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们打吧，老子睡一觉再说。”
大汉万中红看了眼从城内开始增援上了城头的大量府军，寻了个黑漆漆的角落，把两具尸体往身上一压，直接闭眼躺了下去。
“舒坦，真他娘的舒坦。”
大汉砸吧砸吧嘴，对周遭的喊杀声充耳不闻，直接睡了过去。
此时城外在几十个喝了符水而“刀枪不入”的敢死队带领下，白莲教众已经到了城下。
十余把长梯直接搭上了城头，头绑白色布条的汉子们顺着梯子开始往上爬。
人群中有人走来走去，一直呼喊着：“孩儿们，城里全是需要你们拯救的女娃娃，把城头上那群恶魔全杀了。”
有两把梯子被城头上的人用长棍捅开倒了下去，可永年县城城墙只有不到两丈（五米多）高，根本来不及推梯子，白莲教众已经爬上了城头。
“靠嫩娘，给爷死！”
一个白莲教众刚露出头，一支长矛直接从他脖子穿了过去，长矛主人正是永年守将赵家勇。
他刚在城里跟几个伙计喝的意兴阑珊，那勾栏里的小娘子刚扭着水蛇腰坐在他腿上，这该死的白莲教就发了过来。
他赵家勇只好提起裤子就往外跑，出门夺了一匹马直奔城头，好在城不大，很快上了城头。
赵家勇虽然喝的晕乎乎，可体型毕竟彪悍，全然不顾顺着长矛喷了自己一脸的血。
拔回染了血的长矛用矛尾将这死去的白莲教众打了下去，一路压下三四个顺着梯子爬的白莲教众。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让这群狗东西上了城头，用石头砸他们。”
双方一时陷入了拉锯战，但赵家勇很快头疼起来，坐在地上醒酒。
“把总，石头用完了。”有传令官焦急汇报。
“他娘的白天不是让你们找石头了么。”
“这……”传令官没说话，心说你白天除了睡觉就是逛窑子哪来的吩咐。
“他娘的没有石头就把尸体扔下去！”
城墙上守军开始将城头尸体往下扔，昔日同僚就换不认识的人扔。
“我草！”
正熟睡的万中红突然觉得身体一轻，睁开眼自己已经在半空中，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顺着梯子扔下去。
这一路连砸三人，万中红摔在了城墙下的一具尸体上。
“草。”
万中红暗骂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把同僚尸体往下扔，当真一点也不讲究了。
紧接着就是几只大脚踩在了万中红身上，疼的他差点喊出了声。
“他娘的白莲教。”
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扯过身下死去人脑袋上的白布，直接绑在了身上。
“兄弟你踩着我了，无生老母。”
踩在他背上那人在黑暗里依稀看见万中红头上的白布，收起脚告了声罪。
“老子还以为你是明军。”
“兄弟我是被那该死的明军尸体从梯子上砸下来的。”
万中红一边起身一边脱外衫，等站起来时已经与四周穿麻布的白莲教众无二了。
他当衙役也不过上身套了件马甲，连裤子都是自己的。
“冲啊兄弟们，砍死那群明军。”万中红喊的声嘶力竭，身体却离梯子越来越远。
“他娘的该你了。”
终于有类似督军的人发现了他，用刀抵在他后腰上把他逼到了梯子前。
“兄弟，上！”背后人发出声音，刀尖刺破了万中红后腰的肌肤。
“草，拼了！”
万中红一咬牙跟在前边几人身后从梯子往城墙上爬。
城墙上的赵家勇隐隐觉得自己酒醒了不少，便用长矛杵地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给老子杀光这群白莲教的狗崽子。”
赵家勇抬手举起长矛指着爬上城头的白莲教众，结果一个重心不稳朝后倒去。
竟直接后仰朝内摔下了城头。
“把总死了！把总死了！”
军令传下去难，可这领头一死的消息不多时就传遍了整个城头，不少守军扔下武器往城下跑去。
剩下的人一看根本不见有督军阻拦，跑的更多了。
“无生老母万岁！”
万中红紧贴着前面一人上了城头，高呼一声后顿时傻了眼，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府军们怎么都在跑？
“他娘的被老子淫威吓到了？”
一看这城破只是旦夕之间，万中红一咬牙举刀砍向了身前的守军，一刀斩了对方头颅。
“万……”
万中红定眼一看，眼前人竟是平日里待自己不错的老捕头，连忙朝对方眨了眨眼，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
“装死。”
“你竟敢……”
可老捕头从地上爬起来举刀就砍，他恨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衙役怎么投了敌。
“头儿，对不起住了。”
万中红眼中厉色闪过，手中长刀上撩，在挡住老捕头砍下的刀的同时，刀尖划过了老捕头的脖颈。
身材魁梧的万中红在城头专捡可能认识自己的衙役杀，渐渐的他身后已然跟了不少的白莲教众。
跟在能打的屁股后