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叔榆木脑袋实在是很不中用,他根本无法理解杨二婶,这一番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怕他们俩是在一块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却没有半点的默契在其中。
“孩他娘,你几个意思吗!和我说话就不会云里雾里的啦!你也知道我脑筋转不过弯来。”
林二叔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
“你也知道,你这榆木脑袋不好使,真是劳累我天天跟在你后头,出谋划策!啥时候你才能长进点,莫不是咱俩还能一块死啊?”
杨二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丈夫这样的愚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只能和往常一样,耐心的和林二叔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咱不能把人嫁赵猎户,可也得在明面上顺着你那大侄女!你想,要是把大侄女逼急了,她就把头发绞了当尼姑去,咱老林家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林二叔吸了口冷气:“出家当尼姑,这的确不能够!可一味的在明面上顺着她,也不是个长法。诶!咱们要不就一直把人留在家里,反正有屋有地的,只要大侄女,别胳膊肘往外拐,多养一个也不难。”
实在是因为杨二婶聪明过了头,就显得丈夫蠢的无可救药。
杨二婶忍无可忍,终于当着对方的面,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不乐意呢?谁家的姑娘养一辈子啊,更别提,这还是你那死鬼大哥的闺女!”
协二叔又开始抓头:“那……我也没别的好法子了!”
虽说把林表妹,打发出去是一个好主意。
可眼下这么一招不适用,林二叔如今又坐拥着田庄,就起了别的心思——反正林表妹养在家里,能当一个劳力使,就算每天吃两碗饭,他也并不是很亏。
杨二婶两手一摊,真不知道他要蠢到哪一天才算完:“我刚刚就说过了,这红布一盖头,盲婚哑嫁的,你那大侄女能知道新郎倌是谁吗?”
此话,说的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林二叔终于明白过来:“哦!孩他娘,你这打算真不错,咱们找个人来充数,收上一笔银子,等到生米成熟饭,这大侄女也就算是打发出去了!到时候赵猎户也好,王猎户也罢,通通都是过眼云烟。”
总算把话说通了,林二叔也开了窍。
杨二婶叹了口气,一个劲的直摇头:“可算是累死我了!跟你说话真费劲!”
林二叔没说话,笑呵呵的看着杨二婶,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可咱们,找谁来当充数呢!”
有一说一,孩他娘的主意,倒是真不错。
林表妹不是要嫁那个赵猎户嘛,那就让她嫁!
老婆饼里面还没有老婆呢,至于这赵猎户有几成真,那就不能保证了!
“村里的独身汉,这么多,找谁都是找!”
杨二婶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田地是不能给的,林表妹更要迅速的打发出去。
到时候,就能让女婿把林表妹,带的远远的。
杨二婶撂下这么一句话,随即捡起灭了的火把,在火堆里这么一燃,举着就出了田庄。
她是个说做就做的人,绝不肯拖泥带水的,耽误时间。
而另一边云阳山上,沈大成在水井边给村里人分粮食,人口多的多分几斤红薯土豆,人口少的就少分几斤。
原本宝河村人以为是要挨饿了,可没想到沈白桥暗度陈仓,留了一手,弄了些存粮放在这儿,并且人人有份。
有了这些口粮,省着点吃少说也挨个三四天。
到时候,后生们缓过来,挨了打的,男人们也养好了伤,宝河村民就不会是这
幅惨兮兮,落下风的模样。
沈白桥则替无人注意,进了空间——光吃土豆红薯虽能度日,可村里还有许多伤员,那些人是不能亏空了的。
她得弄些有营养的出来。
空间并不算小,是前世的厨房,同模同样的照搬了过来,如今已经收拾得妥当,重新变得齐整干净。
沈白桥挽了袖口,从冰箱里取出了一大块五花三层的猪肉,先用菜刀切成巴掌大的块,自个儿再操小刀避过骨头,把猪肉一片片的剐下来,颤巍巍的盛在盘里。又费了些功夫,加上姜蒜,剁成肉茸,调了香油进去。
空间出品必属良品。
雪白的肥肉,烟粉色的瘦肉,搅合在一,粉润润的,十分的漂亮。
沈白桥又往里加了半数的白米粉,鸡蛋清,和一点点盐,接下来就是揉面和面,这是很劳累人的。
等到面团变的光滑之后,就可以做饼子了,沈白桥拿了压糕点的梅模子,扣出花朵形状来,里面填上猪肉的馅,摆盘上蒸锅。
等出锅时,一股鲜香气弥散了开,掀起锅盖,透过热腾腾的水雾一看,盘子里的小肉饼被蒸得晶莹剔透,色泽雪白,又是花朵模样,光看看就足够引人食指大动
。
村里人数不少,做少了只怕不够分。
沈白桥又一口气,足足的蒸了三大蒸锅。
第一盘,搬出去之后,沈白桥拿筷子戳了一个送到陆云归嘴边:“先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陆云归张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