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限了两天时日,剩下的就得沈白桥,自己想办法了。
宋妈妈被姜婆子带来的那两个人,押去了京城。
姜婆子留在宝河村等着拿地钱。
沈白桥先把姜婆子安顿在田庄的空房里,吃喝就跟着那些佃农长工一块,粗茶淡饭管够!
倘若将军府里出来的姜婆子吃不惯,那就自己想办法去。
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可姜婆子算不上她的朋友,至多算是一根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
第二日一早沈白桥,打算带着茶叶去县城里想想办法,好歹先换些现银子在手中。
刚要出门,就听得铜铃声响,一只地包天的黄毛大骆驼,悠哉悠哉的出现在了田庄的院子里。
李老头随后现了身:“沈娘子!我来了!”
从县城一路跋涉到宝河村,足足七八日的跋涉。
他在身上的那件小绸袄子没了,头脸上又是灰尘又是土的,看起来着实劳累。
“哎哟,你来了!这是咋了,都尘满面了!”
沈白桥将手帕递了过去。
她倒是有心拿手帕给李老头擦擦一脑袋的灰尘和土,可非亲非故的,也不太合适。
“别提了,我从省城回来
那会儿,遇上了从南省逃过来的流民,一路被裹挟着回来的!”
李老头摇了摇脑袋,抖出了些许灰土。
沈白桥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你去省城做甚么?”
李老头叹了一口气:“沈娘子你忘了啊,我之前打了包票说给你牵桥搭线,去省城自然就是为了这事呀!”
沈白桥哦了一声,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可真劳你费心了,这事办的怎么样了!”
她笑了一笑,很是期待李老头的回复。
如今正是用钱之际,倘若这事办成的话,那一百两银子的地钱,可就算是有着落了。
李老头把脑袋一垂,手往身后一指:“唉,沈娘子!你自己去跟他说罢,不过劳您先给我弄一些吃喝,荤素不忌!我我我……快要饿死了!”
而这时一个,灰头土脸的青年,从骆驼身后绕了出来。
沈白桥吃了一惊,话都说了好几句了,才发现那居然有个人!
那青年个头很高,穿得寻寻常常,甚至有些破破烂烂,一张脸又是灰又是尘土的,连长什么样都没法看清。
而他出来后,就先盯着沈白桥一阵猛看。
于是李老头跳起来,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来了
一巴掌:“这就是我们沈娘子,别呆愣着了!”
那青年才如梦似醒,弯腰鞠躬叫了一声沈娘子,随即他抓抓头,弱弱的出声:“我我我……也好饿!”
而此人,正是当初跟着李老头一块出省城的肖飞练!
他们两人行至半道,便被一群流民裹挟住。
骑的马,被杀了吃肉。
带着的干粮被轰抢一空。
身上的好衣裳,连同脚上鞋子,都让人给扒下来了。
要不是那头地包天的大骆驼机灵,恐怕也得下了汤锅。
沈白桥看着这两位“难民”,几乎是哭笑不得了。
不过李老头办事一向有准,不见得是光拿话蒙她。
沈白桥便放弃了去县城的打算,她好笑的一摇头:“走吧,进屋,我给你们烧饭,咱们边吃边说!”
李老头连连点头:“这感情好,走走走,进屋!”
旁边的肖飞练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让咱别太麻烦,我也不挑嘴,来几个饽饽垫吧垫吧,能吃饱了就成。”
沈白桥一点头:“成!”
同时她又格外的多看了一眼那年青人,这面食又称为饽饽,面条叫抻条饽饽,包子、饺子叫馅儿饽饽。
可宝河村的人,可
不这么叫。
这个青年,似乎有些不简单啊。
肖飞练和李老头进屋落了座,沈白桥则寻了个理由就进了空间。
她先用苞米面加水加糖,和成面糊,摊成圆溜溜的饼子。
空间出品必属良品,空间里拿出来的苞米面,比外面的要细腻许多,论粗细,不比白面差。
还有一股玉米的清香,烙出来的饼子,也是又香又甜。
面糊落在锅里,烙成薄薄的一张,出锅后,就撂在了另一张上面,慢慢摞成了一大盘,。
做好主食之后,沈白桥起锅烧油,炒了一碟清脆碧绿的白菜。
白萝卜腌成的咸菜也切成丝,浇了点香油。
沈白桥想了想,这李老头千辛万苦的为她跑了一趟,还被裹挟进了流民当中,光吃素也不行,应当好好的犒劳犒劳对方!
她看了一眼,剩下不到十个的鸡蛋——那之前专门给陆云归买。
沈白桥共买了五十个,一天一个,之前去探监用去了一些,如今剩下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她心一狠,把牙一咬,全拿了出来,搅碎打散,加上葱丝,炒了一大盘。鸡蛋香,葱丝香,黄黄绿绿的特别好看。
沈白桥做好菜后,端着一笸箩大饼
,一碟青菜碧绿的炒菜,以及一盘子鸡蛋出来,三样东西,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