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随着钱嬷嬷高声叫道,旁边提笔的南宫怜已然在思考着该怎么自圆其说。
可南宫璃却迟迟不肯动笔,秀眉紧蹙,看在其他人眼里更像是胸无点墨说大话,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无耻行径!
“等等!”南宫璃忽然抬眸喊道,大家都以为她这是要认输了,却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人大跌眼镜!
“本王妃需要援助!”南宫璃像是参加比赛的选手似的举手道。
“你想要什么帮助?”定国公夫人心里想着这女人真是丑相百出,事到如今居然还有脸说这句话,但表面依然微笑道。
“给本王妃拿来两根煤炭火来,毛笔本王妃不喜欢用,”南宫璃继续道。
“炭火?”
“要炭火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当笔来写?”有人猜道。
“那木炭怎么能替代毛笔来,据说这毛笔还是定国公夫人珍藏之物,如今都拿出来,怎么这九王妃这般不识抬举?”
没想到她这话一出,又是一场轩然大波,私底下议论纷纷,唯有魏公子和长孙元夏在等南宫璃作出来的诗,其他的他们倒是漠不关心。
要是真偷用的话,长孙元夏都打算好说这诗句是他在与九王爷把酒言欢时所作,凑巧被南宫璃拿来用了。
若不是,那这女人果真是深藏不露,选择隐忍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不再背负骂名,扬眉吐气了!
于是南宫璃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注视下,握着木炭开始在宣纸上书写,
南宫怜还“好心”提醒道,“姐姐莫要急功近利,不然丢脸的可不止姐姐,还有九王府呢。”
“用得着你个小婊砸在这假心假意地哔哔赖赖,与其担心本王妃,还不如多操心操心一会你该怎么把这话圆回去。”南宫璃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冷笑出声。
小婊砸?!
听到这话的南宫怜心里更是不爽这个女人!
遂专心完善那两句诗文,自出口迎战的那一刻,她南宫怜就没打算给南宫璃留活路,自是绞尽脑汁也要做到最好!
但南宫璃丝毫不急不躁,就是握着块木炭的姿势着实令人发笑,还没见过竟有人不喜欢用毛笔,改用炭火的。
“时间到!”钱嬷嬷看了眼沙漏,随即喊停。
看两个丫鬟正准备上前收卷的长孙元夏,立马起身,“不如就让在下来宣读,魏公子何不一同前去?”
“如此甚好,在下也要瞻仰九王妃的才华,定要一睹为快!”被点名的魏公子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笑道。
“有着颇具圣名的二位公子把关,定然不会有什么偏颇,”定国公夫人赞赏道,示意丫鬟退下。
接着就听魏公子拿起南宫怜面前的那张纸,宣读后众人皆为之惊叹,虽只有那两句充斥着恢弘之气,但其他的句子略微逊色却不失柔美,倒衔接的倒也不突兀,一柔一刚恰到好处。
“怜儿,你真棒!”史湘云大声欢呼道,临了还不忘给南宫璃一记耀武扬威的眼神,
好似结果已经出来,她南宫璃惨败不说,还坐实了偷人诗句的污名。
“元夏兄,元夏兄,大家都等着呢。”
魏公子见他愣在原地,目光惊骇与赞赏,一时之间居然忘了宣读,随即着急道。
被这一喊晃过神来的长孙元夏清了清嗓子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桀骜不驯!
孤高自傲!
全诗无不彰显气势豪迈,感情奔放,气象不凡,很难想象居然是一介女流所作!
“此诗当真堪称一绝啊!”
“是啊!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就算是蒋棠公在世也恐逊色于厮,才华斐然!才华斐然呐!”
“可惜是一女子,若身为男儿,定能官拜宰相之列也不为过!”
“......”
跟方才南宫怜所作的一对比,简直如同云泥之别,压根就不是一个水平的,此时的南宫怜羞愤不已。
前脚还当众说这诗句乃她所创,可如今这脸打得不可谓不响!
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事!
“妹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南宫璃笑问道,可那眼神却像极了透视镜,仿佛能窥探人心,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堂而皇之对视。
“我我我,没想到姐姐居然藏得这般深,倒是让妹妹羞愧难当。”南宫怜眼下也不得不服输,随即委屈道。
“妹妹啊,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这不是没事闲的,非要抽自己两嘴巴子。”南宫璃忽略那哭天抹泪的装腔作势,轻笑道。
“即使如此,想来是相府二小姐听错了,所以才冒然出来?”此时居然还有人想睁眼说瞎话,企图为小婊砸说话。
但话刚说出来,就被身边的男子无情怼了回去,“就你厉害,没看见那纸上写着的,听错了还能分毫不差的写出来原句,别是瞎了吧!”
“是啊王公子,你这话说的可不像是大家公子所言,瞧瞧人家九王妃气度斐然,方才临危不乱,还镇定自若的写出全诗,光是你那点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