南宫璃眸子深处的杀机迸射而出,这毒妇就算是瘫在床上下不来床,也得给她找点事干!
她瞥见南宫峰眼里的怀疑和不确定,冰冷的嗓音响起,“带上来!”
紧接着被提溜进来的是云婉院的掌事嬷嬷—常嬷嬷,之前还跟南宫璃打过不少交道呢。
“老爷!老爷!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看不惯老夫人总是冷落我们夫人,还疏离大公子和三小姐,回来后打算着趁我们夫人身子骨弱,夺了管家权,所以才动了这该死的心思!”
眼看着事情发展趋势逐渐控制不住,常嬷嬷干脆将一切罪责全揽干净,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看着夫人出事。
“好忠心的狗奴才,可惜啊,跟错了主子。”
南宫璃潇洒转身又坐回去,狂放不羁地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道。
“不,不,老爷,此事不管夫人的事,全是老奴做的,象牙花也是老奴从邑州亲戚那边托人捎过来的!”
常嬷嬷惊慌失措,连连磕头请罪。
在南宫璃眼里,肯为主子舍弃生命的奴才固然难得,若不是因为这件事,说不定她还打心眼儿里钦佩常嬷嬷舍身救主的精神。
“常嬷嬷,真以为本王妃傻?还是觉得相爷耳根子软,听什么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峰听到被点名说他耳根子软,忿忿道。
“想要淬炼出极浓郁的毒汁需要大量的象牙花,将叶和花摘下萃取提炼,整个过程繁琐且复杂,用量不是一般的大。
几十斤都无法达到顷刻间致人死亡的效果,这么大量的象牙花从邑州运输过来,必定有迹可循。
可偏偏从通关文牒上看,并没记录过有关通行记录,请问,仅凭区区相府主母院落里的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