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脱衣服?
公子凝眼中一喜,俯下身去看钟窕迷离的眼神。
在他看来,钟窕如今还有什么理智?
她不过就是个被自己翻牌的女人,很快就要承欢在自己的身.下了。
这只小狐狸就像是被拔了爪子,此刻像只猫一般温顺地躺在自己的榻上,等着自己的宠爱。
再豪横又怎么样?
今夜过后,他们就有了夫妻之实,她钟窕就得求着嫁给自己......
越想越兴奋,公子凝脱完自己的上衣,激动地去解钟窕手上的绳子。
“阿窕,本宫这就来疼你,本宫为你脱衣——”
那绳子的结扣被解开的瞬间,钟窕眸光一闪,用尽了身上好不容易蓄积出来的力气,双手极其迅速地往公子凝的头上一缠,一带!
公子凝猝不及防,被她的攻势直接摁头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床板上!
那瞬间的眩晕让公子凝连疾呼都做不到,他几乎有那么几瞬连直起身都做不到。
然而钟窕已经快速地翻身而起,往他身上一坐,双腿将他夹紧,又将他双手往后一掰!
若是此时有任何第三个人在场,都会感叹钟窕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让人看不清是怎么出的手!
公子凝刚要出声的时候,钟窕又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猛塞了一块被角。
论武力,他根本就敌不过钟窕。
即便钟窕现在中了情毒,可她的每一步都是豁出命去的,根本不留余地,所以转瞬之间就将公子凝压制的死死的。
“你最好不要乱动,”钟窕的声音又低又哑:“我曾经也是徒手掏过人的内脏。”
这么一句绝地要挟的话,压制的公子凝狠狠僵住了,他嘴里被塞了被角,说不出话来,只能惊恐地唔唔几声。
“别吵!”
钟窕低沉呵斥,抬手扯下一片床幔,怕惊动外边的人,她动作快速地将公子凝反绑住了,翻身从他身上下来。
她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晃了一下,整个人靠在了床上了。
刚才动作间,公子凝撞在榻上的声音极大,惹得外边的人不禁问询:“殿下,方才没事吧?”
钟窕不禁又崩起了神经,事实上她全身都是冷汗,分不清是害怕还是被药激出来的。
随即她下了床,不知从哪摸出一根木杆,折断了,将锋利的一端抵在公子凝的脖颈上,拉下他口中的塞物,朝外边使了一个眼神。
意思是让公子凝冲外面解释。
公子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他太震惊了,不明白钟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耐力,竟然在药物的折磨下,还保持这样清醒的神志。
外头久久等不到公子凝的回答,更加担心了,似乎还想推门进来:“殿下?!”
“别进来!”公子凝这时候才不得已地应道。
他知道钟窕这个人,如果不顺着她的心意走她很可能真的同归于尽。
自己现在被她拿捏在手里,不得不屈服。
外头没发现公子凝语气中的一样,只以为自己搅了太子的性质,忙退回去继续站立在门边,不敢再出声。
“别想玩什么把戏,”钟窕粗喘两声,握着那根木杆的手用力到指骨泛白:“有任何人进来,我们都同归于尽。”
她必须要在这里待到药效褪去,不管这个药要将她剥掉一层皮也好,只有药效褪去,她才有可能从这里全身而退。
不然现在出去,一旦招惹了中宫侍卫,就是有公子凝在手,她也可能讨不到便宜。
还有就是——她不信任公子无忧。
那个皇帝太过阴毒,他本来就想将自己嫁给公子凝。
如果她身中情毒出现在中宫,将这个事情闹大,闹到公子无忧也插手的话。
她不确定公子无忧会帮自己,甚至他可能将计就计,装没有看到。
——要是再来一次,钟窕肯定是没有力气跟这帮人纠缠了。
公子策现在又在大狱,陈南衣在宫外,她指望不上任何人,只能自救。
“你觉得你这样能坚持多久?”公子凝穆地望过来,扯出一个冷笑:“你觉得自己能等过这个药效么?”
钟窕冷冷地朝他看过来,未置一词。
“阿窕,你也不想想,这里是皇宫,皇宫里的秘药,你以为跟市井一样,不堪一击吗?”
抵住他脖子的木杆更近一步,尖利地刺穿他的皮肤。
那是来自钟窕的警告,要他住嘴保命。
但是钟窕同样也深深地意识到,公子凝说的是对的。
尽管她没有中过情药,可是这样汹涌,几乎要摧毁人一切神志的药,根本不是寻常市井能有的。
仓促间钟窕甚至想到了公子策身上的季骨毒,他年少时就被投喂了这种世间罕见的毒,也是由于公子凝。
这个变态似乎格外专注用药控制一切,简直就是个人渣。
钟窕简直是带着滔天怒意,她狠狠掐住公子凝的下巴,一发力!卸了他的下颌骨。
剧痛让公子凝差点噑出声,可是下一瞬,他又被那个裹满了自己涎水的破布塞住了嘴!
“......”
他此时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