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程锦宜在瞬间就挤出了两行清泪,长发上洇出了血沫!
一院子下人战战兢兢地跪下:“拜见太子殿下!”
司徒敛快步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太医。
但是钟窕大开的屋门里头,什么也没有。
“拜见殿下,”程锦宜捂着受伤脑袋跪好,显然委屈至极:“锦宜听说阿窕病了,只是想来探望,可是香秀却屡次阻挠,我、我.....”
程锦宜长得不差,不似钟窕时常假小子打扮,她羸弱不堪甚是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本来在乞丐事情上司徒敛是对她厌恶非常的。
可是听说她这几月都在闭门反思,还往皇后那送了几次誊抄的佛经。
看来已经是全然知道错了。
司徒敛心下一软,弯腰将人扶起,又让太医给她看伤。
程锦宜被扶走时,得意地冲香秀挑眉。
她早就知道司徒敛在往这来了,方才也不过是故意而已。
司徒敛安置了程锦宜,继续冲香秀质问:“你家大姑娘究竟去了何处?!”
香秀只跪着,咬着牙不肯说话。
大姑娘无故跑出去,罪责是逃不过了。
只盼着她能早些平安回来。
钟氏听闻太子来了,正由钟熠搀着过来,见了司徒敛,心下道了句不好。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殿下还是去前厅坐坐吧?”
“钟夫人,”司徒敛微微冷笑:“丫鬟不知阿窕去了何处,你总该知道吧,她跑哪去了?”
想到之前那件事,司徒敛更是克制不住脾气。
钟窕在夜会男子,没准当真不是程锦宜捕风捉影呢?
她是不是真与男人私相授受去了?
越想越气,对着钟氏便也冷眼相待。
钟氏焦心忧虑,可当真是不知道。
钟窕走的时候连她都瞒着。
“看来夫人是不愿说了,”司徒敛一挥手,侍从上前来一把抓过了香秀。
“本宫倒是想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带走!”
“殿下!”钟氏急忙拦住:“这丫头是真不知道,阿窕从小就有主意,便是连我也瞒着啊。”
司徒敛盛怒之下,哪里听得进去,将钟氏扑上来的手一推。
他一个大男人,根本没有收力,钟氏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夫人!”
“殿下饶命!”
一时间小院里闹闹哄哄的,惊慌失措的,乱成了一团。
钟氏本就身子弱,这一摔整个人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管家不敢管太子,其余的人就更加不敢触太子的霉头了。
正僵持着,有个太监急匆匆跑进来。
他脸色青白,从好司徒敛行了个礼道:“殿下,快回宫一趟。”
怒火加上不耐烦,使得司徒敛大手一挥:“什么事?”
太监扫了钟家众人一眼,有些怜悯。
司徒敛见不得宫人这么墨迹,吼道:“说!”
“钟将军,钟将军与少将军们出事了,五千亲兵都死、死在了明月关,秦满将军方才快马传信回来的!”
太监声音有些发抖。
钟家全歼,这意味着什么?
大兆的柱子塌了一根啊!
“你说什么?”
因为太过震惊,钟氏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哆嗦发抖着,眼睛都通红了:“你说我家将军怎么了?”
太监硬着头皮回答:“消息也是刚传回宫里,说是秦满将军扶棺回朝,不日就将抵达帝都。”
钟氏听完,在原地踉跄两下,而后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夫人!”
钟家像是失了头狼的狼群,狼狈不堪。
钟熠年岁尚小,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程锦宜在远处看着听着,快意涌上心头,恨不得起来鼓掌!
她等了多久,终于等来这一天!
没了钟律风的加持,钟窕连个屁都不如,还敢与她抢太子?
好啊。
死得好。
最好全都死了,剩下这两个一老一幼,还能撑起钟家?
司徒敛转身就要走。
钟家出事了,定然是父皇要召他回宫商议事宜。
丢下乱作一锅的钟家,司徒敛此时也再顾不上钟窕的事,匆匆回了宫。
程锦宜又从檐下走了来,她本就是故意的,伤的根本不重。
看着一院子的人手忙脚乱找大夫,她轻轻嗤笑了一声。
香秀简直怒极攻心:“程姑娘,热闹看够了该走了吧?”
程锦宜看她的时候,眼珠子转过一点杀意。
就是个贱丫头,从前便斜着眼看自己。
这下钟家要没了,钟窕也不在,那她岂不是更好下手......
香秀根本顾不上这些。
钟家的天都塌了,下人们乱成一锅粥,老嬷嬷们七手八脚地哭。
硕大一个将军府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将军和少将军们为何突然就出事了?
当真是出事了吗?
以前打仗回来他们也经常带伤,可那都是养养就能好。
这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