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里,沈白桥与李氏合力,总算将那五百斤的甜菜全熬成了糖。除去一半的损耗,全部换成银子,也有二十多两了。
李氏喜眉笑眼的看着那七八桶刚刚凝固的糖:“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的糖呢!”
沈白桥尝了尝味道,觉得十分不错,她道:“嫂子,你熬糖的手艺,可以出师了!”
“我生怕,我做的不好呢!”
李氏听闻又笑了笑,这熬糖可确确实实是一门手艺,学会了,到哪都能有碗饭吃。”
两个人又处在一块说了会话。
把糖归置好之后,沈白桥去了趟云阳山——她要去看一眼心上人陆沉舟!
他正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晒太阳,看见沈白桥来了,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你来的正好!咱们进山打猎去!”
阳光正好,晒得人浑身都暖洋洋的,又有手下一天三顿的,按时按量煎药,再加上的伤药出自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桃大夫之手。
陆沉舟伤势已然大好。
而沈白桥把眉头一皱,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才刚受了伤,肋骨都断了几根,就想着去打猎,他多半这儿有点问题!
陆沉舟被她摸了额头,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他再抬眼望去,沈白桥白里透红的脸,近在咫尺。
一双杏眼中水光潋滟,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样,薄薄的嘴角看起来很柔软,很好亲的样子!
陆沉舟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他往前凑了凑,想亲一亲这小娘们!
而还没等他凑过去,沈白桥就把腰直起来了,并没有让他如愿。
并且她还小声嘀咕道:“没发烧,也不烫呀。”
陆沉舟一下子意识到了,这小娘们儿为甚么要摸他而手了。
他的脸比原来更红,陆沉舟站了起来,两只手背在身后。
他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伤势大有好转,是当真没事,如今的身份又是个猎户,若是长久的不进山,难免要让人起疑。”
陆沉舟的理由,让人挑不出错。
两个人进了云阳山。
作为厨子出身的沈白桥,则干起了本职——捡柴生火做饭!
她把火生得旺旺的,只等陆沉舟打猎,做烧烤了。
而陆沉舟看了一眼她的火堆,道:“吃的不用担心,我会打猎。”
随即他对沈白桥招手,两人进到了林子里,寻了一颗很高的老树,站在树干面前。
沈白桥仰头去看树冠:“可真够高的。”
这老树不知
已经活了几百年,树冠是名副其实的高耸入云。
她想找人说说话,不料扭头一瞧,她发现陆沉舟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比手腕略细些的桦树枝。
他手持匕首将树枝一端削尖。
陆沉舟向上一扬头:“树上有松鼠,还有鸟窝,你站在树下等我。”
说着,他一手握着那根削尖了的桦树枝,一手搂抱着老树干,转眼间就爬到了高处。隔着稀稀疏疏的树叶,沈白桥就见他停在一处枝杈上,忽然一动不动了。
沈白桥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话没说出来,她不敢去叫他,万一自己这一嗓子惊了人,陆沉舟从树上掉下来,罪过可就大了。
“啪嗒”一声响下,一个东西落在她脚边。
沈白桥低头一看,是只被扎穿了的大松鼠。大松鼠躺在草叶上抽搐不止,看得她有点心疼。
随后,陆沉舟落了地,他转向沈白桥,向她伸出了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上是五个鸟蛋,花纹斑斓,大小不一,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他告诉她:“鸟儿不识数,每个窝里拿一枚,不会被发现。至于猎物,如今正是春日,不能过多杀生,将就着吧。”
沈白桥看了看,没挑剔的接过,心想:够煮个蛋花汤了。
沈白桥和陆沉舟
围坐在火堆边。
因为来的匆忙,他们的日用品十分匮乏,容器除了一只呈水的皮囊之外,只有一只小陶锅——锅碗瓢盆都在空间里,可那些是不能拿出来示人的。
沈白桥暖了一点水,让陆沉舟在边上接着,洗了手脸,同时把小陶锅放在火上,用五个鸟蛋做了一锅蛋花汤,两个人平分了蛋花汤,吃了三个烤窝头当主食。
等松鼠肉烤好了,陆沉舟撕了一块递给沈白桥。
可她没吃过松鼠,有点迟迟疑疑的,不过,肉毕竟是肉,油汪汪的,烤的又飘香,吃过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火光自下而上的照耀着陆沉舟,他一双黑眼睛流光溢彩,沈白桥不得不承认,这人长的真好看。
“把嘴上的油擦了,别老用袖子抹。”
陆沉舟的面孔很认真,一双漂亮的黑眼睛直盯着沈白桥,他取出一块大白帕子,递给她。
沈白桥老脸一红,自从穿越后没随时随地用手纸的条件,她又不爱带一块大帕子——而的手帕都是从陆沉舟这里得来的,之前那一块,则落在田庄里了。
递过手帕之后。陆沉舟想了想,他忽然从衣襟中中掏出一只小荷包,递给沈白桥:“就是给你的,你收着罢。”
“给我的?那我打开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