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眼下情况来看,一向不学无术的废柴形象在众人的面前就会被瓦解。
可南宫璃也顾不了那么多,医学空间监测系统将这人列为救助对象,不得不施救。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某女在周围群众像是看母猪会上树的惊讶目光下,有条不紊地拿着崔嬷嬷从马车内递过来的药箱,消毒、止血,紧紧盯着恐会漏掉一帧一秒。
此时的南宫璃虽背对着阳光,但似乎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别样光芒。
工作中的她认真负责,表情也跟着态度严肃,眉头紧皱。
“不是听说相府嫡长女从小到大什么也不会,就连绣花针都不会拿,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个坐诊十几年的老大夫似的?”
“对呀,还没见过屁都不懂的人给人治病呢!”
有的深谙原主不堪回首的往事,很是看不起装模作样,一副好心给人治病的姿态。
“还真别说,那手法没个五六年还真做不到,倒像是那么回事。”
围在周边的人们越来越多,认识南宫璃的人也慢慢聚拢了过来,好奇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围得整条街水泄不通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句话用到这里相得益彰!
质疑、审视、震惊、欣赏、钦佩、艳羡......含带着多种不同情绪的目光落在南宫璃娇俏又坚实的后背上。
尽管此时蹲在那人身前处理伤口,但后背始终挺直。
娘胎里带出来的天鹅颈在灿烂夺目的阳光下显得更加温婉修长,典雅。
站在她身后的皇后好不掩藏内心对南宫璃的厌恶,尤其是看到一向傻白废柴行事的南宫璃居然有这么多人支持信任,偏偏皇后刚才嚼烂了舌根也不见有人为她说过一句话。
自动忽略方才被纠缠久了烦躁,萌生杀心的皇后心中更是不忿。
此时看向南宫璃的目光不仅有震惊,还有嫉恨,嫌弃。
“王妃......小人儿子的腿还有救吗?”中年男子颤抖着声音担心问。
要不是为了胁迫朝廷给出个合乎情理的说法,也不会想到拿人命来搏!
原本他们商量的是让儿子去送死,人命关天,打得是一旦牵扯命案,朝廷必然不会坐视不理的算盘。
可惜驾车的侍卫反应迅捷,只撞伤了一条腿,眼看着事情突变没按照先前设计的轨迹走,才死活不肯松口。
“老先生别担心,骨头断了咱们可以接上,少了块肉咱们可以后期慢慢温养,只要命还在,就没治不好的病。”
其实这时候的南宫璃说的话多少带有安慰的含义。
看这年轻人骨头断裂蛮严重的,必须得内接钢板固定才行。
要不是驾车的侍卫反应快,小命都得交代在这。
好赖没整个半死不活,腿伤卧床休养便能痊愈,就是日后可能走路或多或少坡脚。
离得近的人们听到南宫璃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有的更是爆笑出声,用让人听了极为不适的语气嘲讽道,
“王妃莫要夸下海口,万一这要是治不了,那丢脸的可不只是王妃,还有九王府的脸面。”
谁知道南宫璃直接斜眼冷笑,看向挑起话头的人,“要不你来?”
随即又转头望向旁边哄堂大笑的几个人,“还是你们来?”
被冰冷慑人心魂的眼神横扫而过,原本捧腹大笑的几个人被震得纷纷住了口,收了声。
开玩笑,他们怎么会医术!
挑起话头的那人还是前不久因为哄抬药价被赶出了医馆后手头无事可做,整日里在大街上晃荡讹人钱财,早就恶名昭着。
不知道此事的南宫璃这么一问,周围人的目光又投向那人,还以为是个什么悬壶济世,愤世嫉俗的神医。
没想到居然是浑身臭毛病,嘴还贱的王二麻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感知到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反倒将垂下的头高高扬起,像是个打鸣的老公鸡。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啊!去去去去!”
“王二麻子你这人不行,就闭上你的臭嘴!合着王妃不懂艺术,你懂呗?被人医馆当众像是破烂儿似的丢了出去,当咱们眼瞎啊?!”
要不是看不过去,谁也不想跟这种人搭腔交集。
“来了来了!”老大夫在一亲卫的搀扶下一路小跑了过来。
“参见......”
“免礼免礼,快来看看这人的腿伤。”
南宫璃脱口而出,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时候。
老大夫一赶过来,在场所有的人又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在没人注意得到的角度,南宫璃凑近老大夫身边,低声道,“严重骨折,需要钢板固定,将人简单包扎后抬去接骨!”
同样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周围的血渍已经被南宫璃处理干净,但刺穿皮肤露在外面的骨头碴子还阴森可怖。
“血都止的差不多了,就差接骨了,老先生请几个人抬着他随老夫去趟医馆接骨吧。”
老大夫又简单看了看伤口,抬眸对中年男子道。
“不行,你那边路程有点远,旁边不是有一家客栈吗,开个雅间抬进去。”南宫璃直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