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皇上话里话外都不停的悄悄往君墨渊身上泼脏水,南宫璃心里早不知道把这皇帝的祖宗十八辈都给扒拉出来骂了一个遍。
坐在下首的南宫璃眸底敛去几丝怒意与烦躁,与皇上打着迂回战,就是不接招,反而还将宫门口太子无理行径当成告状似的悉数说了出来,临了还不忘添油加醋,擦擦眼角挤出来的几滴泪水。
妈的,看来这狐媚子功夫还是得靠天分,她是压根做不来!
皇上听着南宫璃委屈不已的告着状,连带着前几日被堵在宫门口的事也一吐为快,说那侍卫百般刁难,不放她进宫这才耽误了进宫谢恩,不料回去后身子更是病发,一病不起。
尤其是说到太子头上,她那张嘴简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说人家太子当众给她难堪,还指名道姓的叫她名讳,连声皇婶都不曾叫过,又说因为太子这般做派,连着府内的下人们都看不起她,暗地里不知说了多少难听话。
直到她说得都觉得口干舌燥了,才注意到皇上铁青的脸色,当然他可不是因为生气太子枉顾礼法,而是这南宫璃太他妈的能哔哔了。
说得他头晕脑胀,听得耳朵都起了泡,心里升起了疑问,这南宫璃到底是真傻还是假笨?
连他说的话都没分辨出来话里之意,但却明目张胆,毫不避讳的来他跟前诉苦告状,要知道他可是九五之尊,哪里有什么闲心听一介妇人在这倒苦水!
结果就是皇上脸色不佳,目光还带有嫌弃之色派心腹太监将人给送了出去,真是一刻都容不下她。
“李公公,你可是皇上身旁得脸的红人,是不是方才本王妃说的话有点多了?皇上会不会不耐烦了?皇上会不会从此都不再看中我们王府了?难道现在皇上觉得当初给我们夫妇俩赐婚是件错误的事了吗?不不不,李公公,你一定要与皇上解释清楚,本王妃说这些话并无他意,只是初为人妇,多有不明,才一时之间内心积攒了这许多怨气,好在皇上圣明,能容忍本王妃在殿内说了这么久,对了,李公公千万别让皇上对皇侄儿发脾气,毕竟这天干物燥,人心容易躁动生气,伤了龙体可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出了养心殿的南宫璃又开始对心腹太监李公公喋喋不休,一会说这个,一会又说那个,来来回回饶是他都觉得这九王妃真是能说会道,这脑子若是正常,他这个李字倒过来写!
顿时心里竟有些开始同情君墨渊,没想到摊上个这样的王妃,日子定然不好过,但这样的话,皇上岂不是更开心?
皇上开心连带着伺候的一干人等就没了被牵连的担忧。
想到这里连带着他看向南宫璃的目光中,都褪去了些不耐烦,语气间更多了些善意。
皇上怎么会听信这妇人之言,就胡乱发怒叱责太子殿下,这女人的脑袋里也不知道都装些什么东西!
但脸上仍是一副恭敬姿态将南宫璃几人送到殿门口,又派了其他的小太监过来引她前往皇后宫中。
自她离去后,李公公着实松了口气,可算是送走了这尊大佛,回去后拂身禀告,“皇上,人已经送走,以老奴拙见,这九王妃的脑瓜不太灵光,走前还跟老奴说了一堆话,听得老奴心烦意乱的很。”
君雄天闻声,心里仿佛出了口恶气,舒畅万分,“朕这个九弟性格要强,娶了这么个女人,府内后院只怕要热闹了。”
想起南宫璃不分场合,乱说一气的样子,他现在一点都不怀疑这女人是装出来的。
要知道从大婚到现在,就那么短短几天,竟将娘家人得罪了个干净,还听闻她居然还把丞相夫人的手指给砍断,又跟太子闹得不可开交,真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
九王府书房。
“啊?阿渊,你这王妃果然是个火辣的性子,到宫门口都敢横冲直撞,惹得太子不快,真是不错不错。”
过来探望君墨渊的长孙元夏就听到亲卫上前禀告南宫璃进宫一路上的消息,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而君墨渊反倒并不惊讶,更像是料想到这死女人早就有此行径,唇角噙笑,微不可见。
眼底一闪而过的赞赏容不得旁人抓住,这女人倒是很不错,经过昨天提点,今日就给他这么大惊喜。
“若风。”
遂将守在门口的若风唤来,让他拿着一叠文件往顺天府伊张大人府邸去。
“阿渊,话说你府内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到底打算怎么处理?现在外面都传着流言蜚语,说你身负重疾,竟也不忘寻欢作乐,还有说王妃是个好女色的......”长孙元夏想起不久前去解救南宫璃时带回来的一众人。
“要不送你几个?”君墨渊抬眸善意的笑道,可那笑却深不见底的冷。
吓得长孙元夏脖颈后一凉,“你可别,我家那老头子若是知道,我领回去几个青楼女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你还是念在他年老经不住刺激的份上,饶过我吧。”
瞧见君墨渊深谙如寒潭的眸子,长孙元夏直接凑近坏笑道,“你是不是想好了这些女人的处理法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君墨渊冷冷吐出这么一句话,让长孙元夏不由得一怔,才反应过来其中深意,随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坐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